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柳瑾瑶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傻，合上嘴巴看向楚君煜，楚君煜则是一派淡然，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切，难道之前的传言有误？托娅一直喜欢的人都是自己的大哥？那楚君煜这个是怎么传出来的？ 皇上也很惊讶，不过毕竟经历的事情多，只是一瞬间就恢复正常，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点头了，柳瑾瑶觉得皇上一定是想要看戏。 托娅谢恩之后就走到柳衡玗面前，不过不等她开口柳衡玗就起身行礼，“在下多谢公主厚爱，不过恐怕要辜负公主一片情谊了，在下已经成亲多年，且育有一子一女，所以恕在下无法回应公主厚爱，请公主另选他人，在下在这里祝福公主能够觅得真心人！” “你已经成亲了？”托娅一脸震惊，显然是不知道详情，语气惊讶中带着失望。 柳衡玗：“是，在下只能辜负公主一腔情意。” 托娅有些失落，又问了一遍，“你真的已经成亲了？” 柳衡玗有些无奈，“千真万确，公主若不相信可以询问在座诸位。” “好吧。”她失望的转身，看着颇有些落寞，皇上好像也觉得让这位公主伤心了，于是就笑着道：“大楚还有许多像柳将军一样优秀的儿郎，朕相信公主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合心意的。” 托娅还是向皇上道谢，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过经过了这个事情之后，宴席才差不多到了时间，也是为了让这位公主缓和一下，就直接宣布散席。 众人纷纷离席，就连之前看不惯托娅举动的人此刻都觉得被拒绝的公主有些可怜，人家毕竟是追求真爱，最后却落到落寞收场！ 楚君煜看着众人反应，嘲讽一笑，一群愚蠢之辈！ 他的这个笑容正好落在柳瑾瑶的眼里，顿时就觉得好像事情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第67章 偶遇 托娅一直是个野心勃勃的女子，否则不会自己要求主动上战场，这一次的征战计划了许久，本以为会取得胜利，就可以让她的人气再升一个台阶。没料想最后却是惨败，使得托娅在国内的人气骤然下降，在人们心中的威望也大不如从前。 她的父王有许多的老婆，然后她就有许多兄弟姐妹，在以武为尊的草原，并不会限定性别，只要谁的能力比较出众，能够得到人们的拥护，那就有可能统治这个国家，有野心的又何尝是她一个人？ 只不过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之中有能力的确实是不多，更不要说是有勇有谋的了，许多贪生怕死之辈一心想要荣华富贵却还做着当上王的梦。 她自认自己有勇有谋，只不过背后势力过于单薄，若是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来支持她的话，登上王位指日可待，但是这个帮助她的人也不能够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之人，她可不想要与虎谋皮，那么什么关系才是最牢靠的？自然是联姻了。 所以她选夫君只是一个借口，其实是想要找一个助力，一开始看中楚君煜，即使有他皮相的因素，也多看重他的才干，发觉他是世子之后知道他不可能跟着自己回到自己的王庭，正好又被拒绝，于是就顺势而为不再纠缠。 她想要找一个好控制，又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何其难寻！更何况她的目的还是让对方跟随自己回到草原，这对草原的人们来说也许根本不是个事儿，甚至是极为普遍的事情，但是托娅对中原文化有所了解，自然清楚中原对此有多排斥。在中原这就相当于是入赘，那是极为不体面的事情，一般人家都不会这么干。 对方跟随自己回到草原也就意味着要远离故土家乡，对于中原这种对故乡有着根深蒂固印象的人来说也是极为不能接受，中原讲求一个落叶归根，背井离乡的人们，无论在另外一个地方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等到老年也还是想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这和游牧民族有着天大的区别，游牧民族没有故乡一说，一直随着季节的推移在换地方，对于故土，也就是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然后就是饮食文化的差异，中原尤其是京城一切都要求精致小巧，一草一木皆可入画，一沙一石俱是诗意，用膳要用精致漂亮的瓷器或者银器盛放，菜肴要做出各种漂亮的造型，还要食不言寝不语，用膳都不能发出任何声响，整个餐桌沉闷无比。 