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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很慷慨,把衣服从下面掀开让她钻进来方便她好好感受。虽然他平时总是搂着她,但他会注意不直接赤裸上身和她肌肤相贴,睡觉也是隔着睡衣,不然他很容易起反应。

    迟樱坐在他腿上,上半身在他衣服里,她拱了拱把脑袋从他领口露出来,还好他这件衣服挺宽松,她没觉得太挤。

    她像树袋熊一样,脸颊靠在他胸口,忍不住眯起眼睛,他的气息化成茧将她温柔地收拢。

    熟悉的,好闻的。

    除了mama的zigong,潜意识里她觉得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聂桓胳膊圈着她,心里面很充盈,不由得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要是一直这样多好,她永远如此依赖他,需要他。

    “真舒服,干脆把我缝在你身上吧。”她小声地说。

    “好啊。”他勾唇道,简直是乐意之至。

    一切都很温馨,甚至方才还存在的那些不太稳定的因素也无形之中被消弭,直到她鬼使神差地向下舔了他胸前的凸起。

    他阴恻恻地笑着把她压到床上,含她的耳垂,压低嗓音如魔魅,何尝又没有无奈:“这次不能再放过你了。”

    她还在他衣服里,眨着无辜的水眸怎么看都是可怜无比:“不要。”

    好个欲拒还迎,手上明明巴他巴得紧。

    “真的不要吗?”他像逗弄孩子般的语气,故作认真且严肃。

    他们身体上年龄快十七了,甩掉发育的小尾巴便跃入成年。

    迟樱脸蛋被他轻抚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在浓密的扇睫下俏皮地躲闪,弱弱地说:“真的不要。”

    “好吧。”他闷声说了句,把头凑在她脖子那,渐重的呼吸温热地扑来。他贴了会,然后脱掉了上衣,暖热的衣物从他们两个头顶被剥离。

    迟樱看着他起身下床,走向浴室。

    她依旧躺在柔软的床上,侧脸看向窗外的弦月,那光芒亮得恹恹的,因不完满而空虚,连路过的薄云捉弄也无心理会,专情地惆怅着。

    其实夜色还是美的,尤其她这扇窗户总能框进来最雅致的景色。

    她听见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于是起身径步前去,推开门,在聂桓懵怔的目光下她快速地脱掉内裤丢在一边,走过来踩在他脚背上,可惜再伸长脖子也只能吻到他心口的下方,她抱住他的腰,脑袋一个劲蹭。

    委婉而大胆的求欢。

    凉水在瞬间便把她浑身淋湿了,衣物被水拖向里挨到肌肤,柔软的娇躯贴了上来,聂桓用尽最后的理智把水温调高,不至于冷着她。

    然后他把她抱了起来抵在浴室墙上热烈地缠吻,比往常更肆意,更放得开,在唇舌搅动间他觉得她的香味快把他淹没了,但他并没有觉得无力,奔涌的血液催促他尽快将主导权交给欲望。

    迟樱被他耐心地引入湿润而黏腻的浪流,与他慢慢向下沉沦,逐渐他不再温和地摆渡她,而是纵布滂沱,扯着拽着最终将她拖到漩涡里,一下一下地想要把她撞碎。

    好像是她打了个喷嚏,然后他们就到床上去,聂桓不得已边哄着她边打开空调,然后继续做。

    她并不会太贪恋,享受够了便觉得有点累,脑子也开始好好思考起来,发现他是带着避孕套的,而且还用了一些润滑液。

    由于这是这一世他们首次zuoai,聂桓很重视,要得也相当久,仿佛在不同体位转换间摸寻着追忆往昔,他的喘息清晰,听起来兴奋又感慨。

    “宝贝,聂桓行吗?”他嗓音沙哑地附在她耳边问。

    原来他还记得几年前那事,她要他先长几年再来渴望她。

    “行,聂桓,很,行……”由于他的顶弄,她只得断断续续地说完了这句话。

    他得到认可后更为卖力,而她又忍了会后才开始推他,脸上开始有了不耐烦的神色,而她踹了他一脚后,还没等爬走几公分就又被拉回去,下面被报复性地重重贯入,然而他嘴上还说得有多温柔似的,一直宝贝长宝贝短,却恨不得把宝贝cao死。

    甚至他亲吻也开始夹杂了啃咬,在她肌肤上愈发妄为。她不甘地把他伸到她嘴里揉她舌头的手指咬出了血,试图分析这个畜生血液里的因子,只听见他在她头顶上发出扭曲而愉悦的笑声。

    看来她得往回拽拽链子,不然他这条疯狗要显露本性了,那样也不是不好,只不过她现在有点困,没办法好好欣赏。

    “我要睡觉,”她郑重宣布,斟酌许久还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语调像才经历家破人亡,“想睡觉了……”

    对于她来说,睡眠非常重要,好的睡眠才有好的精力,激活大脑让她对事物感兴趣,这样才有继续生活的欲望。

    只要有一整天浑浑噩噩打不起精神的话,她就开始寻思家附近那条河,桥上那么高的栏杆她如何翻过去。

    尽管她跟他说过她这次肯定不死了,她也可以毫不在乎地出尔反尔,毕竟她根本不会为了他而活。

    她很久前便觉得信奉为谁而活的都是傻子、疯子,干嘛不自己要高兴地活?她不能理解聂桓,她知道她要是问,他绝对告诉她他就是她眼中又傻又疯的东西。

    只不过他向来不愿意这样表达出来,除非他脱掉伪装一心玷污她,他才道:迟樱,我为了你而活。通常他会这样说,他是为了给她做好吃的饭,为了每晚给她掖好被角,等等。

    他挺rou麻的。

    果然聂桓疼惜地退了出去,收好八分饱的胃口,忙不迭地悉心做起善后,最后抱着她轻拍她后背哄睡。

    其实不用他哄,她也已经在他怀里掀不开眼皮,他只是习惯了或者说想这样多亲近她。

    他仍清醒,还没有睡意,笑眯眯地凝睇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心里幸福而甜蜜,嗓音压到最低:“哎哟,看给你困的。”

    就知道睡觉的小怪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