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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畏艰难去做内心追求之事。她对情爱那般割舍不下,因此,只能做到无悔但有憾。 东方玄叶,或许这辈子,他都遇不上这样爱着他的一个人了。 …… 玉都城外的客栈,也落下一朵花,生来夏花灿烂,却被秋日枯寂凋零。 “君主,小海回来了,风尘大人应该在往此处赶。” 她点头,手里握着一个纸条,若有所思。 蓝衣问,“君主这是怎么了?看什么那么出神?” 她打开手心,像是附在河灯上的黄纸,上面有字…… “若这次那个陈国公主来,定要将这个交予她。” 蓝衣侧过头,瞥见那几个字是,“此生相知足以,不求相守,只求勿忘。” 蓝衣抬眸问,“是陈国公主许得愿?看来,她有了喜欢的人。” 女帝笑着摇头,“不是……这样的愿望,应该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写。” “君主是说……那个她身边的东方侍郎?”蓝衣惊呼道,“他说的人,难不成是……” “人都是看得清楚情爱的,没有一个人生来就是铜墙铁壁。我想……他所谓的不求相守,或许只是不想开始这段情,因为一旦开始,就定会有结束的一刻。” 蓝衣听出此句的悲凉,因此没有问下去。 或许,没有开始就算不上结束了吧…… 正文卷 第三百七十三章 我还记得(四) A ,最快更新世卿最新章节! 第二日一早出发,离玉都也就只剩半天行程了,张大成和她夫人在门口相送。玉乾朝着他们挥手,自然,一切都在那座未知的城中。她多少有些担心,即将发生的事…… 蓝衣神色紧张上来,“君主,宫里头有消息了。” “如何了?” 蓝衣将信笺递过,“宫中又死了一位大臣,这次还是没有找到凶手的踪迹。” 她眉间一触,手中信纸揉捏成团,“和东方国一样,玉都、陈国、甚至是周国都在经历着奇怪的凶杀案。究竟是何人所为?”音未落,一个身影窜上马车,蓝衣白刃出鞘,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等等!”她一把拉过那人,盯着他。 蓝衣收了剑,稍许惊讶地看向他,“太上皇?你不是在后头的马车上吗?” 他笑道,“他们说jiejie在这辆马车上,我就跟过来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上马很容易出事的?”她语气微怒,分明方才马车正在向前,那他是怎么上来的? 玉乾指了指自己,小声在她耳边说道,“jiejie莫怕,我突然发现我的身手不错……” “突然发现?”“身手不错?”蓝衣和她都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 “我也不知怎地,突然想上来时,身手仿佛不受我控制一般。” “你……到底是不是记起什么了?”她怀疑面前这个傻子在耍她。 玉乾连忙摇头道,“只是好像听客栈那夫妻俩说起两年前的事,我,突然有点印象了。” 蓝衣小声问,“君主,看来这个人以后得防。” “jiejie,无论我想不想起以前的事情,只要是jiejie,我都不会伤害的。”他眼眸中突然泛上一股暖流,仿佛春日湖边泛舟时那样舒适,让人畅快,只是她凭什么相信,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 …… 马车驶向皇城一路,经过不少市集,玉乾悄悄露着一角偷看外头,而她静静闭着眼沉思休憩。 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而外头的声音也突然安静了许多。 丁有权在车下恭敬地迎接他二人,而玉乾飞身一跃落在地上,身手确实不一般。 “陛下,太上皇,圣上已经在大殿等着了,还请尽快过去。” 她二人恭敬点头,而玉乾则丝毫不顾及场合朝着里头走去。 “喂!慢点!”她伸手一抓,好在他故意放慢脚步,让她可以一把抓住他。 手,在他的手心里被握得死死的,分明一开始是她伸手的,如今却想逃也逃不了。 “君主!君主!……”蓝衣在后头喊,他二人在前面跑,虽然她不知,为何要跑…… 但这副场景应该是壮观的,一个曾经的皇帝和一个一国女帝执手并肩向前跑去。身后的小厮们就算是追,就算是跑,也丝毫赶不及他们的脚步。 “……”他跑得有些急,趴在石柱上喘着大气。 女帝低头一看,手……还是牵着的。 “那个,你能不能把手放开?” “哦。”他乖乖松开手,指着这湖上的残花说道,“这里,以前有一大片的荷花,只可惜,入了秋,都没了。” “是吗?花无百日红,该落的时候,就会落下。” “那jiejie也会落下吗?” 她不懂这句,直勾勾盯着他,“什么落下?” “有一日,jiejie会放下东方国的一切吗?去一个你想要去的地方。” “想要去的地方……” “是啊!”他眼眸一亮,接着问道,“那时,我就不用和风尘一起,你也不用和蓝衣一起,我会照顾jiejie。” 她怒而挥袖,长叹一声说道,“你究竟是和谁学的?如此不正经……要知道,你以前可是这个国家的君王。” 玉乾若有所思地点头,回道,“为何君王一定要不苟言笑?jiejie这样真的开心?……沙狐说,人都喜欢笑,有些人笑着笑着忘了烦恼,有些人哭着哭着忘了去笑。那jiejie想要做哪一者呢?” 做哪一者?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道理?丝毫不像一个,一个傻子该说出的话。 “好了,到了玉都皇城,就必须警惕起来。知道么?”傻子很是听话点头。 …… 辗转了几个宫殿,终于到了乾元殿,遇上了那个玉都的圣上。确实,和传闻中的相同,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玉都圣上万福。”女帝在他面前依旧需要作揖行礼,玉乾也跟着行了礼,他多少有些不习惯。 “不必多礼。”他仔细打量的实则是她身边的皇兄,两年未见,他果真如传闻一般得了失心疯? “新人女君可是叫……东方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