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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meimei一心听那两人的谈话,对他心不在焉的。 让他直想蹲墙角画圈圈: 为毛?为毛?我也想当主角!求关注!求抱抱! 姝眉无心求关注的二哥,专心听精明干练的舅舅轻松搞定了杨毅那边的军需。 心里踏实放松下来时,才看到耷拉着耳朵的二哥,忙悄悄拉拉他: “哥!那个荷包我原来是想替张jiejie转送给你的,就是怕你一个军中硬汉不稀罕这个。” 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周霆一下点燃心中的火把, 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稀罕!稀罕!怎么会不稀罕呢?!” 看到meimei促狭的憋笑,又羞赧的辩解:“那不是,谁还没点散碎银两要装额。” 姝眉看着憨厚的二哥心里暖暖的,不再打趣他,告诉他回头派人给他送过去。 周霆心满意足了,一直偷听的杨毅不开心了。 人家周霆可是板上钉钉了,他这里还妾身未明呢。 幸亏他先通过舅舅在她身边放了两个会武功的丫头,大的风吹草动他也能及时获知。 否则更是蝴蝶什么时候飞走的都不知道了。 听说七皇子所在的京郊西山大营从自家女孩的庄子上进药材。 杨毅眯了眯眼:贼心不死,后患无穷啊! 又想起那女孩虽然裹着厚厚的冬衣,依然掩不住的招人稀罕。 更要命的是她那脑子里的千奇百怪,还真折腾出不少名堂。 这样的女孩子一旦被识货的发现,绝对是让人时时惦记的宝藏。 自己要是不早早叼回狼窝,还真不放心呢! 杨大尾巴狼摸摸怀里的小盒子,挑挑眉,看来今晚再次夜探香闺还是必须滴。 入夜外屋留着一豆灯光,塌上本该睡着守夜的雪碧,这时却没有人。 烧着地龙的里屋更是温暖如春的,床上隐隐看出睡着的少女身形。 杨毅在床前迟疑了下,有种莫名的异样感。 借外屋透过来的微光,加上他的夜视眼,又把周围和床上逡巡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轻手掀大床幔,刚要低头仔细检查下,嗖的一包东西冲他面门就砸过来,呼的扑面炸开出许多粉末。 虽然他已经够警惕了,闪的也够快,依旧有些粉末喷到脸上,甚至眼睛鼻子里。 一股强烈的呛劲儿猛得钻进鼻子,让杨毅忍不住流下了一串英雄泪。 打出暗器后的姝眉猛的用被子蒙住头。 等估计粉末散的差不多时,才掀开被子坐起来。 借着外屋微光,看到正猛擦眼睛的高大身影。 姝眉恨不得放声大笑,现在只能无声的咧开嘴哈哈: 小样儿的!就知道你那啥改不了那啥!姑娘我就妨着你这招儿呢! 摸摸枕边好几包“暗器”,心道: 姐的弹药充足着呢!敢再来就包管你哭死在回家的路上。 杨毅好不容易清理好,幸亏不是白天,否则这般狼狈不堪岂不是丢死人? 他倒是不想大晚上的,他夜探香闺遭暗算更丢人。 反而隐隐得意:小丫头防范意识这么强,在别人哪儿肯定不会吃了亏去,他杨毅看上的女孩果然不同凡响。 姝眉要是知道他的心里话,肯定好大一口啐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杨毅眯眼看床上,床幔已经掀开,他的女孩穿着整齐的端坐着,正咧嘴笑出一口白牙,他也忍不住无声笑开。 刚想上前,女孩就高举起手里凶器,还晃了晃,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杨毅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朝她递了递。 女孩坚定的摇摇头,又晃晃手里的凶器。 那意思很明确:带着你的“毒苹果”,永远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杨毅无奈又有些不甘的与她对峙了一阵,女孩坚贞不屈。 在心里暗叹一声,把小盒子轻放在一旁的梳妆台上,返身要离开,不甘的又回头。 女孩忙警惕的又举了举手中物。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儿,杨毅的心忽的炸开了一片,那是一片甜滋滋的味道。 带着十足的笑意杨毅终于离开。 杨毅撤退,警报解除。 姝眉跳下床,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他临走时留在那儿的小盒子。 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见是一支精致的红玉梅花簪。 姝眉举在手里转了转,想起藏在首饰盒深处的那支菊花簪, 撇撇嘴:看他平时那一本正经的面瘫样儿,还真看不出有天生偷香窃玉的小贼属性。 哼!假正经!今晚要不是早有防范,还不知会怎样呢。 转念想起杨毅那一贯沉默是金的硬汉形象,而今晚却是那副低头擦泪的糗样儿,让姝眉恨不得大笑三声。 终于一雪前耻鸟! 把小盒子往枕头下一塞,心情愉悦舒畅的上床睡觉。 恍惚间又出了房门,外面是个雪霁后的月夜。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梅林,但见疏影横斜,枝头春欲放。 又闻暗香浮动,浅醉恰恰好。 姝眉穿行于花海,如花妖般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时而和影起舞,独自妖娆。 正当她觉得自己似要乘风欲飞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头顶的月光,还一把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