其实托娅有时候也是不理解，为何偏要把菜肴做成各种漂亮的让人不忍下筷的造型呢？最后不还是被吃掉吗？草原上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多痛快，这么小气也是让人有些受约束。 凡此种种，这样大的差异也让中原人很是不能适应草原的生活，也加大了她选夫君的难度，本来想要让皇上先答应赐婚她再选的，结果这个皇上太狡猾，还给两个限定条件，她就只好先博取一下同情喽。 托娅不是战俘，皇上也没打算限制她的自由，当然这个自由也是有着先决条件的，那就是不能去到涉及机密的地方，想要去一些景点或者是集市都无所谓，索性有人专门盯着也不会让他们闹事儿。 然后来到京城没几天她就打听到了不少东西，当然也是无伤大雅的消息，不过这对托娅却是极好的消息，因为她打听到楚君煜的母妃早逝，他不得父王喜爱，继母妃也不得宠，被一个侧妃和侧妃的儿子压制，也就是说楚君煜在京城不得志！ 这对她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因为她相信楚君煜心中不会没有任何怨言，尤其是自己母妃的死还和那个侧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时候。 他若是不甘心自己是否就能够抓住这个突破口和他寻求合作呢？到时候他帮自己坐上王位，她就帮他夺回他母妃的一切，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行，想到这里托娅露出自信的微笑。 不管托娅如何想，在庆功宴的第二天京城就有了新的传言，关于那个敌方女将领和我们大楚将领之间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参加庆功宴的都是一些官员及其家属，这个传言是如何来的，所以可见这些大臣也是有够八卦的。 不过这个传言一出就引来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是同情，连续被拒绝这个女将领也真是可怜；另外一种就是觉得这个女将领水性杨花，这才多久就移情别恋了，所以被拒绝也是活该！ 而且见过楚君煜和柳衡玗的人都觉得这么优秀的两个大楚将领岂是她想挑就挑的？ 托娅听到传闻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事件的男主角其实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楚君煜仿佛一早就看透了托娅似的，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听到关于他的传言也只是一笑而过，这种明显不合逻辑的东西竟然会有人相信，脑子被驴踢了吗？ 至于柳衡玗，他很忙，没有时间想这些事情，忙着安顿士兵，忙着和家人团聚，还要忙着准备迎接老婆孩子的回归。本身就忙，而府中也无人觉得这是个事儿，更加不会巴巴的告诉他，所以外面的那些个传言都已经传了好几日了他还压根就不知道。 腊月二十五，是柳瑾璎的生辰，全府上下一片喜庆忙碌，却不是为了给她庆生辰，而是赵可馨和谢悦涵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柳衡珏和柳衡玗早早的就带人亲自去迎接，府中众人也在翘首以盼，谁还记得一个小小的柳瑾璎的生辰啊？ 自己的风头被人给抢了，柳瑾璎气的直摔东西，小姜氏赶紧拉着劝，这事儿就是个巧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世子夫人还提早就打了招呼，说是晚上有个家宴，正好一起帮璎姐儿庆生，小姜氏还能说什么？ 于是就拿这个来劝说，“晚上全家到齐的时候正好一起帮你庆祝多好，你看上个月瑾瑶不也是一家人一起热闹一下吗？” 但是柳瑾璎还是不满意，她都已经提前向柳瑾瑶挑衅过了，说着自己的生辰宴一定办的比她的隆重，结果呢？竟然成了顺便的那一个，现在大家的心思都在要回来的那几个人的身上，谁还会注意到她啊？ 气的不行，觉得这些人就是故意跟她作对，连还没回来的赵可馨和谢悦涵都怨上了。 