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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伤了他又治愈他

    正月十六,将军府大丧。

    本不该办得这么仓促,可穆迩担心拖久了再生事端,再加上可汗催促,一场葬礼便早早完事。

    京中百姓皆唏嘘不已,叹帝王心思难测,几个月前刚封赏诰命,几个月后就将人赐死,连带着大臣们也人心惶惶,生怕触了霉头。

    南遥在棺材中醒来了。

    他睁眼的一瞬什么都看不到,周身是如墨般浓重的黑暗,他动了动手脚,没有不适之感,除了有些气闷。

    没死吗?

    他“笃笃”地敲了敲木板,心知自己是在棺材里,他推了推棺盖,自然是推不动的,于是安安静静等待着。

    果然不出预料,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赶紧闭上眼,感觉棺材在缓慢往上升,随即,棺材盖被掀开,火光瞬间照亮每一个角落,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有人将他横抱起来,温柔地抱上马车,他微微睁眼,瞥见一角明黄的衣袖。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驶到宫门口,他再度被抱起,换上御辇,又行了一炷香,至勤政殿。

    他微微眯眼看,这勤政殿的格局比起当日他父皇当政时,差别不大,但是这间不常用的后殿,却被改造成了寝殿,他被放上龙床,随即有一老太医上前把脉,恭谨道:“回陛下,人已无大碍,只等醒来就好。”

    赫连衡的声音沉郁有力:“好,你下去吧。”

    太医走后,整个大殿顿时清静下来,连宫女都没有,赫连衡抚弄着他的发丝,轻声道:“还装呢?”

    南遥只得睁开眼,睫羽微颤,如蝴蝶轻扇翅膀,挠得赫连衡心痒。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南遥侧脸躲开,冷漠道:“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衡笑道:“你是南宫瑶,原南越的四殿下,没有去过红帐,和穆迩无关,城破之时你逃难到佛寺,为国祈福,如今被我发现,软禁宫中。”

    “自欺欺人。”南遥漠然以对。

    赫连衡强硬地掰正他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而后蛮横地亲了上去,炙热的吻从唇角一路蔓延,落到喉结,爬向锁骨,最终停在肩头,亲吻所及之处,留下暧昧而殷红的痕迹,南遥仰着脖子任由他欺负,不悲不喜道:“逗弄我你很愉悦吗?”

    “占有你我很愉悦。”赫连衡上手要解开他的腰带,他眉一凛,打落赫连衡的手。

    “罢了,今夜不弄你,你好好休息。”赫连衡脱了衣裳钻进被窝,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力道之大,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他挣脱不得,只得维持着这个姿势,可以感受到屁股被一个火热硬挺的东西拱着,他一阵脸红,本来在棺材里就睡了一天一夜,毫无困意,此刻被拱得更是睡不着。

    赫连衡倒是很快不动了,也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睡。

    秋夜寒冷,赫连衡的体温却很高,小火炉似的烘着他,暖洋洋的,因药物作用变得冰冷僵硬的四肢,重新回暖,慢慢灵活起来。

    他翻了个身,正对上赫连衡的脸,这张脸棱角分明,在有草原男人特有的粗犷气概,在烛光下显得愈发线条硬挺,除了脸,赫连衡的身材也很魁梧高大,肌rou紧实,和冯晨一样高他一个头,若不是敌对关系,南遥想,赫连衡大概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赫连衡似乎睡着了。

    南遥伸出手指,有些贪恋地抚摸着赫连衡的腹肌,一块、两块……八块,那么紧实有力,叫人羡慕。

    “别动。”赫连衡的声音突然响起:“否则我会忍不住。”

    原来,是装睡啊。

    孟子衍派出无数死士想弄死赫连衡,都以失败告终,他们千辛万苦都无法近身的人,此刻却紧紧地抱着他,肌肤相亲。

    南遥安静了,开始揣摩直接掐死这人的可能性。

    力量上他毫无优势,但他有种直觉:他能狠心下死手,殊死一搏,赫连衡却不能。

    他动手了。

    他猛地跃起,用瘦弱的身躯死死压住赫连衡的上半身,而后狠狠掐住赫连衡的脖子,细长的手指骤然发力,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血管,有种疯狂的快感在他血液里奔涌,迄今为止,所有的苦痛都是这个人给予,这种最直接的报复方式,让他快意。

    他冰冷的瞳孔里有了温度,暗流涌动。

    赫连衡睁开眼,从容地盯着他,呼吸变得急促,随即一笑。

    南遥在这一笑中晃了神,来不及反应,就被赫连衡一把拽住手腕,压倒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这样的眼神,朕很喜欢。”赫连衡抚摸着他的脸,笑道:“朕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吗?你这么做,惹得朕很兴奋啊。”

    “去死吧!”南遥不甘心,抬起腿狠狠地攻击赫连衡的下体,他知道这手段很下三滥,但力量压制,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赫连衡竟先一步预料到他的动作,一把抓紧了他的脚腕,将他整个人都拖拽到了床边,他一计不成,又抬手去撕扯赫连衡的发辫,动作疯狂毫无章法,赫连衡全都拦住了,攥紧他的手腕,目光里是骇人的怒意。

