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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他最喜欢的墨竹。 四皇子的书画水平很不错,平日里随便画上一幅都很赏心悦目。可是今天,他明显心里有事,画出来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就连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四皇子的心根本就不在画上。 “四哥。”其实四皇子在这个时候能见自己,裴清殊也挺惊讶的。毕竟四皇子现在应该正是最烦躁、最迷茫的时候,应该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吧。 四皇子看了他一眼,和平时一样淡淡地说:“怎么突然过来了?” 裴清殊往他的画上瞄了一眼,小声说道:“我感觉,四哥今天好像不是很开心。” 四皇子一愣,看向裴清殊的眼神里,忽然变得温柔了几分。 他伸手摸了摸裴清殊的头,难得温和地说:“母妃总夸你聪明,看来她没有说错。”提起荣贵妃,四皇子苦笑一声道:“这样想来,她总是对的。” “四哥……”裴清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仰头看着哥哥。 从理智上来说,裴清殊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对的。可是从情感上来说,他又有些心疼四皇子,有情人不能成眷属。 他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他:“四哥是和荣娘娘闹别扭了么?” 四皇子还是苦笑:“算是吧。四哥很喜欢……”他想说一个姑娘,可是又怕裴清殊年纪小,不懂事,会在外面乱说,所以只能改口道:“四哥很想做一件事,可是母妃不答应。” 裴清殊想起四皇子去过乾元殿的事情,就问:“那四哥你要去求父皇么?” 四皇子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过的,可是现在又不打算这么做了。” “啊?”裴清殊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四皇子会觉得皇帝容易心软,比较好说话,会再去求皇帝帮忙赐婚呢。 四皇子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事已至此,我又何苦再去为难父皇,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呢?且不说父皇也很难为了我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而违背祖训,就算他勉强答应了,母妃会怎么对她,她将来又该如何自处……” 裴清殊没有问这个“她”是谁,而是轻声问道:“那四哥,你心里还想做这件事么?” “想,当然想,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四皇子突然笑了笑,那种笑容不但没让裴清殊感到安心,反而更加担心他了。 四皇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裴清殊会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四皇子表面上是想通了,放弃了,可裴清殊总觉得,以四皇子执拗的性格,不像是这样轻易妥协的人。 回到景行轩之后,裴清殊心里还在想四皇子说过的每一句话,试图揣摩出四皇子的言下之意。 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莫不是他打算等到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再把左大姑娘给抢回来吧? 要是真是那样的话,事情可就变得复杂了。 有能力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普天之下,唯有皇帝能够改变皇室的规定。 难道说,四皇子这是打算为了左大姑娘,加入夺嫡的行列了? 裴清殊忽然觉得很心慌。 以前他和四皇子关系好,又觉得四皇子为人很不错,一直是把四皇子当做他要辅佐的头一号人选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仔细想想,四皇子的生母是贵妃,和全贵妃一样,是很有可能成为继后的人选的。 这样说来,四皇子是那个亡国之君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裴清殊原本打算,如果过几年四皇子还是没有夺嫡之心的话,等他长大了,有话语权了,就好好劝劝四皇子,让他为了国家考虑,努力去争取一下那个位子。 现在为了保险起见,裴清殊就不能傻乎乎地站到四皇子的队伍中去了。 草草用了些晚膳之后,裴清殊本想像平日里一样练练字,静静心。可是一看到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他就不自觉地想起四皇子来,又是一阵心烦。 不管怎么说,四皇子待他很不错,是这一辈子第一个手把手教他写字的人。从情感上讲,裴清殊一时很难接受自己要提防着四皇子的事实。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谁又能想到,一向理智冷静的四皇子,会在男女之事上栽了跟头? 若是这事儿发生在二皇子身上,裴清殊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可是发生在四皇子身上,裴清殊就得好好地消化一下了。 为了散心,裴清殊穿上外套,打算出门走走。 若是以前,一遇上什么烦心事,裴清殊就会去淑妃那里坐坐。可是现在,一想到淑妃刻意制造机会,让他认识傅家小姐的事儿,裴清殊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 突然之间,裴清殊就觉得心情糟透了,胸口里好像窝了一团无名火。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地走了半天,福贵忽然提醒他说:“殿下,再往前走,就是观星台了。” “观星台?”裴清殊在宫里住了快一年了,还不知道宫里还有这种地方,“能上去看看么?” 福贵点头道:“以前公孙大人还在京里的时候,据说这观星台上面放着一些重要的仪器,是不让旁人随意出入的。不过现在没关系了,里头应该什么都没有。殿下想上,奴才就背您上去。” 裴清殊摇摇头,伸出手道:“你拉着我,我自己走。” 福贵知道裴清殊是个有主意的小主子,也就没有勉强,拉着裴清殊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了观星台。 观星台很高,裴清殊刚爬的时候还在数台阶,可数着数着就数乱了。 等裴清殊终于爬上来的时候,他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靠在福贵身上歇息了一阵儿。等缓过来了这口气,裴清殊才有精力走到前面去看看。 他扬起头,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哇,在这里看星星,果然比别的地方清楚许多!” 福贵闻言,忽然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家小主子。 裴清殊看到他这副表情,好笑地说:“怎么了?”他说得哪里不对么? 福贵神情复杂地说:“奴才曾听人说起过,说是公孙大人曾经说过,这观星台是宫里最高的地方,一般人上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宫城的全貌。能首先抬头仰望星空之人,定非凡人。” 裴清殊听了,明知道这只是小事,做不得真的,心里还是不禁有一点小窃喜:“是么?只可惜我不懂星象,要是公孙大人在这里,能指点我一下就好啦。” 提起那位没见过面的公孙大人,裴清殊忽然一愣。 对啊,他光顾着烦心四皇子的事情了,差点把公孙家的人发明牛痘的事情给忘了。 有了这么大的改变之后,说不定历史的巨轮已经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滚去。 或许他现在所担心的一切,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