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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耿着脖子,嘴硬了几句,也不敢再提打杀的话了。 又听薛氏说了赵老太太的那番话,她也和闺女心有灵犀的想到一起,慢刀平儿更解气,也就消停了点。 四爷心有余悸,借口去跪祠堂,溜之大吉。 等他跪足三天,出了祠堂,还是没敢回四房院子。 除了天天给赵老太太请安,就是猫在前院书房。 有人问,他就说在自省,想静静。 薛氏这些天除了伺候婆母,就是收拾平儿,也没空理他。 姝眉听说此事,心道:想静静就想静静吧!幸亏四婶现在忙,也没空问他:静静是谁? 四爷想静静想了好几天,开始还有人问,后来从老到小,从主到仆都拿他当静静了。 四爷都担心自己被静成空气了,只好灰溜溜回到四房。 预想的鸡飞狗跳根本不存在,全程是薛氏单方吊打平儿。 平儿呢?规规矩矩,逆来顺受,挨打受骂时,不用说言行,就是神色上也没一丝一毫怨愤。 见四爷回来也不靠前,只一心伺候薛氏。 对此四爷还曾闪过一丝小愧疚、小气愤。 不过在薛氏搓磨平儿时,他却连P也没敢放一个。 全当自己眼瞎,只在薛氏面前献殷勤。 四房出人意料得风平浪静。 姝眉得知心道:但愿别是憋大招,从此消消停停过日子。 碧云天,黄叶地,转眼深秋。赵老太太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不少元气。 一家人齐齐松口气,加上四房也没添乱,一切似乎都步入原轨。 姝眉觉得这段时间二哥有点反常,以前他痴迷武学,不是闷头苦练,就是出去找人切磋讨教。很少像大哥一样可以一天闷书房,更不会像姝眉和周霁一样腻在娘亲身边。 这段时间却老老实实待在家,不是陪着弟弟meimei玩,就是给弟弟meimei淘爱看的书和稀奇的小玩意。 时不时在老娘面前转悠,有次还非要给累了一天的娘亲揉揉肩。 以至于王氏怀疑他又闯祸了,怕挨揍,先来找外援。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姝眉,神神秘秘掏一小盒给姝眉。 姝眉打开一看,就是一枝银制梅花簪,做工和样式虽都不差,可也没啥特别突出的。 但这是哥哥的心意,还是欢欢喜喜的收下。 周霆看她虽开心却没惊喜,有点失望,不得不出口提醒妹子。 姝眉仔细端详了会儿,表示耸肩。 周霆只好摸摸鼻子,自揭谜底。 原来这个梅花簪是空的,外面镀的银,里面有机关,五个花瓣可以拧下来,放不同的内容物,轻扭其中一瓣,就能把里面的东西,从下面的长柄下端挤出来。 姝眉嘴巴张成O,这可是宫斗下毒的工具耶! 双眼如灯看向周霆:“二哥!你这是哪来的,给我这个想干嘛?你想送我入宫?” 周霆翻了个白眼:“亏你想得出!让娘听你这口无遮拦,非罚你抄《女戒》!” 姝眉:“那你从哪弄来的?给我这个,不会只是让我看新鲜吧?” 周霆得意的一扬眉:“是我根据你说的,请人做的。” 姝眉奇到:“我啥时候说过?” 周霆嘿嘿一笑:“你在船上,给生病的老疙瘩讲话本子时,我听到的。你说的是一种酒壶,一半有蒙汗药一半水的那种。” 姝眉更奇:“那你怎么从酒壶想到做簪子?” 周霆:“也是你提醒到我的,你教霁哥儿有危险时,自救时要想到任何能用的东西,当时你还逗老疙瘩,女人武器最多,比如:簪子。” 姝眉想起来了,当时霁哥儿还反驳簪子根本不顶用。 她叨咕了一句:“簪子里能放蒙汗药就顶用了!” 估计二哥就是听到这句了。 她当时只是因为前世宫斗剧看多了,脑洞开得有些大,自家哪里用的着这个? 于是姝眉:“谢谢二哥了!只是有爹爹和你们,我哪里用得到这个?” 周霆脸色暗了暗,小声说:“总有哥哥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万一呢?以后要是遇到比平儿还厉害的呢?” 姝眉先是暗笑他有点一朝被蛇咬,很快就吧嗒出话里其他的滋味。 一下拉住他的袖子:“二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还是你有了什么新打算?” 被她黑亮的眼睛盯得周霆有点慌乱,躲开她的眼神。 装不以为然:“啥事没有!我就是让你看看你二哥多厉害。” 姝眉哪里会信,要说大哥是腹黑,弟弟霁哥儿是小人精,那这个二哥就是三兄弟里最实诚的。 不用说说谎话,就算话有偏差,也会不敢看别人眼睛。 于是姝眉认真的恐吓:“二哥你不说实话,我就告诉娘亲,让她禁你的足!” 有点张飞性子的周霆最怕被禁足,有点急了:“你个小没良心!二哥给你弄这么多好东西,还告黑状!” 姝眉傲娇的扬起小下巴:“那你老实告诉我,我保证守口如瓶!” 周霆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看着姝眉的眼睛说:“在这个家,大哥是人中龙凤,读书万里挑一,谁人不赞?那个不夸?霁哥儿虽小读书也很有天份,天性机灵,嘴甜乖巧,这么小就知道变通。将来定是有大出息的,都能为老周家光耀门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