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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让你那几个徒弟好好听听。 镇元子嫩却严肃的脸皮上露出无奈的神情:“亏你没有了情根……居然还能如此多情,当真是个不安分的。” “哎?”陈唐唐满脸不解,深觉委屈。 喂!等等! 你这是污蔑! 贫僧可是个严守清规戒律的好和尚,什么时候…… 他冰凉的手突然贴上了她的脸颊。 陈唐唐的眼睛都快要瞪脱眶了。 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情况? 镇元子轻哼一声,冷漠而傲慢的眼中带上一丝温柔的笑意:“那就让你得偿所愿好了。” 话音刚落,陈唐唐就觉得自己脚下一空,眼前一黑,仿佛进入了什么奇怪的空间里。 “徒儿?徒弟们?你们都在吗?” 陈唐唐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一个人应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唐唐仔细想了想方才的情况,轻轻“啊”了一声。 原来,这镇元大仙将孙行者他们装进袖子里的时候,用的是右边的袖子,但是轮到她的时候,却是把左手放在了她的脸颊上,趁机将她兜了进去。 陈唐唐一咬牙。 好个狡猾的大仙! 既来之,则安之,急也没有用处。 陈唐唐便在他袖子里坐好,等着他将自己放出去。 陈唐唐正拨弄着佛珠,嘴里念叨着佛经,眼前却骤然亮了起来。 她抬起头,只见一头在灯光下格外顺滑的白发。 白发主人回眸,雪颜在光下镀上了一层柔光。 陈唐唐扫了房内一眼,却发现这里似乎是某人的私密住处——墙上挂着麈尾和宝剑,桌上放着银灯台和如意,旁边的架子上摆着香炉,袅袅烟气如白鹤舞于青天,散发着松木冷香,而她自己则正坐在一张长榻上。 然而,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他人的踪迹。 陈唐唐合拢双手:“阿弥陀佛,仙长将我的徒儿带到了何处?” 镇元子淡淡道:“做错事的人自然要接受惩罚。” 陈唐唐抬起头,灯光在她眼中交织成斑斓的美景,可等他仔细看去,那里依旧是一望可见底的清澈。 陈唐唐轻声道:“那仙长要如何惩罚贫僧呢?” 她声音轻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他眸子猛地一缩,喉结滑动,声线绷紧道:“你不觉得这熏香味燥了些吗?” 陈唐唐一脸不解。 燥?明明就是一股寒进人心底的冷香啊。 陈唐唐眼中不解的神色愈发深了,眸光却在烛火下显得更加浅淡。 镇元子倒吸一口气,猛地朝后退了一步,袖子一抽,打散了香气,直接将香炉收进了袖中。 陈唐唐盯着他的袖子,颇有些艳羡。 镇元子如玉似冰的手指按在衣领处,似乎感觉其扼住了呼吸,他抬手轻轻压了压。 这还是不够。 他猛地扭身站在桌子旁。 “惩罚,嗯,当然要惩罚。” 陈唐唐的心重重一跳。 别呀,贫僧只是说说而已啊,仙长你就当作耳旁风忘了吧。 镇元子的手探进袖子里摸了摸。 陈唐唐探头偷看。 他缓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油光水滑的黑色绳子,放在桌面上。 陈唐唐干咽了一口吐沫。 这是……捆~绑? 镇元子没有回头,手又探进了袖子里,他随意捞了捞,捞出一条韧性十足的长鞭。 陈唐唐的脑袋不听使唤地胡思乱想…… 鞭、鞭打? 你、你要对贫僧做什么! 镇元子的动作顿了顿,他低着头,望着木桌似乎在犹豫什么。 陈唐唐战战兢兢地等着。 他过了一会儿,才又伸出手,捏住了桌子上的银烛台,随后,他将银烛台往绳子和鞭子的方向移了移。 滴……滴蜡! 陈唐唐将衣领拢了拢,立刻从长榻上跳了下来。 镇元子听到声音,转过身子,冷淡问:“何事?” 陈唐唐的腿肚子似乎抖了一下,然而,她面上依旧是一副让人不敢侵犯的高高在上。 “阿弥陀佛,仙长,虽然是贫僧的徒儿先做错了事情,但仙长也不要太过分。” 镇元子认同地点了点头:“我自有分寸。” 陈唐唐的视线从桌子上那三件物品上依次划过。 有分寸个头! 贫僧完全没有看出你的分寸啊! “嗯?”镇元子觉察到她的视线,“你对这些很感兴趣?” 谁、谁会对这么yin~秽的东西感兴趣啊! 不过,为了稳住镇元子,陈唐唐还是走了过去。 “如何?”镇元子带着一股寻求认同的意味望着她。 陈唐唐:“……” 你无不无耻啊!已经给你面子走过来了,你居然还要贫僧点评?! “阿弥陀佛,仙长从中看到了什么?”陈唐唐神情高冷,言语仿佛有深意。 “什么?”镇元子凝视着陈唐唐的眸子,许久才低声道:“……看到了大师你。” 呸你一脸哟,臭流氓! 陈唐唐:“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苦海?”镇元子道:“我的宗门是太乙玄门,与你们佛门可是并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