第50节
之前抓住几个马前卒，但是其他们背后之人却直指京城，且还很可能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位，楚君煜这次就是想要查明证据，然后直接交给皇上，那是皇上的儿子，也该管管了。 他不确实是谁，三皇子的岳家势力又在兵部，难免会让他多想，不过这件事情无论是不是三皇子一脉的所为他都要查探清楚，也要看看是不是人真的变了或者是被人钻了空子。 也是这些人胆子太大，连牺牲士兵的抚恤金都要动手，楚君煜能够饶过他们才见鬼呢。 他秘密回京一个方面是这件事情确实存在极大的风险，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另外一个方面就是敌在明我在暗，方便查探，住在灵照寺也是为了方便起见。 能够遇见柳瑾瑶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亲眼看到当年的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言笑晏晏，清丽脱俗，私底下还是那般的活泼好动，连带着促狭笑容的眉眼都透着生机勃发的活力，小姑娘还是那么热闹。 楚君煜当时是有些欣慰又有些遗憾，欣慰的是当年疼着的meimei长大了，遗憾的是自己缺失了她成长中的好几年。 当时在寺院的时候之所以没能现身，一个方面确实是有要事在身，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近乡情怯，之前心心念念的人尽在眼前了自己却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上前打招呼，也怕当年的小姑娘遗忘了自己或者是和自己生疏，说白了就是他害怕了。 虽然没有现身却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柳瑾瑶的反应，倒是把她的态度看在眼里，不得不说柳瑾瑶的反应给了他勇气，让他忐忑的内心平静下来。 不过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身上煞气难免太重，他也是收敛身上的气息之后才敢出现，还好天黑看不清他的表情。 而柳瑾瑶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竟然一夜无梦，第二天又像往常一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只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心情很不错。 好心情维持到见过老太太，出来的时候本想去找母亲说说话的，却碰上柳瑾璎，不，应该是柳瑾璎专门在路口等着她，柳瑾瑶有些不解，不知道她又想要做什么。 不过还是笑着道：“八meimei在等jiejie？我要去母亲处，真是遗憾，好似不顺路。” 柳瑾璎闻言哼了一声，“谁在等你？谁要跟你顺路？”说完高傲的昂起头颅，“你的生辰宴也不怎么样嘛，我要告诉你的是等下个月我过生辰一定会比的隆重！” 柳瑾瑶不置可否，笑着道：“哦，那恭喜八meimei。” 无疑柳瑾瑶这反映让她心里有些不满意，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过柳瑾璎从来都不认输，“你也不过尔尔。” 柳瑾瑶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要笑了，我要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整日价的跟我比较你累不累？懒得跟她废话也不回答，直接问道：“四叔现在如何了？伤势可有恢复？” 四老爷逛妓院被人误伤，这是一件十分没有脸面的事情，柳瑾璎一度觉得很丢脸，不过她也不知道她爹具体伤在哪里，只是十分严重，严重到以后都治不好，所以她爹如今十分颓废，更加令人感到失望。 小姜氏告诉他们四老爷如今情况不稳定，不让他们常去看望，不过柳瑾璎还是在无意间见识到了四老爷的疯狂，从此以后更是不愿意提及，这会儿被柳瑾瑶问出来，她就觉得柳瑾瑶是在嘲讽他们。 因此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就对着柳瑾瑶怒目而视，然后气哼哼的道：“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不用你假好心，哼！”然后甩着帕子领着自己的丫鬟走了。 司琴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表情有些无奈，这样的情景时常上演，柳瑾璎也是m体质，每次都斗不过柳瑾瑶还屡败屡战，事事攀比，也不知道为何要这般想不开的和自己过不去。 柳瑾瑶就当没看见司琴的表情，无所谓的道：“走吧，咱们去看看母亲。”说罢率先走在前头，司琴赶紧跟上。 只是走不了多远就又被拦住了，柳瑾瑶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便宜爹心中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跟约好了似的都来拦她的去路？难道是今日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上面不会写着主凶，今日忌出行吧？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不动声色，上前规矩的请安，“给父亲请安。” 三老爷摆摆手，看起来有些焦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有些犹豫不决，柳瑾瑶挑眉，这是怎么了？她那个张扬恣意的爹还有这么躁动不安的时候？ 