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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给他准备的小客房不同,谢璟深这一次直接让人把房间安排在离他主卧最近的地方,而且房里的东西特别齐全,还有独立的浴房,里面有个很大的浴池。 简直就是两种待遇。 飞月楼的膳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水准,完全不比宫内的御厨技艺差。谢璟深刚回到飞月楼,有很多事情得处理,所以并没能和白行歌腻在房里,而是直接回书房处理各式各样的公务去了。 阿竹现在不在了,谢璟深没在白行歌身边时,让红绣帮忙照看着他。红绣办事也很干脆利落,把食物送到他房里,确认他暂时没有其他要帮忙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在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的时光里,白行歌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完全过上了米虫的生活,就连现在回来飞月楼也是如此。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暖饱思yin|欲,随意垫了肚子,脑袋又开始困倦昏昏欲睡的他拖着自己病恹恹的身子上了床。他原本以为在这舒服的大床上可以睡得很熟,但没想到他才刚躺下去没多久被热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继续~ 第九十一章 如今正是秋中, 房内外的温度都不高。 白行歌平时出门还得披着厚厚的披风,可现在却于床上热得浑身发烫。汗水打湿了他额前与鬓边的头发,发丝紧紧贴在他脸上, guntang的温度将他双颊烧得一片绯红。 他热得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睁开眼,眸中春|潮撩人而不自知。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盯着床顶,不太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受。 恍惚间, 他似乎看见谢璟深又回到了房间,像平日那般,贴近着他又开始坐着不安分的事。一切似真似幻, 他的思绪也逐渐停止, 并没有拒绝。 直到他皱着眉头又一次结束了那样的事, 才逐渐回过神来,惊觉房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谢璟深根本没有回来,反倒是他自己想着谢璟深, 然后自己…… 白行歌从床上惊起, 怔愣了半天, 不敢置信地跑去洗了个冷水浴, 才将体内的躁动压下。 谢璟深傍晚回来的时候,见到白行歌披着还未干透的长发坐在桌边, 手里还端着一杯茶。被子里的茶水似乎早已冷却, 可握着它的人浑然未觉,只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发呆。 白行歌握着杯子的手甚至在隐隐发抖, 气的。 他想起当初在落月教时被扎的那一针, 扎他的副教主说了什么合|欢毒。他原以为是副教主准备弄他的时候用的春|药,但当时身体并没有特殊反应他还以为那个副教主失手了,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结果, 这个毒还真的是毒?不会马上发作,可一旦没有解药就会长久性影响着他的毒? 白行歌真是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甚至在想,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得随时随地就要发那什么情?他,他怎么能……! “怎么没有把头发擦干?”谢璟深见他傻愣愣坐在那里,头发湿湿地贴在身上估计要引起不适,便去找了块布替他擦拭。 只是谢璟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guntang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白行歌刚洗完冷水而变得冰凉的脖子,惹得白行歌一个激灵,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灼热好像又蠢蠢欲动。 白行歌背对着谢璟深,没让他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谢璟深边替他擦头发,边说:“有个好消息,昭阳回来了。” 白行歌一愣,内心有些惊喜:“回来了?怎么回事?他没受伤?” “伤肯定有,不过倒也不算太重,至少没再废了另一只腿或手。”谢璟深回道,听起来像是有点无情,但实则语气都透着满满的关心。 谢璟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的时候原本还想再拨点人手到外边寻人,结果就听见守门的护卫跌跌撞撞跑到他书房来汇报,说穆昭阳自己回来的。 穆昭阳回来后也没有多说,从谢璟深口中知道白行歌也过来了,便说着先去沐浴清理身子一番,之后再过来给他们解释。 夜里睡前白行歌还得再喝一碗药,谢璟深帮他把头发擦干后又出了一趟门替他到厨房端药,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穆昭阳。不像白行歌有人在身边仔仔细细伺候着,他顶着还没梳好,松松散散又湿漉漉地披在身后的长发,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房间,拉了一张凳子直接坐下。 他脸上写满了故事,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都没有以往那般活泼了。 谢璟深把碗轻轻放在白行歌面前,见他小脸又忧愁地皱起,便道:“谁让你自个儿逞强,现在只能好好养身体。” 穆昭阳双手垂放在椅子上,呆愣愣地盯着谢璟深和白行歌两个人相互说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绪。许久后,他才听见自己的亲哥不怎么在意地问了句:“你怎么回事?” 穆昭阳也没有计较他这和例行公事般的问候,看着白行歌缓缓将那碗药汤灌入喉,他才讷讷地说:“哥,我和人家睡了。” “咳咳——”谢璟深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正在喝药的白行歌直接被呛狠了。 他把药碗放下,用力地咳着,咳得双眼发红。谢璟深赶忙用手在他后背拍了拍,然后才逐渐回味过来穆昭阳的话,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又问了句:“怎么回事?” 谢璟深心想,你哥都还没把人给睡上,你这个弟弟反倒是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