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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纪舒暇坐了后座,薄询头也没转过来,只淡淡陈述:“超时了。”

    纪舒暇舔舔被咬得有点疼的下唇,小声道歉:“对不起。”

    “凌家那个小孩,是你男朋友?”

    纪舒暇一个字都不说,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们到哪步了?上过床没有?”

    纪舒暇猛地抬头看他。

    “没别的意思——只是站在监护人的立场上提醒你一句,随便玩玩没事,但他家不好惹,悠着点别太过,否则你妈可能都保不住你。”

    这人、这人……

    纪舒暇凑到椅背那儿去,脸颊软软压在他右肩上。

    “可不是还有你吗?爸爸。”

    薄询随手拨开他的脑袋,拉下cao纵杆。

    回到家,薄询吩咐阿姨先给纪舒暇做点吃的。

    纪舒暇傻傻对着一桌饭菜半晌,上楼去敲敲薄询的门。

    “爸爸,你也没吃吧?”

    薄询似乎奉行食不言,跟他吃过的几次饭,他都很少在餐桌上发言。

    纪舒暇忍不住想,那他这样,怎么参加酒会晚宴,怎么发表动员词、祝酒词和热场即兴演讲呢?

    午餐结束,纪舒暇点着布丁上边的脆皮,问:“为什么帮我请假?”

    薄询又看了一眼表:“因为我们需要谈谈——趁还有几分钟,你跟我来书房。”

    由于他刚刚那毫不留情的拆穿,此刻听到“谈谈”两个字,纪舒暇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纪舒暇刚在他书桌边上的单人沙发上落座,薄询单刀直入:“你们老师跟我说的,目前为止都只是一面之词,现在轮到你自己发言。”

    纪舒暇很懂装无辜,也知道自己做怎样的表情最惹人。

    他将眼睛微微瞪大,手指紧紧揉着衣角,用那种又怯又娇的眼神望向薄询。

    “说什么?我不懂呀。”

    任凭谁的铁石心肠,瞧着这张美丽的小脸上露出那样暗含几分惊慌和倔强的动人模样,都得先软下去两分。

    但薄询显然没有。

    “我再问你一遍,他们打架,实际上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们吃醋,跟我怎么会有关系?”

    “你有没有对他们分开承诺,谁赢了就和谁约会,有没有暗示他们不要只用拳头。”

    纪舒暇面不改色地撒谎:“没有。”

    薄询冷淡地勾唇:“纪舒暇,欲望、金钱、谋略,随便什么,你用它们去控制人,只要能控住,那就是你的本事,你老师认为有错,我并不那么认为,但你要做得干净利落,不该因为幼稚的目的,故意留把柄给人抓。如果不够狠,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想。”

    “……”

    纪舒暇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没必要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天天胡搅蛮缠赖地不起求大人的关注,也没必要过度代偿,用别人的迷恋填补母爱的空缺。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爱的种类也不相同,不可能互相替代,转变心态,不管有没有亲情都能活得很好。”

    薄询说话很不客气,纪舒暇被他一句一句刺得体无完肤,气也渐渐瘪了,最终只喃喃道:“可书上说,不是父母天然爱孩子,是孩子天然爱父母。”

    “那就记住,所有他人之上还有你自己,就那么简单。”

    叫他毫不留情地劈头盖脸鄙夷一顿,纪舒暇的心理历程大概经历了生气,泄气,服气,丧气四个阶段,并最终停留在了斗气。

    只要能控住,就是我的本事是吧?

    纪舒暇攥紧手机。

    *

    “把我带家里来,你确定你爸不会生气?”

    纪舒暇打开冰箱:“可乐和果汁,你要什么?”

    “啤酒吧。”

    纪舒暇随手捏了罐可乐,狠狠摇两下,才转身往他身上丢。

    凌煦昂差点没接住,往客厅小柜上一搁,就转进开放式西厨,在纪舒暇背后抱住他。

    “谋杀亲夫啊,这么丢过还能喝?不得喷个满头满脸。”

    “别人给你传篮球你怎么接得那么稳?”

    “打篮球全神贯注盯着篮球呢,现在我可就光有心思看你,哪有眼睛去看饮料?”

    “油嘴滑舌。”

    他把下巴架在纪舒暇肩上,带着纪舒暇的手在冰箱的饮品层翻捡:“真没啤酒啊——”

    “我爸不喝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你还鄙视上了哈?”

    纪舒暇扭开脸不给他亲到:“谁让你一喝就发酒疯。”

    他是在说有一回去KTV找凌煦昂的事。

    那会儿他刚转到现在的学校,第二天就被一个颇具大姐大气势的漂亮女生表了白。纪舒暇没答应,她倒也豪爽,甩甩头走了。

    那女生当时正和凌煦昂交往着,凌煦昂忍不下这口气,找了纪舒暇两次小麻烦,纪舒暇回回都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他似乎就越不爽,最后放话要教训纪舒暇,让纪舒暇有种就到某某某KTV几号包厢来。

    放平常纪舒暇都懒得理他,但那天他心情特别烂,碰上这个相看两相厌且杠着的,就真去了。去了,教训是没挨上,反倒当着一大帮人的面,看凌煦昂耍了一通酒疯。

    “我那是装的,傻逼,不然那伙牲畜能放我走?你人都来了,我还有心思留那儿?”