柳瑾瑶比较厚道，没有在这个时候去嘲笑她，主要也是怕这个要强的丫头再闹起来不好看，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当然不能让她给闹没了，所以即使心中很是幸灾乐祸面上也还是不动声色。 让你到我跟前放话！让你嚣张！该！ 她开开心心的来到老太太处，三房里的人都在这里等候，一一请安过后老太太就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你两个嫂子回来小七很开心？” 柳瑾瑶笑着点头，“还有一个侄女两个侄子，家里又添了几个小孩，今年过年可热闹。” 老太太现在就喜欢热闹，一大家子一起才是最好，身边的孩子数柳瑾瑶最小，如今也已经快长成了大姑娘，现在又添几个小的，才不会让人觉得寂寞。 二夫人还满脸笑容的猜测小孙子长多高了，壮不壮，虽收到过几幅画像，但是这个时代的画像太过抽象，还真是不容易看出真人长什么模样，世子夫人也跟着一起想她的乖孙长多高了，说的很是热闹。 这边热热闹闹的说着话，哄好了柳瑾璎的小姜氏才带着人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柳瑾璎一身簇新的衣裳，她喜欢粉色，红色，衣裳的颜色也大多以粉色红色为主，今日就穿了一身红，好生打扮之后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只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即使被她娘劝了好久，也还是对风头被抢一事耿耿于怀，只是她有些怵老太太，在她面前是绝对不敢放肆，请安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她娘身边，偶尔朝柳瑾瑶看过去一眼，想看她是否在嘲笑自己。 柳瑾瑶一切正常，见她看向自己的时候还对着她笑笑，柳瑾璎就立刻低下头，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众人对小姜氏的态度转变了许多，这也跟老太太的态度有关，她虽然恨姜姨娘却也不会牵连无辜，之前就一直冷眼看着他们四房，见四老爷还是那么的爱作死是很不待见，不过后来看到小姜氏的作为倒是对她有些改观。 后面态度的转变有不牵连无辜的成分，也有给小姜氏一个后盾的意思，她只是表个态而已，然后看着小姜氏和四老爷闹又不会让他们损失什么。 小姜氏其实心中也明白，不过倒是不会怪老太太，若是她处于老太太这个位置指不定做的还不如老太太呢，她可不确定自己就真的能够毫无介怀的去对待之前的仇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可以讨好，也要礼仪周到，因为她知道和这边交恶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也算是看清楚了，无论是国公爷还会说婉妃都指望不上，四老爷更不必说，如今就是个废人还时常出来拖后腿。 她的珖哥儿以后只能靠他的几个伯父，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家族里面的，相信珖哥儿如果有能力，又是个拎得清的，大房不会看着不管，也不用的，只需在外面说上一句话承认珖哥儿这个侄子就足够了。 最近几年她就一直在教导柳衡珖，让他看清楚府中形势，也让他躲亲近大房和二房的几个堂哥。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她既要管理着四房的一切，还要预防着四老爷作死，然后再抽出时间教导珖哥儿，所以分给柳瑾璎的时间就有限的很，而柳瑾璎打小被娇惯的有些过了，后来再怎么掰都很难掰过来，导致她如今还是这般任性不懂事。 小姜氏一直关注着柳瑾璎的举动，生怕她在这个时候耍性子，哪怕已经承诺过再给她多做一套新衣裳，多打一套首饰，她也是不敢保证自己的女儿不会闹。 庆幸的是直到赵可馨和谢悦涵一行人回来她也都是安安分分的，让小姜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笑着寒暄。 他们回来最激动的莫过于世子夫人和二夫人，各自抱着自己的孙子孙女亲热，老太太也是一脸开心，赵可馨性子的变的更加豪爽，谢悦涵和走的时候相差不大，她们妯娌两个关系倒是十分融洽。 柳诗雨今年已经九岁，被教导的极好，规规矩矩的行礼，不过看着性子也是个活泼的，尤其是看到柳瑾瑶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走到她跟前，“小姑姑。” 柳瑾瑶还很有长辈样子的给这个侄女和两个侄子准备了见面礼，给柳诗雨准备的是宫中赏赐的珠花，粉色紫色蓝色，各种珠子穿到一起组成一朵花的形状，亮晶晶的很是漂亮，果然柳诗雨很是喜欢。 “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可是小姑姑专门给你留的，谁要都不给。”她一脸得意的邀功。 柳诗雨甜甜的笑着道谢，“谢谢小姑姑。”小丫头长高了不少，脸上虽然还带着婴儿肥，却也能看出是个鹅蛋脸的轮廓，很有古典美，眼睛亮亮的一笑弯成月牙儿，很讨喜的长相。 柳诗雨还能记住府中的人，但是昊哥儿和旭哥儿那是一个都不认识了，昊哥儿跟随柳衡玗和赵可馨离开的时候才三岁，小孩子本就忘性大，哪里还记得？旭哥儿更甚，从出生都没回过京城，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到府中的众人。 不过他养的很是虎实，三岁的娃娃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点都不怕生，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围着他的众人，让喊人就喊，可是把二夫人喜欢坏了。 他打小就跟着自己的娘住在了外祖父家，一家子武将出身，才不会去娇养小孩子呢，他才三岁就已经被他舅舅拎着去扎马步，谢悦涵也不管还在一旁乐呵呵的笑，倒是谢将军和谢夫人心疼外孙，把兄妹两个批评了一顿然后解救了旭哥儿。 旭哥儿长的虎实，他舅舅整天逗他，要么抛起来，要么搞怪训练他，他不但不会害怕，还挺喜欢这个舅舅，就算是被压迫着去扎马步都不讨厌舅舅。 威远将军可以狠心的教导训练自己的儿子，对外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旭哥儿硬生生的把一个铁血将军变成了外孙控，哪怕骑在自己脖子上都开心，谢夫人更是如此。 这一次幸亏是跟着一起回京了，否则的话哪里舍得让外孙离开？ 相比较而言昊哥儿就更稳重一些，才五岁就开始绷着一张小脸规规矩矩的行礼，做事也是一板一眼，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小身板都挺的笔直，明明长的萌萌哒，却偏偏要严肃着一张脸，可是把在座的女性长辈的心都给俘获了。 昊哥儿是长房嫡长子的儿子，也就是柳国公府的嫡长孙，他身上的担子不轻，所以柳衡玗打小就对他要求严格，硬是把一个可爱的小正太给养成了一个小冰块。 老太太看着三个孩子是打心里觉得开心，不过体谅他们一路舟车劳顿，又要照顾孩子，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一下，“这一次该不会再走了，以后的时间多着呢，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家宴的时候再叙。” 虽然身边有许多人帮忙照顾，这一路上一直赶路也是真的疲累，赵可馨和谢悦涵也不推辞，各自带着孩子回到他们原来的院子里，自从他们离开院子也没有荒废，一直派人看着，每日打扫，保持人气儿，屋子里地龙烧的旺，被子都是全新的，熏过香透过气，现在进去连热水都是现成的，让劳累的一路的他们倍感温暖，回家真好！ 晚上的家宴总算是还记得是柳瑾璎的生辰，众人也纷纷给送了礼物，虽然大家的关注点还是新回来的三个孩子，也算是安抚柳瑾璎那脆弱的小心灵，她不再摆着脸色，大家面上也都好看。 休息了两天就到了年跟上，谢悦涵是个坐不住的，就怂恿着赵可馨一起去逛街，反正府上什么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也不用她们插手，这么久没有回京城了，总是还有些新鲜感。 赵可馨已经带着孩子回过娘家，确实是无事可做，于是就点头答应下来，不过最后成行的时候后面就多了几个拖油瓶。 柳诗雨听说她娘要出门，就央求着也要去，觉得自己玩没意思就要拉上柳瑾瑶，柳瑾瑶当时跟柳瑾茜和柳瑾芸一起，于是也邀请她们一块，而柳瑾璎在听说之后也要跟着，然后呼呼啦啦一大堆。 本来就是去玩，谢悦涵和赵可馨也不在乎多几个人，人多了反而热闹，就是都是女孩子，出门的时候就要格外的小心，柳衡玗干脆多派一个侍卫跟着保护，现在特殊时期京城守卫森严，倒是也安全的很。 女人逛街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卖胭脂水粉的，卖首饰的和卖布料的地方，即使谢悦涵这个在边关长大的女汉子也不能免俗。 几人来到琳琅阁的时候受到热情的招待，一看她们一行人的穿着打扮，店伙计就要领着她们上二楼，只是谢悦涵想要在下面看看再上去，伙计就顺从的开始帮忙介绍。 