    但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怒意变为兴奋。

    “你就是想要朕。”赫连衡扒开南遥的里衣,烛光下,那两点茱萸显得格外红润诱人,因为南遥的挣扎,此刻已巍巍挺立起来,他埋头吸吮着,挑逗亵玩,甚至用牙齿轻轻啃咬,眼见南遥耳根都变得烫红,他才满意,扶着硕大的性器挺进南遥yinxue里,蛮横地cao干起来。

    “啊!”南遥呻吟出声。

    赫连衡又是狠狠一顶,南遥双腿盘起,最敏感脆弱之处被突然侵犯,他哪里受得了,眼泪顿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记住,你可以杀朕,但只要你不成功,你杀一次朕cao你一次。”赫连衡狠狠顶弄着,粗涨的yinjing进进出出,每每退回到xue口,停留片刻,又趁南遥内里空虚之时顶撞进去,将他完全填满,南遥有些喘不上气,无法反抗,就只能艰难地适应着。

    内里涨得厉害,柔腻的内壁被撑到极致,酥酥麻麻的痒意如虫子爬过。

    他有些煎熬,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试图阻止这样的侵犯,可赫连衡偏不放过他,一把掰开他的双腿,迫使他暴露出奶白滑嫩的阴部,满面羞耻地接受这样的jianyin。

    “别,别弄了,我受不了了。”他哭着喘气,yinxue里却不自觉分泌出蜜液来,蘸湿了那根粗砺的roubang。

    冯晨感觉到guitou上一片湿热,不禁捣干得更狠,眼见那yinxue口漫出汁液,又被捣干成yin靡的白沫,他不由得心火大盛,只能将一腔情绪都发泄在这疯狂的欢爱中,他无视了南遥的求饶,一意孤行要将这场体罚进行到底。

    “受不了也给朕受着,这就是你反抗的代价。”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吓得南遥瑟瑟发抖,心里却油然而生一派温情,于是一边cao干,一边俯身吻住南遥的唇瓣,温柔厮磨,安慰道:“知道你不服气,朕睡到你服,好不好?倘若你乖一些,朕自然待你好一些。”

    南遥一声不吭。

    他不敢回应,他知道自己该破口大骂的,但身体的愉悦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怕自己一张口反而是yin叫。

    这具身体已经被调教得无比yin荡敏感,纵然他不想,也能轻易就获得快感,甚至这样暴戾的强迫征服,更让他激动,欲液自铃口滴滴答答落下,他屈辱地闭上眼,任由赫连衡像头猛兽般侵略他的身体。

    他在绝望中到达高潮,快感起起伏伏将他淹没,他如溺水之人不得解脱,倔强地咬住嘴唇不叫,手指死死绞住床单,几乎要把那水滑绸缎挠破。

    终于,他受不了了,抬手勾住了赫连衡的肩膀,手指紧绷,在男人后背刮下一道道血痕。

    后背的疼痛感反而让赫连衡更兴奋了,他双眼猩红盯着南遥,知道身下人要到了,便加速抽插,一次比一次更深,直击敏感的花心,几乎要把南遥的zigong贯穿,他发出兽性的低吼,在南遥耳畔说道:“叫出来,来啊,爽就叫出来!”

    南遥紧咬嘴唇,咬破了皮,一丝丝殷红血腥自他唇角溢开。

    赫连衡一边蛮横cao干,一边激烈地吻着他,舌头如胯下巨物一般蛮横,撬开南遥的齿关,长驱直入,肆意攫取,吻得南遥面色通红呼吸不畅才松开,快感被这样的激吻发酵到极致,南遥恍惚间竟有种错觉,好像他们真是身心契合的恋人,在做着你情我愿的事。

    他终是忍不住,胸口急剧起伏,yin荡地呻吟出声。

    声音不大,但断断续续,蚀骨销魂,叫得赫连衡又肿胀了一圈,整个人疯了一样在他身上驰骋。

    “啊啊啊!”他的呻吟中有了哭腔,憋不住了。

    jingye一簇簇喷出,喷到赫连衡腹部,黏在毛绒绒的耻毛上,格外yin靡。

    赫连衡满意道:“就这么舒服吗?再叫一声我听听。”

    南遥觉得不堪入耳,别过脸去,赫连衡竟被他这副情态激得更兴奋了,一下下疯狂捣干,把他yinxue里弄得黏腻湿滑后,又沾了一手的yin液,去开拓他的后xue,那处昨夜刚被用过,很轻易就容纳了赫连衡的大家伙,且高潮后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光是被cao后面,就又潮喷了一次。

    “舒服吗?喜欢朕吗?”赫连衡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他,他忍无可忍,吼道:“赶紧cao完了滚!”

