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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们千恩万谢地退下,群臣纷纷赞扬王君的仁慈。 洛吉上前弯腰伸手:“王君,请。” 夏青溪带领群臣继续前行,虽然出了个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她的心情,一路谈笑着往御花园走去。 刚一迈进院子,对面就冲过来一队人。 武官纷纷上前,片刻功夫两队人马就厮杀在了一起。文官们吓得瑟瑟发抖抱头鼠窜,夏青璃护着王君退到了假山后。 月光明朗,冲在前面的次仁赞普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过来刺杀王君。 “停下!都停下!”次仁赞普站在中央暴吼一声。 打斗声渐渐平息,方才撕斗在一起的双方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次仁赞普问其中一人。 “回将军,今日中秋宴会我等本来在后庭照常巡逻,后来听到有人喊有刺客,我们就赶过来保护王君。没想到一到御花园就与武官们厮杀在一起了。” 次仁赞普长吁一口气,转头朝着刚从假山后出来,正整理衣衫的夏青溪行了一礼:“启禀王君,误会一场。” 夏青溪正了正金冠,还不等开口,洛吉站出来指着他义愤填膺:“大胆次仁赞普,竟然敢谋害王君,行谋逆之事!” 次仁赞普淡定冷哼一声,“丞相大人方才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这是一场误会。” “正是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才敢确认你就是谋逆。” 洛吉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真是巧了,今日刚好是中秋宴会,刚巧王君带领群臣来御花园,刚巧碰见舞姬,刚巧有人喊有刺客,刚巧这支巡逻的队伍就在御花园附近,刚巧就冲了过来,不过……不巧的是,王君身边有夏尚书还有武官在侧,鏖战许久你见占不到上风才假意喊停为自己寻一条退路,是也不是?!” “简直是血口喷人!” 次仁赞普不愧是武官出身,声如洪钟身如劲松,往那一站威风凛凛。“老夫乃三朝肱骨,若真有谋逆之心为何历尽千辛要辅佐王君登基?!” “呵!那就只能问你自己了!为何历尽千辛辅佐王君登基又要谋逆?是王君没有给你足够的封赏还是推行新政损害了将军的利益,或者是因为……清河公主……” 提到清河公主的时候,次仁赞普明显一颤,洛吉冷厉一笑,“清河公主是将军的亲生女儿吧!” 此话一出,群臣议论纷纷。 当初册封公主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妇人才能当得起如此大的恩宠。 洛吉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明了了,若是次仁将军的女儿,自然是当得起。 次仁赞普没有后人,如今若有个亲生女儿那定会将天下最好的都捧给她,她能成为西雍最尊贵的妇人也不足为奇了。 “清河公主册封后,王君并没有赏赐府邸而是一直将其留在身边,对于手握重权的次仁将军而言必定坐立不安。你……” 洛吉指着次仁赞普色厉内荏:“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君惦念与清河公主的情谊才将她留在身边的,你却以为王君是将她放在身边做人质。所以起了谋逆之心!” “洛吉小二休要血口喷人!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次仁赞普目眦欲裂,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像老旧的风箱一样发出破碎的声响,“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人要恶意陷害,信口雌黄,还请王君主持公道还老夫一个清白!” “公道?!”洛吉毫不示弱,“为什么今日巡逻的人数是往常的三倍?为什么所有人都是你的老部下?还请次仁将军先还大家一个公道!” 第185章 次仁赞普入狱 侍卫搬来了宝椅,夏青溪入座后,群臣分列两侧。 “次仁将军,这是为何啊?” 被问话的次仁赞普行了一礼:“回王君,老夫的兵权前几日就交了出去,至于为何会这样老夫也想问问夏尚书。” 夏青璃眉毛一挑行了一礼:“下官让侍卫长自行安排人数,真不知作为老部下的侍卫长为何如此安排啊?” 侍卫长在刚才的混战中受伤,由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眼看此事就要陷入僵局,洛吉故伎重演,掏出一个卷轴不急不慢地呈了上来。 这是他第二次呈卷轴了,若第一次是投石问路,那么这次就是大刀阔斧了。 夏青溪看完后愤怒地扔在地上,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次仁赞普,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臣坚信清者自清,求王君彻查此事,老臣绝不会谋逆!” “人证物质具在,你还想抵赖不成?来人,宣乌达!” 洛吉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次仁将军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乌达与我情同父子,我不信他会背叛我!”次仁赞普几乎是怒吼了。 “那我就来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站出来指证你!”乌达情绪激动,离着很远就忍不住高声大喊。 待走近了,行过礼后缓缓绕着次仁赞普走了半圈,突然眸光一敛恨恨出声: “情同父子?那是在你眼里吧,在我眼里你从未把我当儿子,我不过就是你身边用得顺手的一条狗!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踹两脚,朝堂上受的气哪次没有撒在我身上? “你找到亲生女儿后更不把我这个义子放在眼里了,你眼里只有清河公主,见王君将她留在身边你就急了,以为她被当成了人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