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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浑浊眼眸一眯,哼道,“我没说不想帮,时候未到,你把你的残魄还给我们,我一定让那个人落网。” “不,我现在觉得,我用这魂魄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要他落网干嘛,不如折磨他。”人影冷冷地笑,笑得极为悲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泷!”浑浊往后退了一步。 秦泷飞快地抓住那具人影,用力地将它压制在墙上,它奋力挣扎,秦泷冷笑,将玻璃瓶往它身上一扣。 浑浊抬手,往后一拉扯,冷笑道,“在我的地盘,还敢跟我谈条件!收!” 紧贴着人影身后的那条残魄被吸收入玻璃瓶里。 秦泷放开手,那具人影缓缓滑落在地板上,仰头大笑,笑声震得屋外的青绿草吱吱吱地摇晃。 她胸口一震,死死地抠着浴缸边缘。 脸上的半生烧得火红,烫得她的发丝都飞起来,一根一根地飘散,那具人影的怨气全被半生吸收了。 她啊啊啊啊地大声喊叫。 眼瞳发红,手心鬼火不停地跳跃,神智在那一霎那间化为乌有,她冲出阁楼,秦泷上前,将她拦腰抱住,死死地紧扣住,狭长的眼眸看着浑浊,半响才问,“你非得用这样的方式吗?” 浑浊冷笑,“关我何事,是她要将这抹怨气带回来的,它只能死在这里,出了夹缝界,我们大家都得死。” “浑浊,她只是个人类,她有爱她的父母,有家人,不是孤魂野鬼,还有人类的良知。” ☆、第四十八章 抽丝之命 浑浊眯起眼,冷冷道,“你以为我不知?我就是知道,才任她如此任性,才如此容忍她!” 浑浊一掌敲碎了烛台,发出轰地一声,躺在秦泷怀里的萧半离猛地睁开眼,秦泷急忙抱着她,将她带出阁楼,放在青绿草上,蹲下,问道,“你怎么样?” 她摸摸脸上的半生,只感到浑身都是恨意,杀意,绝望,只想杀人。 她被自己的这种念头吓到了。 她紧紧地抓着秦泷的袖子,“我,我很想杀人,秦泷,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的,可是我心里叫嚣着。” 秦泷紧紧地将她搂紧怀里,低声道,“那都是幻觉,那都不是真的,你还是萧半离,你可以净化这抹恨意的,我帮你,帮你让那个人得到报应,你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她靠在秦泷的怀里。 只感到心口一阵一阵的恨意。 秦泷摸摸她的发丝,说道,“半离,你记住,必须压制你身体的杀意,否则,你会后悔的。” 她用力地咬着舌头,点头道,“好。” 舌头一阵刺痛,血丝从唇角溢出来,可是血丝不是红的,而是全黑。 她眼睁睁看着秦泷的袖子染成了黑色的。 这一夜,她把半生取下之后,宛如经历一场噩梦,心口钝痛的感觉随着半生取下而淡了许多,但不代表那抹感觉会消失,她只感到沉重,只觉得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浑浊冷哼道,“你不是想帮他吗?我已经让你达成所愿了。” 她失魂似地看着浑浊,又看了眼可怜的小宝,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有一天可以挣脱浑浊的掌控。 只要能让她活着。 可现在她没有浑浊,她就活不了。 何其痛苦。 家里,父母已经睡下了。 她回到房间里,一个人坐在床上,随后她拉开抽屉,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还是上次的那个故事。 很长很长。 接着她一夜无眠。 初一的早上,她陪着母亲看电视,下午,她找机会出门,打听到陈启林昨晚就住进了四水市人民医院。 她戴上口罩,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来到了人民医院,打听到陈启林所在的病房里。 四楼408室 一出电梯,就有两个保镖看到她,朝她伸手,“你哪位?干嘛而来?” “我是清洁工。”她将垃圾推车推出来,保镖只看了一眼,便挥手道,“进去吧。” 她低头说了声谢谢。 便推着车朝408室走去,408室的门没关,这里只有三间豪华病房,大年初一,谁会没事在医院里躺着。 陈启林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他的新婚妻子刚来过,病房里还有香水味。 她闻到那抹味道,一阵恶心。 心里的杀意更浓,但却时刻记着秦泷的话,还有心里仅剩的那点良知。 半个小时后。 她从病房里出来,手里推着推车,车上摆放着一个蓝色的垃圾桶,神色自若地推着车,进了电梯。 又过了半个小时。 陈启林的新婚妻子回到病房,病房里空空如也,病床上没有陈启林,整个四楼都找不到人。 陈启林失踪了。 与此同时。 一辆面包车载着一个垃圾桶来到四水市坟地,司机是个面黄肌瘦的男人,脸上有着很深的尸斑,他啧道,“萧半离,你的作案手段真高。” 萧半离从车上下来,面黄肌瘦的男人顺势也拎着黑色袋子,进入一早就打好的盗洞,萧半离跟在身后,进入了那个阴森的洞口。 这里,是秦泷过去经常呆的坟墓。 这座墓有六层楼那么深,最深的墓底是秦泷祖先的坟墓。 陈启林醒了,醒来他在一个坟墓里,眼前有一面黄肌瘦的男人,以及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 他顿时吓尿了。 “这……这是哪里?”他不停地哆嗦着,他死了吗?还是怎么回事?“你们是谁?” 面黄肌瘦的男人裂起嘴,从嘴里爬出一条蛇,陈启林尖叫了起来,不停地往后退,她上前将他一脚踹返在地,体内全是那具人影的怨气,恨不得将跟前的陈启林一脚踩死在这里。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求你们放过我,求求你们了。” 陈启林跪起来,不停地磕头,那条蛇挪动着蛇身,一直吐着蛇信子,冷冰冰地看着陈启林。 陈启林浑身都在发抖,一身华丽的病服早滚成了泥色。 “陈启林,你还记得新加州的那个老板吗?”她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将他那张恶心的脸狠狠地抬起来。 陈启林一听到这三个字,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你们跟他什么关系?他想干什么?” “啧啧。”面黄肌瘦的男人啧了两声,抬脚一踩,将陈启林的手踩在脚底下,陈启林疼得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