    “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赫连衡伸手按住他的花蒂,一股电击般的快感顿时直冲他的天灵盖,他颤抖了一下,脚丫子都蜷缩起来。

    赫连衡又将粗硕狰狞的性器堵进他的花xue,这一次更过分,如果前一次是狼吞虎咽,那这一次就是细嚼慢咽,存心让他煎熬,轻揉慢碾,将他的内里媚rou都撑开,磨豆浆似的磨得无比瘙痒,偏偏又不给他痛快。

    南遥无奈地屈服,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试图勾引。

    赫连衡果然着了道,继续暴风雨般的抽插,弄得南遥几乎要神智崩溃,头晕目眩地享受着这场情事。

    感觉到赫连衡要射了,他才醒悟,一把推开身上男人,近乎抽泣地说道:“别……别弄进去。”

    赫连衡脸色一沉,掐住他的下巴,固执道:“如果我偏要呢?”

    南遥狼狈地捂住脸。

    如果他偏要,自己也无法反抗。

    他只能落水狗一般乞怜,哭泣道:“会怀上的,受苦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

    赫连衡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不该心软的,可南遥只要哭着求他,他就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黑着脸抓过南遥的手,逼迫南遥为他手yin,而后一泄如注,全射在了南遥手心。

    一场情事结束,南遥腿软地站不起来,昨夜被鞭打出的伤痕破了,火辣辣地疼,更让他懒得动,他就那么带着股缝间的yin液,狼狈地躺在精斑点点的床上,什么都不再想,什么都不想做,唯有高潮的余韵是真实的。

    赫连衡无奈地揉太阳xue,他也累得够呛,却还是上前抱起南遥,带去汤池清洗。

    南遥的后背白皙光滑,却被鞭子抽出一条条血痕,还没愈合,又因一夜情事裂开,他痛得眼眶都红了,赫连衡用温热的毛巾帮他擦拭,涂上清凉的伤药,叹道:“今后你若乖些,乖乖留在朕身边不逃跑,朕不打你。”

    南遥鼻子一酸,控诉道:“我也得有命跑啊。”

    赫连衡这些年不知杀了多少人,满手血腥,打人在他看都是小事,他却头一次悔了,像条大狗蹲在旁边,满脸愧疚。

    宫女们被半夜唤醒,哈欠连天,她们被要求换掉龙床的被褥,熬制补气血的汤药,忙来忙去,有宫女眼尖,瞧见那被褥上的白浊痕迹,霎时红了脸,指给身边另一个宫女看,这下,两人都脸红得像柿子,边干活边窃窃私语。

    “陛下这是幸了谁?”

    “自己弄的吧,没听说今晚哪个美人被抬过来啊?再说了,陛下自登基以来,就没进过后宫。”

    “可那药是给谁喝的?咱们陛下可是血气方刚。”

    两人议论一番,觉得此事不小,当即手脚麻利做完事,连夜去禀告彤史女官。

    南遥沐浴完,被抱回寝殿,他背对着赫连衡,不想理人。

    赫连衡正欲离开,忽有太监禀报,说彤史女官求见,只得正襟危坐。

    那彤史女官职务空虚已久,抱着本册子迫不及待进殿,一进去,就瞥见赫连衡身后龙床上还有个人,顿时大喜,勉强压抑住喜色,问道:“敢问陛下,今夜幸了哪位美人?”

    赫连衡一怔,他都快忘了彤史女官这回事。

    按宫里规矩,皇帝每次临幸了人,都会有彤史女官登记在册,方便日后追根溯源。

    他只得尴尬道:“瑶美人吧,新来的。”

    彤史女官喜形于色,心道陛下总算开了窍,有个能看入眼的人了,于是连带着对这位“瑶美人”也颇有好感,恭谨道:“那请问陛下,可想好赐居何处了吗?榴花殿离勤政殿是最近的,又很新,陛下您看,要不要安排在那?”

    “不了,他就住这里。”

    “什么!”

    喊话的是掌事大公公,他激动道:“陛下,这……这勤政殿本就是议政之所,后殿只是供您累时小憩的,您住这里已是不妥,怎可再藏个美人。”

    赫连衡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怒自威道:“元公公的舌头这么伶俐,要不割了吧。”

    “奴才知错,只是皇后那边……”

    “她管不着。”

    “是。”元公公跪地磕头,拉着彤史女官匆匆退下。

    他们走后,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南遥浑身乏力地躺在榻上,脸上红晕不褪,一双桃花眼水汽朦胧,如墨发丝瀑布般披散,愈发显得冶艳。

    他嗅着浓郁的龙涎香气味,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在父皇怀里撒娇打滚的时候,今昔对比,有些伤感,一种无比空虚寂寥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

    赫连衡帮南遥掖好被子,正要走,却感觉南遥勾住了他的手指,温热的触感自指尖传来,电流般袭击了他的心脏,他听到南遥很小声地说道:“别走,行吗?”

    他顿时化成了一汪温柔的春水。

    “好,朕不走。”

    本来出城挖人就费了很多时间,一堆奏折没批呢,他却顾不上了,合衣在南遥身侧躺下,抱住了他。

    南遥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中安心下来,甚至朝赫连衡怀里拱了拱,两个人前胸贴后背,亲密得像两弯月牙儿叠在一起,融为一体。

    睡着前,他想,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明明伤了他,又能治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