她也不开口，就那么看着这个爹在自己面前变脸色，还挺好玩的！三老爷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要去看你娘？” 柳瑾瑶点头，“回父亲的话，是！” 三老爷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一板一眼都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来，本来这样懂规矩是该感到欣慰的，但是他心中却莫名有些烦躁。 他和几个女儿的感情都是淡淡的，说是最疼爱柳瑾菲，那也是因为柳瑾菲最会撒娇，也愿意在他跟前撒娇说甜话哄他开心，其余的几个见到他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让他发挥父爱的余地。 就这么一个小女儿吧，在谁跟前都能放得开，用一句肆无忌惮也不为过，偏偏一到他跟前那规矩就跟拿尺子量出来似的标准，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但是见识过她在其他长辈面前的亲昵的态度之后，就让人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些伤人了。 想要说什么，又想起来好像她之所以这样也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以往每次见到都要训斥两句，总是捡着她的规矩挑刺，如今人家已经做的这般好，总不能再去挑理。三老爷突然有一种自己搬石头砸在自己脚上的感觉，好疼，还不能说！ 见他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柳瑾瑶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大冷的天站在这里对望一点都不美好好不好！于是主动开口问道：“父亲可有事情交代？” 三老爷看着她那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突然感觉很心塞，自己真是脑抽了竟然会想到找她？不是等着被气死吗？于是摆摆手，“没事，你走吧。” 柳瑾瑶这会儿整个人是真的迷茫了，这是怎么了？有病吗？拦着对望半天觉得不对了就把自己给撵走？ 也许是她的表情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三老爷看的清清楚楚，心中酸涩无比，“看什么？还不赶紧走，整天在外面晃成何体统？” 柳瑾瑶差点对着他翻白眼，拦着我的是你，现在撵我的也是你，到底谁有病？眼看着三老爷要暴躁，柳瑾瑶赶紧带着司琴开溜。 三老爷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后甩着离开。 走出一段路柳瑾瑶还在纳闷呢，“司琴，你说我爹他怎么了？” 司琴也是一头雾水，“奴婢不知，小姐都猜不出来，奴婢哪里知道。” 摇摇头，柳瑾瑶也就不再纠结，“算了，咱们不管他，”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最多就是训斥她顽劣不堪，不成体统，都已经习惯了，说来说去就这些，也不知道换一个说法，真是听的都腻歪。 她是不纠结了，三老爷倒是更加纠结起来，本来昨天听到肖氏的话之后也是觉得之前做的有些过分了，也想着缓和一下关系，但是，问题就来了，他不知道该如何缓和。 而且怎么想他都觉得其实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在外面该给肖氏正妻的体面都给了，虽然妾室不少，但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越过她的，更加没有学习自己父亲那样宠妾灭妻，他有什么错？还有什么做的不够吗？ 放眼望去哪家不是这样？人家都能过去怎么到了他这里就不成了呢？他也是想不明白的很，但是肖氏对他冷淡疏离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本想着向小女儿求助的，可是看到她之后三老爷就张不开口了，要怎么说？低声下气的求谅解？他是过分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十分出格的举动啊，凭啥就要让他低头？ 女人果然是不能惯，他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冷冷肖氏吧，与老四相比自己简直不能更好，肖氏还有什么是不满意的？ 柳瑾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对于这个小插曲也没放在心上，之后三老爷又恢复正常，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番心路历程。 年底京城一片喜气洋洋，今年打了胜仗让百姓都感觉放松下来，应该好生庆祝一下，街道两旁披红挂彩一派喜庆，柳国公府也是分外忙碌，不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愈是临近年底愈是期待激动。 所以在柳瑾璎的生辰还没到的时候京城就被一件大事给震动的几乎全体出动，那就是边关的大军要进京了！ 提前预约接道旁边视野比较好的酒楼茶楼，准备亲自去观迎观看接大军仪仗。好位置极难订到，许多百姓都在接道两旁露天观看。 腊月二十，大军班师回朝，皇上派大皇子率领一众官员亲自到城门迎接，京城官道两旁，百姓夹道欢迎。 前面是军中将领，一身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英武不凡，中间是战俘车队，后面跟着步兵，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迎面而来的萧杀之气令人肃穆仰望。 