    “你不是准备教训我吗?”

    “床上教训你,没差。”

    纪舒暇摔上冰箱门,在他怀里转个身,背手靠在冰箱上。

    “你就只想着上床?你跟以前的朋友也这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凌煦昂撑着手臂,装出副可怜相低头去吻他,“那会儿每见你一次就会更上头。现在一想你就硬。别是你给我下蛊了吧?”

    纪舒暇点点头表示了解:“原来你就单不尊重我。”

    “cao,你这偷换概念换得厉害了啊,你怎么不说除了你,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迁就过谁呢?”

    纪舒暇眼波流转地睨他:“那谈恋爱就是互相迁就的事情,本来就该的,也值得你邀功?”

    他恨恨地在纪舒暇左边的奶上掐了一把,惹得纪舒暇禁不住地娇哼。

    “谈恋爱,你扪心自问你跟我谈着吗?”

    “没谈我干嘛把你带家里来?”

    凌煦昂笑一声,下巴往某个墙角的方向一扬:“谁知道,说不准是为了那个呢——”

    那边装了摄像头。

    纪舒暇举高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只能看向自己。

    “吻我。”

    也许因为在安全的私密空间里,也许因为知道这景象最终会被薄询尽收眼底,凌煦昂热烈地吻他侧颈时,纪舒暇也格外动情,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娇媚婉转的呻吟,乖巧地任凌煦昂解他的衬衣,允许凌煦昂埋在他小小的那对雪白鸽乳间疯狂啃咬舔吻。

    他一反常态的主动迎合简直让凌煦昂发狂,伸手把他抱大理石岛台台面上坐好,掰开他的腿就要去扯他裤子。

    “别、”纪舒暇软手按在他腕上,仰着脸靠到他怀里去,“你亲我呀,嗯、”

    *

    他在厨房给凌煦昂koujiao。

    凌煦昂长得十足英俊,也爱干净,他的东西就比片子里那些看着就让人犯恶心的容易接受些,但是太粗太长了,纪舒暇又没经验,只抓着根拐杖糖试过。

    拐杖糖多粗这玩意多粗,何况它还会动,握在手里,那些偾张的鼓突脉络一跳一跳的。

    纪舒暇用湿湿的舌尖缓慢地舔着凌煦昂的性器,偶尔抬眼,就见他双手紧紧捏着身后靠着的岛台边沿,捏得指骨都突起得格外明显。

    而他的眼,则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握住他深红阳具的手。

    其间沉着些说不清的凶狠劲。

    “含深点儿。”

    “不要——喉咙疼。”

    他刚才试过给凌煦昂做深喉,不过那东西顶在嘴里实在难受,才吞进去一个guitou他就不干了,立马吐出来,只肯用舌头给他舔舔柱身。

    连马眼都不碰——嫌那地方会分泌那种半透明的清液。

    这koujiao肯定挺糟糕的,真不知道凌煦昂在激动些什么,弄了二十分钟,平常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的凌煦昂就缴了械,全射在纪舒暇的脸上。

    纪舒暇松开手,随意抹了把脸颊上的白浊。

    “够了吧?”

    凌煦昂沉沉地喘息着,纪舒暇站起身靠过去,轻手轻脚给他把半硬的东西塞回拉链里头去。

    “那么shuangma,我才——”

    纪舒暇被他翻过来压在了台面上,也不慌不忙,伸着细细的手指勾起还扒在脸上的nongnong白浊,又将手指含进嘴里。

    “好腥,是不是很久没弄了呀?”

    凌煦昂说:“是有很久没发xiele。”

    “你不去找别人呀?”

    “我哪可能去找别人?自己的手兄弟都搞不起来,想着你只有越撸越硬的,还像个傻逼一样一直等着你的惊喜!妈的,你逼死我算了!”

    纪舒暇眼里水盈盈的,要他正视自己:“真的?”

    “我跟谁谈就一心一意,从没有劈腿偷吃的,何况是你?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那么乖的啊?”

    纪舒暇搂住他的脖子。

    “那奖励你抱我回房间去好不好?”

    他伸手就把纪舒暇抱起来,一边走,一边还在纪舒暇敞开了大半衣服的胸口舔。

    纪舒暇敏感,环着他的手臂都没了劲,软软垂下去挂在他背那儿,天鹅一样仰起了下巴。

    视线变得朦胧起来,纪舒暇瞥向角落那个红红的光点。

    它一直规律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