这里琳琅满目，对女人的诱惑力是无法抗拒的，于是大家各自看起自己心仪的，谢悦涵还豪气冲天的表示她们看中了那一件她来付银子，有人送自然是不能客气啊，柳瑾瑶她们就欢欢喜喜的开始挑选。 她们凑到一起开始评价，看看选哪一个好看，柳诗雨也跟着凑热闹，柳瑾璎看了她们一眼，撇撇嘴也不上前，她就知道会有人出银子，跟过来果然是对的，然后开始挑选平时她娘不愿意花银子给她买的比较贵的首饰。 那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连柳瑾芸都看不上，柳瑾瑶看了她一眼也不去搭理她，这一层的东西价格都还算是比较便宜的，随便她挑选吧，最贵的也不会超过一千两，这点子东西谢悦涵还真不会看在眼里。 不过二层就不一样了，二层都有小包厢，店里的伙计会把店里最贵的首饰送过去让客人挑选，随便一件都在千两以上，上万两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人常年和客人打交道，见得多了之后光凭站姿都能够判断是不是有钱人，然后就会选择要不要把人带上二层，都是人精！ 这边正在选的时候突然看到从楼上下来几个人，柳瑾瑶抬头一看就有些紧张的看向赵可馨，因为从楼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京城之中传言正胜的托娅公主和她的女婢。 托娅今日一身中原服侍，原本保守的衣裳竟然被她穿出来另外一种性感的韵味，连她身边的女婢都是一身中原服侍，不过她们那不同于中原女子的身高和深刻轮廓还是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她们的身份。 不过本来就不认识，倒也不会有什么冲突，柳瑾瑶担心的是赵可馨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言，见赵可馨看了托娅她们一行人一眼就转过头继续和谢悦涵讨论，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了大哥大嫂的感情才好。 托娅根本就不认识她们，更加不会知道这里面还有一个是她取而代之的女子，带着自己的人径直离开了琳琅阁，柳瑾瑶发觉店里好多人都悄悄的打量这个异国公主，不过托娅却似习以为常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不过等托娅一行人离开之后，赵可馨又朝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自选好自己想要的之后，谢悦涵果然帮她们都付了银子，让人直接送到柳国公府，一行人又去了胭脂铺，都逛完之后谢悦涵就提议去第一楼吃海鲜。 “边关什么都好，但是也不得不说还是没有京城美食多，尤其是海产品，更是难得。” 赵可馨心有戚戚焉的点头，看着就挺可怜的样子，柳瑾瑶笑，“正好现在第一楼还有螃蟹，冰水里出来的，虽然错过了最佳吃蟹的时日，有这个倒也能解解馋。” 谢悦涵大手一挥，“走，那还等什么？” 一听到说去第一楼，众人的眼睛都亮了，逛了这许久着实有些饿，于是几人就开开心心的来到第一楼，也不知道是冤家路窄还是怎么滴，在楼里的跑堂刚要领着她们去包厢的时候就看到从楼上下来一行人，没错，又是托娅他们，只不过这一次又多了一些人。 柳瑾瑶她们几个女孩子都带着幕蓠，往旁边让一让即可，不过她还是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什么楚君煜会带着托娅公主来酒楼？ 不只是她惊讶，在座的众人都十分惊讶，这几天的那个传言正胜之时，女主角竟然又换了一个男主！这是什么情况？她本来还在担心赵可馨会不会吃醋呢，这会儿人家托娅公主就已经放下过去奔向美好未来？不，应该又回归到了旧爱，啊呸，这都是什么比喻？ 楼里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用自认为比较隐晦的眼神打量着这一幕，楚君煜气场强大，周身自成空间，不断的朝外冒冷气，这是被人看的不开心了？ 托娅好似没有感受到这一切的变化，依然笑着和楚君煜说话，看样子心情十分愉悦。 楚君煜虽然话不多，却也耐着性子听着，可能是因为在外面，两人之间刻意保持一定距离，说着话楚君煜一抬头就看到柳瑾瑶一行人，（以下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带着幕蓠他也能够一眼认出来，不知为何，竟突然有些心虚。想要上前打招呼又想到自己如今不大方便，心中就更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