这是大楚的军队，也是大楚的英雄，英雄就应该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百姓开始自发的欢呼，为保卫他们生命财产安全的士兵献上自己最朴实的敬意，一时间整个官道秩序井然，伴着百姓崇敬的呼声队伍缓缓走过。 这一幕很是令人震撼，连维持秩序的守卫军都被感染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不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出格的举动，这一刻是肃穆而又庄严的，不少将士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眼眶发酸，其实他们要的很简单，只要大家理解他们的血汗就没有白流。 酒楼中许多原本是因为楚君煜那缠绵悱恻的传说，想要看看传说中的楚君煜而来的女子此刻也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受到影响之后不由得开始变的严肃起来。 柳瑾瑶一直紧紧的盯着外面，那里有自己的大哥三哥，还有一个楚君煜，若说别人只是因为被这个氛围所带动，那么家中有参军的体会会更加深刻，之前的担忧，此刻心酸骄傲，没有经历过的人又如何能够理解？ 世子夫人和二夫人都已经拿着帕子开始抹眼泪，自从送他们上到战场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停的担心，不停的祈祷，整日过的心惊胆战，在外面还要维持自己的仪态不能失态，尤其是世子夫人，她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若是连她都表现的焦躁不安那么底下的人更不能好了。 多少委屈多少辛酸在这一刻发泄出来，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直肃杀之气的孩子又发自内心的自豪，那是自家儿郎！ 等到大部队走过去之后众人还久久不散，连皇上都知道了今日盛况，笑着说了一句，“这是他们该得的。” 首领几人去进宫面圣，顺便处理俘虏一事，其余士兵就开始到驿馆休息，这一次跟随大楚军队回京的还有一个特殊的人物，那就是和楚君煜有着种种传言的敌方女将领，也是鞑靼公主，托娅，她是代表自己的国家来谈判的。 鞑靼本就是游牧民族，以武为尊，无论男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能歌善舞，能武好斗，托娅虽然贵为公主却能力不凡，也是一个比较有野心的女人，在他们国家还挺受尊崇的。 大皇子直接把托娅一行人安排到驿馆，等候皇上召见，本就是战败一方，没道理事事以他们为先。 三军将领则是入宫面圣，皇上论功行赏，赏赐金银，宅子，良田等等，将士们谢恩之后即可回去稍作休息，晚间还有御赐庆功宴 皇上大摆筵席为勇敢的将士接风洗尘，四品以上的大臣均可携带家属参加，有些将领还没来得及回家，家人想要见他们还要等到晚上的宫宴。 不过家属和行进大军是分开的，由于带着孩子妇女，所以行程会比先头军队要慢，因为回京赴命有时间限制，他们不敢耽搁，不过那些人也快到达京城。 世子夫人从酒楼回来就开始着手准备，一直念叨瘦了，黑了，回来要好生补补，心疼的不得了。心中激动就一直觉得时间漫长，好容易等到时间，照旧吃了个半饱进宫。 众官员在自己府邸对应的位置落座，等待皇帝到来，三军将领端坐在御赐的位置上，与家人遥遥相望，皇上到来之后众人下跪行礼三呼万岁，之后在皇上的示意之下各自落座。 庆功宴又是洗尘宴也邀请了托娅公主，众人对这位能够上战场的公主都十分好奇，托娅脱掉了战袍，穿上了他们民族的服饰，身材高挑火辣，肤色偏深，五官立体，典型的异域美人，行动落落大方，上前给皇上行礼亦不用下跪，皇上摆手赐坐之后吩咐宴会开始。 觥筹交错之间有歌舞相伴，柳瑾瑶拖着腮帮子看众人百态，无论是柳衡玗还是楚君煜都很忙，一战成名的将领，身世背景雄厚，巴结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即使他们一脸冷肃，也依然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 她眨眼看着那个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楚君煜，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举一动显示出良好的教养，不过却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即使如此也有不少女子偷偷朝他看去，楚君煜皮相好，这一点从小就可以看出来，如今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血性，那一身肃杀的气场，却让人忽略他的容貌。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很冷酷，而他又举止优雅尽显高贵气质，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种表情，有一种让人想要膜拜的冲动。 柳瑾瑶有些疑惑，这个人真的是之前那个有些拘谨，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楚君煜？听出委屈之意什么的，果然是她耳朵出了问题，这么一个人形杀器怎么可能会有向人示弱的时候？ 她在这里神游天外，楚君煜已经朝这边看了好几眼，心中也有些烦躁，他已经尽量朝外放冷气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来敬酒，真是烦人！