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chapter 1
──────────────────這邊繁體────────────────── 黑夜,月亮像死神的鐮刀一樣,銳利的可怕。 一戶高官的屋子內,一對年輕夫妻趟在血泊中,他們紛紛死不瞑目,死亡的前幾分鐘撞見了可怕的事情,眼睛瞪大突出,然而,他們早就沒了生氣,身軀漸漸的冰冷,血也開始慢慢的凝固。 一位年約五六歲的小女孩躲在壁櫥裡面發抖,透過小小的門縫,她撞見了父母被殺的那一瞬間,兇手手持著一把長刀,無情地朝著他們身上砍去,一砍就是連續的好幾刀,一點都不留情,讓整個大廳血流成河,陰森森的。 她手用力摀著自己的嘴,不穰自己發出聲音,免得被人發現她藏在這裡。 女孩的眼淚不斷掉落,所有的恐懼朝著她來臨,她緊咬著牙關,渾身都在顫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為身處在悲傷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兇手逃出去的聲音。 她悄悄的推開壁櫥的門,看著大廳之內那兩具冰冷的遺體,她又開始大哭。 「爹、娘……」黑夜中,她顧不得那些黑血,緊抱著那兩具遺體痛哭著。 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走進來,這身影沒有開門的動作,而是直接穿進來的。 一個身穿著黑色斗篷,頭頂蓋著頭蓋,頭蓋下,是一雙沒有溫度的雙眼。 拿開頭蓋,一張冷峻的臉浮現,他的臉白皙的可怕,沒有任何生氣在。 他冷眼看著地上的小女孩,拿起手上的生死簿細看著上頭的字。 他是陰差,只要唸著死者三次名字,這死者的魂魄就會脫離身軀,整個大廳內安安靜靜的唯獨只剩下這位小女孩的聲音。 生離死別已經撞見太多次,成為陰差前,關於情感的元素已經被抽離,因此看到這應該要憐惜的畫面,他沒有任何的惻隱之心,只是默默的看著這小女孩哭泣。 抬頭看著月亮的位置,他心想著時辰已經差不多了,目光再度看向手上的生死簿正要唸出名字的時候,那名小女孩開口說話了:「是陰差嗎?」 他微微蹙眉,這小女孩竟能看得見他? 通常是將死之人才能夠撞見他的形體,可這小女孩的壽命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為什麼能夠看到他呢? 「妳看得到我?」他問。 「對,我看得到你,我也知道你要來帶走我爹娘……」小女孩擦擦臉上的淚痕,一雙眼睛迷離的看向他。 「所以?」感覺她有話要對他說,他細細等著聆聽。 「可以請你不要帶走他們嗎?你帶走了,那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只有爹娘啊……」 他沒有說話,時辰已到的人,本來就該帶入地府,進而進入輪迴,任誰都不能破壞這規矩的。 久之,他回答:「我不能,而妳也看到了,妳爹娘已死。」 「我爹娘一生為人正直,生平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現在不滿不惑之年就壽命已盡,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啊!」 「哪裡不公?這世上有人死亡、有人出生,每一個魂魄都是如此,我只是照上頭的命令做事,小姑娘,請別為難我。」 小女孩才年僅五六歲,但並不像同年齡的孩子們,她天生資質聰明,年紀小小就懂得許多大人才懂的事情。 「陰差大人,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她問,目光看著眼前這位男人。 這男人一身黑,冷峻的表情沒有任何溫度在,她可以感受到從他身上發出的冷意,弄得她全身都覺得冷,且散發著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 男人白皙的手上拿著一本生死簿,她也撞見了上頭寫著她父母的名字。 原先她想苦苦哀求,但她知道他肯定不吃這套,所以她凝視著他,希望能夠談談。 只要能談,就會有商量的餘地在。 望著那雙單純的眼眸,明明只有五六歲而已卻有著成熟的韻味在,男人將手上的生死簿闔上,仔細的祥端著這位小女孩看。 最後他緩緩道說:「小姑娘,妳可是一位可以壽終正寢的福人,未來子孫滿堂,在妳十八歲之時,妳會嫁給鎮上一位有錢的富家少爺,與他成親後的兩到三年內會生出一對龍鳳胎,這些事情對妳來說是個美好的將來。」 「我……我不知道,十八歲還離我這麼遙遠,這些事情幸不幸福、美不美好我根本感受不到,此刻我只想讓我的父母親能夠甦醒,這對我來說才是最美好的一件事情。」 他瞇起眼睛,停頓一下繼續說:「好,若我要以妳的將來與妳的永世,來換取日後妳爹娘的喜喪,妳意下如何?」 「喜喪的意思是?」 「他們能夠壽終正寢,而妳,在十八歲之時便會死亡,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小女孩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說:「以我的壽命,換取我爹娘的壽命嗎?」 「白話文是這樣沒錯,可是,我要提醒妳一點的是……他們日後必須經歷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妳。」他嘴角微微一翹,「妳仔細好好思考,但思考的時間並不多。」 小女孩最後對著他說:「我可以,我以我的永世來換取我父母的甦醒。」 ──────────────────以下简体───────────────── 黑夜,月亮像死神的镰刀一样,锐利的可怕。 一户高官的屋子内,一对年轻夫妻趟在血泊中,他们纷纷死不瞑目,死亡的前几分钟撞见了可怕的事情,眼睛瞪大突出,然而,他们早就没了生气,身躯渐渐的冰冷,血也开始慢慢的凝固。 