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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眉想挣开,想喊人,却被困得死死的,嘴里也发不出声。 急得她不住的扭身子。 那人在她耳边轻声细语:“乖乖戴上我送你的发簪啊!” 似乎是杨大尾巴狼的声音? 说完他又猛得含住她的嘴唇。 激烈挣扎的姝眉慢慢身子软软,头也昏昏。 终于不省人事。 清晨香梦回,双颊似火烧。 姝眉窘得恨不得揪自己的头发。 居然作了春梦!居然还梦见…… 这时雪碧闻声轻步进来,打算伺候姝眉起床。 然而当她看到自家姑娘时,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姑娘!你是不是病了?” 自家姑娘面如桃花,嘴唇鲜红欲滴。 莫不是受了风寒发了烧? 昨晚姑娘执意不让她守夜,估计是睡时蹬了被子,没人给及时盖上,因此受了寒。 都怪自己没有坚持,由着姑娘任性。 自责着忙要去探姝眉的额头。 姝眉正窘得要钻地缝,哪里肯让她检查, 一歪头避开,连说没事,是屋里地龙烧的太热。 雪碧将信将疑的叨咕一句:“就算是热,嘴唇怎么像肿了似的。” 姝眉听到这话心里一惊,忙下床走到梳妆镜前,一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略一思考,不禁羞怒交加:该死的家伙!一包药太便宜了他!竟然敢“二进宫”,下回干脆换大包,让他哭瞎眼! 气得她狠狠在梳妆台上捶了一拳。 把正收拾床的雪碧吓了一跳。正要问,已见姝眉沮丧的挥挥手,示意没事。 想起那个春梦,姝眉有些自暴自弃的:看来自己真的是逃不过杨大尾巴狼的五指山了。 这时雪碧忽然奇道:“姑娘!我怎么不记得你枕下的这个小盒子?要不要奴婢替你收起来?” 姝眉有气无力的:“是二哥送的,忘了和你说,就放到首饰盒里吧!” 在舅家盘桓了几日,姝眉在老舅的护送下再次启程。 先到了滦平县城看望外祖父母,好几年没见他们,姝眉着实想念的紧。 尤其想慈祥的外祖母,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小红表妹。 大表哥早早迎在城门口,隔着车帘看得出他已经是个壮实的小伙子,听说已经成亲。 面带亲热憨笑的大表哥让离乡几年的姝眉觉得格外亲切。 到了外祖家,老远就见二门处一群人翘首以盼。 姝眉下了车,一个丰满健美的小姑娘就冲了上来,激动的拉住她的手连叫表姐, 不是小红还是那个? 虽然她年龄比姝眉还略小些,发育的却比姝眉早,这一点随了大舅母。 看看自己胸前还没怎么觉醒的小身板,姝眉有点自惭形愧。 大舅母满脸是笑的过来,嗔小红没规矩,大冷天的只顾拉着表姐在外吹风,屋里长辈还等着呢。 大舅母越发发福,穿着也阔气不少。 姝眉忙要对她行礼,被她一把拉住,亲热的拉她去正屋。 刚进屋就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 姝眉疾走几步扑跪下去。 老人家忙把她拉住,搂入怀里。 边抚摸她的后背,边乖囡乖囡的叫着,声音中带了呜咽。 姝眉也激动的一边流泪一边叫姥姥。 祖孙两抱作一团,众人好一番劝解才平静下来。 刘老太太归了座。 姝眉这才看见旁边端坐的外祖父,面部柔和不似旧日那副端肃模样。 姝眉鼻子又有点酸,忙规规矩矩跪下,恭敬的给他老人家叩头请安。 老人家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让人把她扶起。 姝眉又要给姥姥大舅等人行大礼。 刘老太太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嗔道: “都是一家子至亲,何必讲那些虚礼?大冷天的地上凉的很呢。” 一旁的王老太爷有点尴尬的干咳两声, 姝眉笑嘻嘻的:“这么多年没见姥姥姥爷,也没能啥尽孝心,外孙女只能多磕几个头,勉强弥补一下下了!” 又转向外祖父:“娘亲还让我替她给您二老多磕几个呢!” 王老太爷面上越发舒缓很多,更添了几分欢喜和惦念。 姝眉又起身对着舅舅舅母福了福,代父母转达问候之意。 大舅依旧端方,大舅母满脸堆笑,把身边一个新媳妇介绍给姝眉:“这是你大表嫂。” 姝眉和她彼此见礼后,互相寒暄打量了一番。 这位新表嫂高氏,外形和大舅母是一个款式, 丰满白皙,一副好生养的样子。 不同于舅舅家人的浓眉杏眼,她的一对细眼有点小三角,估计不是个善茬。 此时她也是满脸堆笑,粉面含春的和姝眉寒暄。 这就让姝眉发现她另一点不同的,就是非常会说话,那个嘴巧劲儿一改大舅家男人寡语,女子讷言的门风。 一大家子叙别情、道念意。 姝眉又送上双亲进献长辈的礼物,分发送给晚辈的,最后还有她自己特意为各人准备的小礼品。 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了好半天,等到用饭才消停。 晚上小红强烈要求与姝眉同塌,姝眉自然也巴不得。 离乡这么久,有那么多熟悉的变得遥远的,渴望重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