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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傻了眼:“什么?” 孙行者轻飘飘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八戒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走走走,咱们快点走,最起码离这五庄观远一些。” 孙行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八戒一扭头,发现师父正在看路边的一株野花。 这是不一般的心大啊。 他正要去提醒师父,却发现悟净又不见了踪影。 “三师弟呢?” 孙行者指了指远处的林子:“那边吧,刚刚看他似乎拿了师父的衣服去洗。” 八戒:“……” 孙行者叼了根草,淡淡道:“真好啊,终于找到接班人来干脏活累活了。” 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犯了案还不知道跑路,你们一个个真是不怕死耶。 八戒捂着心口,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愁白了。 难道这个队伍中只有他一个正常人? 心好累,队伍不好带啊。 他正胡乱想着,天上云霞骤变。 孙行者皱眉望去。 只见天上彩霞铺展,犹如为谁亲至铺就的地毯。 孙行者冷声道:“他的排场还挺大。” 天空中传来一声清啸,一人踏霞而出,但见那人头戴紫金冠,身披鹤氅,脚蹬金履,手拈玉麈,当真是仙家气派。 孙行者却抖着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八戒也用扇子捂住了嘴,眉眼弯了弯。 这天上的神仙哪里都好,可就是生了一张童颜嫩脸,还硬摆出苦大仇深的冰冷严肃模样,简直就像是小孩子假扮大人,惹得人发笑。 镇元子:“……” 他就知道!就知道!自己的真身根本拿不出手,可恶! 镇元子偷偷窥了陈唐唐一眼。 陈唐唐倒是一脸平静,没有丝毫嘲笑、轻视的模样。 镇元子的心一松,也越发看重陈唐唐了。 他挥了挥手中的玉麈,威严道:“你这泼猴居然砸倒了我观里的宝树,还不速速领罚。” 孙行者抱着棒子,死不认账:“你就是镇元大仙?哈,可真是忙坏你了,一波又一波的扮演,怎么样?是非得将我师父身边的得力人都除去吗?” 镇元子脸色未变,依旧冷淡威严道:“你这泼猴,休要狡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他边说着,边偷眼望向陈唐唐。 几个徒弟顿时变了脸色,合着这厮是冲着师父来的。 八戒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没了笑意:“我们刚刚可都在此地,大仙是否误会了?” 陈唐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 她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原本去洗衣服的悟净一高蹿上了天空,拎着宝杖就朝镇元子砸了过去。 镇元子眼皮都没多抬一下,一挥袖子将沙悟净兜了进去。 陈唐唐:“……” 贫僧还没先礼后兵啊,徒儿你也太莽了。 这时,孙行者怒气冲天吼道:“你欺人太甚!” 镇元子又挥了挥袖子,将孙行者、悟净,连同变成马的敖烈一同装了进去,这下子就剩下陈唐唐一人了。 镇元子负着手,降下云头,小心翼翼察看她的神色,却只见她面色平静,神情清冷。 哦,还好,还好。 镇元子重新摆出童颜严肃脸:“这件事你是主谋?” 陈唐唐低声道:“若是大仙心中这样认定了,又何必来问贫僧?” 镇元子面色冰冷:“听你的话……你似乎有委屈?” 陈唐唐抬头,她眼波极淡,却偏偏能一眼荡魂。 镇元子捏紧玉麈,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下巴微微上扬。 陈唐唐心道:这位大仙还真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傲气。 陈唐唐低声道:“若贫僧说贫僧完全不知此事,大仙可信?” 她低下来的声音带着丝委屈,听到耳中竟令人有种甜滋滋的感觉。 镇元子心里一飘,又急忙收紧心神,义正言辞道:“休要狡辩,你可知这可神树也是有灵的,我问了树灵,就是你徒弟干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能说什么? 徒弟们啊,做坏事儿怎么能忘记擦屁股呢? 唉,到底还是没有为师有经验。 陈唐唐点了点头,轻声道:“还有一句话。” 镇元子挑眉。 他原身是童颜白发,这么一挑眉就越发显出少年人的甜软来,打眼看去,他就像颗冻起来的糖水,看上去冰,若是舔一舔,那会极为美味。 “你说。” 陈唐唐无奈地攥紧拳头,伸出双手。 镇元子心想:莫非这个长老想要反抗? 只见她两个小拳头锤上了他的胸口。 镇元子:“……” 这、这是犯规! 陈唐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大仙突然离得这么近做什么?害的她不小心碰到他了。 陈唐唐还是说道:“大仙。” “嗯?”他连口气都软了几分。 陈唐唐继续平举着双手道:“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请大仙也把贫僧收了去吧,贫僧要陪着自己的徒弟。” 镇元子酸道:“你对你的徒弟还真是好啊。” 陈唐唐淡淡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镇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