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躲在壁橱裡面发抖,透过小小的门缝,她撞见了父母被杀的那一瞬间,凶手手持着一把长刀,无情地朝着他们身上砍去,一砍就是连续的好几刀,一点都不留情,让整个大厅血流成河,阴森森的。 她手用力摀着自己的嘴,不穰自己发出声音,免得被人发现她藏在这裡。 女孩的眼泪不断掉落,所有的恐惧朝着她来临,她紧咬着牙关,浑身都在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安静了下来,因为身处在悲伤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凶手逃出去的声音。 她悄悄的推开壁橱的门,看着大厅之内那两具冰冷的遗体,她又开始大哭。 「爹、娘……」黑夜中,她顾不得那些黑血,紧抱着那两具遗体痛哭着。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来,这身影没有开门的动作,而是直接穿进来的。 一个身穿着黑色斗篷,头顶盖着头盖,头盖下,是一双没有温度的双眼。 拿开头盖,一张冷峻的脸浮现,他的脸白皙的可怕,没有任何生气在。 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小女孩,拿起手上的生死簿细看着上头的字。 他是阴差,只要唸着死者三次名字,这死者的魂魄就会脱离身躯,整个大厅内安安静静的唯独只剩下这位小女孩的声音。 生离死别已经撞见太多次,成为阴差前,关于情感的元素已经被抽离,因此看到这应该要怜惜的画面,他没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只是默默的看着这小女孩哭泣。 抬头看着月亮的位置,他心想着时辰已经差不多了,目光再度看向手上的生死簿正要唸出名字的时候,那名小女孩开口说话了:「是阴差吗?」 他微微蹙眉,这小女孩竟能看得见他? 通常是将死之人才能够撞见他的形体,可这小女孩的寿命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为什么能够看到他呢? 「妳看得到我?」他问。 「对,我看得到你,我也知道你要来带走我爹娘……」小女孩擦擦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睛迷离的看向他。 「所以?」感觉她有话要对他说,他细细等着聆听。 「可以请你不要带走他们吗?你带走了,那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只有爹娘啊……」 他没有说话,时辰已到的人,本来就该带入地府,进而进入轮迴,任谁都不能破坏这规矩的。 久之,他回答:「我不能,而妳也看到了,妳爹娘已死。」 「我爹娘一生为人正直,生平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现在不满不惑之年就寿命已尽,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啊!」 「哪裡不公?这世上有人死亡、有人出生,每一个魂魄都是如此,我只是照上头的命令做事,小姑娘,请别为难我。」 小女孩才年仅五六岁,但并不像同年龄的孩子们,她天生资质聪明,年纪小小就懂得许多大人才懂的事情。 「阴差大人,事情没有商量的馀地吗?」她问,目光看着眼前这位男人。 这男人一身黑,冷峻的表情没有任何温度在,她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发出的冷意,弄得她全身都觉得冷,且散发着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男人白皙的手上拿着一本生死簿,她也撞见了上头写着她父母的名字。 原先她想苦苦哀求,但她知道他肯定不吃这套,所以她凝视着他,希望能够谈谈。 只要能谈,就会有商量的馀地在。 望着那双单纯的眼眸,明明只有五六岁而已却有着成熟的韵味在,男人将手上的生死簿阖上,仔细的祥端着这位小女孩看。 最后他缓缓道说:「小姑娘,妳可是一位可以寿终正寝的福人,未来子孙满堂,在妳十八岁之时,妳会嫁给镇上一位有钱的富家少爷,与他成亲后的两到三年内会生出一对龙凤胎,这些事情对妳来说是个美好的将来。」 「我……我不知道,十八岁还离我这么遥远,这些事情幸不幸福、美不美好我根本感受不到,此刻我只想让我的父母亲能够甦醒,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美好的一件事情。」 他眯起眼睛,停顿一下继续说:「好,若我要以妳的将来与妳的永世,来换取日后妳爹娘的喜丧,妳意下如何?」 「喜丧的意思是?」 「他们能够寿终正寝,而妳,在十八岁之时便会死亡,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小女孩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说:「以我的寿命,换取我爹娘的寿命吗?」 「白话文是这样没错,可是,我要提醒妳一点的是……他们日后必须经历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妳。」他嘴角微微一翘,「妳仔细好好思考,但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小女孩最后对着他说:「我可以,我以我的永世来换取我父母的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