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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那人回话,“正是,清浅乃是东方国第十三位国君。” 十三位?丁有权站在一旁蹙眉,这玉都皇朝少说几百年的历史,但也只有六任国君,一介小国何来十三位国君。 玉恒饶有兴致下来看着她,“都说东方国女君五年一换,难不成是真的?” 清浅微眯着眼,抬头看向他,“倒也不是,历代女君都是因为特殊的原因自动退位。” “这样……”他也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看到玉乾的眼神一直瞧瞧注视着她。难不成,真的和丁有权说的一样,他的皇兄根本没有疯,只是在装疯卖傻? 两年前的事,他还未讨回,见到玉乾的第一刻,仿佛那时她死前的场景又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两年过去了,他始终放不下的一件事,大概只有颜宋了…… “清浅jiejie,那个皇帝看着不像好人……” 她猛地转身看向他,“清浅二字,是你可以喊得吗?!” “清浅……jiejie。”他委屈拉着她的衣袖说道,“方才,您对那个皇帝是这么说的,所以……我不能叫您清浅jiejie吗?” 她抽开衣袖,面容如霜,却双眼透着火,“这二字,现在,你没资格叫。风尘大人已经在宫门外,现在起,不许,跟着我。” “可是!” ……啊! 突然间,御花园方向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树间鸟儿顿时各奔东西,仿佛一场死的寂静正在吞噬整个宫殿。 浓厚的气息仿佛扑面而来,就如同一只断箭朝着她脑门射去。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像是搅在一起,想要抽离,却又不那么简单。东方清浅,她究竟是谁?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但扑面而来的恐惧,让她眼眸中出现了那日一个女子死去的画面。她的浑身guntang,却只有一颗心是冰冷的…… 她究竟是怎么了?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我还记得(五) A ,最快更新世卿最新章节! “清浅jiejie?清浅jiejie?”她听见了那个人的呼唤,但为何就是回不过神来,面前的所有事物都仿佛在旋转,陷入一个无尽的黑洞之中,在拉扯着她的魂灵一起。 耳边有个女子突然说道,“阿春,我的选择,只有最后这么一次……” 什么选择?她是谁?面前的一切被时空切成许碎片,在不断拼凑,却始终缺少了最关键的一块。 她仿佛记起,两年前自己为何会躺在城门前…… 那个记忆中,就要死去的场景,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之际,双眼通红着,却流不下一滴泪。 有个男人问,“你这是何苦呢?为等他,你要这般折磨自己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伤疤,一道道在作痛,那个背叛了她的男人,正在告诉着自己所有的相信到头来换来的只有伤痛。她双手颤抖不止,努力闭着眼在这段时空里抽离出来,却始终看见鲜红的血痕落在手背,一道道,触目惊心。 …… “清浅jiejie?”那双已经落着一道道血痕的手,突然间,消失了所有踪迹。 她缓缓将头抬起,看着那人单纯的眼眸,嘴角冷笑道,“玄七,呵,你还记得吗?两年前的事……” 阿乾双眼突然一怔,淡淡答道,“不记得……清浅jiejie?” “清浅?”她嘴角微微一颤,“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还记得。两年前,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全数讨回!” …… 她怒而挥袖离去,泥地上落下的guntang的泪珠,让面前本是无辜的玉乾游神许久。 两年前,他对清浅jiejie做过什么?两年前,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何大家都要说,他是负心汉? 大步赶至御花园荷塘旁的凉亭,果真,又有一个大臣倒下。宫人们围在外层不敢上前,已有玉都的官员上前查看,因此,清浅不能鲁莽向前。她的心中,应该还未平静下来…… 蓝衣见她神色不自若,才问道,“君主是怎么了?脸色煞白,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她并未理睬,而是上前转身指向身后的玉乾,说道,“你昨日,是不是也特意来过这里?!” 宫人们站在外层忽的仿佛听到什么,一个个接连埋着头。这位贵人指着的可是玉都曾经的圣上…… “jiejie是说昨日?那不是……你我一起……” “你只需答,你是否来过这里!?”她语气微重,玉乾犹豫片刻才点头。 此时,玉都圣上恰巧赶到,或许,这真是个好机会。 “东方清浅?出了什么事?” 她的手依旧指着那人,“昨日,太上皇带我来过这个池塘,今日,就有人在这池塘中毙命。不知圣上如何看此事?” 他虽不知东方清浅为何一口咬定是玉乾,但此时无疑对他有好处。 “既然如此,太上皇也和此事牵,定不能姑息养jian。来人!给我压至天牢!” 宫人们丝毫不敢动,毕竟这是玉都的太上皇。 “怎么了?如今,这玉都谁是皇帝?!你们是不是都想要谋反!” 她头一次见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那样大发雷霆,在她的脑海中,分明是一张他温柔对她笑的脸。对,他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在死前,唯一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 一路上,蓝衣都不敢开口,往日君主只会对那傻子好,今日怎会? “你是在奇怪,我为何要说方才的那些话吗?” 蓝衣稍有迟疑,但还是点头,“君主今日,仿佛和往常有所不同。” “还记得,先帝告诫我的那几句话吗?”她眼眸忽的沉入塘底,“为情所苦,为情所困。好不容易从那场生劫脱逃,那些事和人,我再也不想记起。” 蓝衣眉头一扬,“君主是想起两年前的事了?”两年前,她倒在城外,是一个红衣女子送她而来。当时东方清浅身受重伤,先帝命太医救治,才发现她身患奇怪的心悸之症,正是皇室血脉中所独有的。 红衣女子将她的来历一一说给了先帝听,只听先帝叹了一句,“为情所苦,为情所困,她终究逃不过。” 蓝衣并不知新主人的真实身份,只知也是皇室血脉。原本这样的皇室血脉在帝王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