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皇上一挥手就要进行下一个节目，由各府小姐来表演节目，总算是解救了那些还想要来给楚君煜敬酒的人，当然是解救他们，没看到楚君煜的表情都已经想要杀人了吗？真是没有一点眼色！ 这一次有许多都是各府中的庶女，因为那些将领基本上都已经娶妻，不过若是有看中哪一个还是可以纳进门做妾的嘛，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所以这一次节目观赏性就更强了一些，那些舞蹈呀什么的也都出来，扭腰摆胯什么的也不是没有。 不过在看过节目之后，托娅就有些坐不住了，在最后一个参与表演的小姐下去之后，她就起身对着皇上行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托娅请求表演一个节目，不知皇上能否允许？” 皇上当然没有异议，笑着点头应允，还问呢，“托娅公主可需要什么准备？” 托娅明显的有备而来，再次鞠躬行礼，“多谢皇上，托娅自己有所准备。” 既然如此那就等着看就是了，柳瑾瑶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来了兴致，这个公主能够上战场打仗还能歌善舞，人家是全才啊！ 托娅公主表演的是舞蹈，跳他们的民族舞，热情而奔放，许多官员一边看着赏心悦目的，一边在嗤之以鼻，觉得一国公主如此不端庄成何体统？就连托娅公主上战场都被这些人诟病不已，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还混迹在一众男儿之间，简直丢人现眼！ 但是托娅公主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也引得众人频频张望，这会儿更是□□裸的盯着人家看，毕竟风俗不同，被那么多人注目也没有让托娅觉得有任何拘谨，反而更加奔放起来。 他们本就是自由的民族，和京城那些读者女四书长大的女子自然是截然不同，没见过这种阵仗的就有些看不过眼，柳瑾瑶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她是能够欣赏这种美的。 看着她在中间旋转扭动，节奏感十足，这种舞蹈是很容易带动大家的情绪的，等到托娅跳完之后也只是微微喘息，双手交叉置于胸前，躬身谢幕。 皇上带头鼓掌叫好，差点说出“赏”来，还好反应及时，这个公主她不是咱们国家的！有皇上带头，众人自然要紧随其后叫好，托娅礼貌谢恩，却没有立即回到座位。 皇上一看她这架势就饶有兴趣的问道：“公主可是还有什么要求？” 托娅再次一礼，“尊敬的皇上，托娅有个不情之请还往皇上成全！”托娅和汉人打交道比较多，而且她身边就有一个绣娘是汉人，所以她的汉话说的极好，连成语都会用。 皇上挑眉看向她，“哦，不知公主要说何事？”没有听到她的要求之前怎么会直接答应？ 托娅也不在意，大胆的抬头，直接说道：“托娅一直对大楚儿郎心存倾慕，这次来大楚也有为托娅寻找夫君之意，不知皇上能否成全？” 原来是这事儿啊，皇上哈哈一笑，倒是不在意她的大胆，不过也是知道底下肯定有许多人对这个公主大胆的行为瞠目结舌，而且这样的女子若是不能够欣赏放到那家都是灾难。 皇上猜测的没错，听到这话的人几乎都对这个大厅广众之下口口声声说夫君的公主给惊呆了，大楚认为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忍女子自己开口提出？即使是那开明的人家也是在经过父母之后才会询问一下子女意见，这已经算是极好的了，更多的是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定下来。 托娅的大胆言论自然引人注目，皇上看到这个场景也没说什么，只是他不会直接答应，而是婉转的道：“公主尽管开口，这里就有许多优秀儿郎，只要你挑中的而对方又无妻室且愿意对公主有心的，朕就做主为你们赐婚。” 这话中有许多的限制条件，首先是没有娶妻之人，皇上总不能逼着人家停妻再娶，还有就是要对方也愿意，他可不要去做这个坏人，要是不愿意你可以拒绝，不要赐婚之后再来找朕哭诉！ 托娅丝毫不在意，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因此十分开心的道谢，然后就看向在座各位。 大家无缘由的就想起之前的传言来，一直传言托娅公主心仪平王世子，之前在两军阵前当众表白被拒，那么这一次会不会是借由此次机会让皇上逼迫世子就范呢？ 想到这里大家看着楚君煜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这么可怜，竟然被这么一个女子给盯上了，还一路追到京城，到皇上跟前求人，这样一看托娅公主可真是个痴情人啊！ 看着大家的目光看向自己楚君煜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那眼神怎么这么欠揍？ 柳瑾瑶也睁大眼睛看向楚君煜，不会吧！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楚君煜对其他人尤其是托娅公主更加不耐烦了。 就在众人期待的看着托娅，想看她是否会指向楚君煜的时候，托娅却一派从容，把众人的眼神看在眼中，然后微微一笑看向一个方向，然后郑重看向皇上道：（以下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尊敬的皇上，托娅心仪柳将军久已，不知可否允许托娅和柳将军说几句话？”她说的柳将军正是柳衡玗。 这话一出，别说是在场本来以为托娅心仪楚君煜的众人了，就连当事人柳衡玗都一脸震惊，而世子夫人则直接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个公主不知道她口中的柳将军已经娶妻生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