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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腕细,温热的掌心能够轻而易举完全裹缚。 棉质的衬衣料子刮蹭到了脸颊。 十几秒的时间里,他倾身由近及远。 那股悠悠的雪松掺杂薰衣草尾调,也由浓变淡。 门关了,他还没松手。 余飞飞抽了下手腕,没松动,心漏一拍,砰砰砰的跳,手腕间像是烫着团火一样,不由得撩起眼皮往上看了眼,这次同上次不一样,她看到了他略显青色的下巴还有嘴巴。 顺着下巴往下,方才看到了喉结。 “好看吗?” 声音如山泉水似的倾泻而下。 余飞飞一阵怔忡,尾调上扬,疑问的嗯了一声。 顾臣将手松开,眼尾撇过人一眼,抬脚前,眼底漫上的那抹笑意忽而让她反应过来,他刚刚问了她一句话。 余飞飞原本就白,肌肤霎时从脸红透到了耳后。 他是问她他这个人好不好看,这个意思吗? 她刚刚眼神是不是太出格了? 可好不好看,还用说? 可不回答,好像也不礼貌吧? 人相距一段距离,已经差不多到了办公桌位置的时候,她一手拎着早餐袋,立在那里,方才咬了咬下唇,大着胆子,回了句:“好看!”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顾臣听见。 他嚯的扬起嘴角笑了,停不下来的那种。 余飞飞:“......” “你笑什么?”她手下扯着包装袋,掀起眼皮游游弋弋的看他。 顾臣拿过青团,咬了一口,说:“没,就是害怕,今天会不会没早餐。” 余飞飞:“......” 害怕还笑的出来? 等等,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今天可能会没早餐? 余飞飞眸光轻闪,暗暗腹谤,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你喜欢吃甜的?”顾臣又咬了一口,嘬了下酸奶。 “还好。”余飞飞觉得他今天话有点多,还问的都是些跟工作不相干的。 “要喝水么?”接着顾臣推了一杯水给她。 她客气的冲人道了声谢。 早晨晴空万里,微风打着窗台,吹着帘布。 办公室里安静的很,他们面对面吃早餐。 早餐是简单的青团和酸奶,今天老板生意好,长长的队伍,她随他们一起排了半条巷。她买到的时候,就只剩了最后两个,不多,吃完将将只能算得上不饿。 到下班的时候,她踟躇的在路边走。 然后没过多久,他的车子就又出现了。 当晚,他又送她回家。 “安全带。” “哦。”她着急麻慌的找安全带,扣了几下扣不上。 接着一只修长骨节干净分明的手伸过来,给她扣了上去。 温热的气息离她太近,顾臣起身坐回位置的时候,她方才小心翼翼的去呼吸。 然后炙热着脸,偷看了他一眼。 顾臣瞥眼从置物盒里给人捏出两颗糖,问:“要不要吃糖?” 她疑问似的嗯了一声,接着连忙接过,说了声谢谢。看了眼糖衣,是两颗大白兔奶糖。她紧紧攥在手里,心跳加速。 不错!送了这么久的早餐,换了俩大白兔奶糖,她竟还觉得挺有成就感。 不过她攥了一路也没吃,回到住处将已经在手心里汗湿的奶糖放到了化妆镜跟前。 周添咦了一声,“你哄小孩呢,从哪儿弄了俩糖,刚好我嘴有点苦。”说着就去捏。 被她一把拿走穿进了兜里,说:“这个你别吃,下次给你买一袋。” 她切了一声,随口说了句:“不会是顾臣给的吧?” 余飞飞没吭声。 她拍了下脑门:“卧槽!” 幸好的是,她这次没追问发展到了哪里。 顾臣最近每天去的都很早,她到的时候,他好像早就到了。 吃完早餐,她去喂鱼。 她手刚碰到柜子门,顾臣便问了句:“你带回去的两条鱼怎么样了?” 她偏过脸回他:“挺好的,我每天都有换水。” 接下来就没了音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然后随口问了她一句。 她喂完了鱼。 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抽屉里扒出来一个盒子,放到桌面,问她:“飞飞,要不要吃巧克力?” 她嗯了一声,走近,他抠出一颗,剥开锡箔纸,递给她。然后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喊她坐下吃。 那天,她吃了一整盒的巧克力,回去后,晚饭都没了胃口吃。 她觉得,他们之间好像不一样了。 一天,她在快到玉华府门口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要每天开车送我回来?”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那次顾臣只记得停下车没着急开门让她下去,踟躇了下,拿过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嚼。 吃完卷了下糖纸,放到一边看过她问:“那你究竟为什么要每天给我带早餐吃?只因为知恩图报吗?” 一句话问的她梗在了那里,逃也似的下车走了。 之后再也没敢提。 小区门口偶尔过去一辆量级驾跑,不算什么。 但经常同一辆车子,一连多日出现,就难免不会惹人注意。 一次甚至还被周添给刚巧撞上。 回去好一番的调侃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