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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绝不会做的事儿,也是有他自己的苦楚。唉……韵澜怎地就这个时候不见了踪影?真是愁煞人。 彩锦扶着怀景彦,两人慢慢朝朔日堂走了。 两人走到院口子上,自有那服侍少爷的小厮、大丫头来接,彩锦匆匆说了两句,也就走了。 却说这几日怀景彦总不着家,伺候他的人,白天有多闲,晚上就有多忙,每回到了夜里,下人们都要被这醉醺醺的少爷给整的人仰马翻。 这厢贴身伺候的翠燕和翠萍才扶了怀景彦回卧室: “翠燕,你看着点儿公子,我去打些热水给公子擦擦身子,他醉成这个模样,去净室只怕是不能了。” 翠燕点点头:“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翠萍转身就出去打热水了,翠燕见怀景彦倒在榻上似是睡过去了,这才凑上前给他宽衣,省的睡不舒服。 哪知怀景彦根本就没睡死,鼻尖那似有若无的幽香,令他霍地睁开了双眼,怀景彦站起身来,将胸前的人抱了个满怀:“韵澜,你上哪儿去了?怎地也不回来看我?” 翠燕吓得赶忙挣扎,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公子,你喝糊涂了,奴婢是翠燕啊。” 怀景彦此时一身的酒气,早就神志不清了:“你又哄我!既来看我,怎地又假扮是翠燕?” 说罢,怀景彦紧紧搂住翠燕就往床榻上滚,却说这怀景彦虽是酒醉,可男子的力气总归比女子大的多,翠燕就算有心想挣扎,哪里又能挣得过? 怀景彦贴着翠燕,张口就噙住她的唇,一条灵舌在她檀口里四处搅动,亲完了又去含她耳珠子:“我这般爱重你,你不肯同我做到最后,我也依着你,可结果呢?你竟然甩手就走了,你说,你究竟置我于何地?” 怀景彦说完,也不等翠燕回答,又拿大掌去掩她的口:“我不想听你说那些个诛心的话,哪次见面,你不伤我个透,是不会罢休的,我今天不想听你说了。” 翠燕脸上淌着泪珠儿,心里却在思忖着:公子模样儿生的好,学识也是拔尖儿的,这怀府里的年轻丫头们,谁人不爱他?如今公子中了解元,将来指不定还能考个状元…… 罢了罢了,也许我翠燕合该有当他通房的运气! 翠燕想着想着,眼见挣不过,也就软着身子半推半就地随他搓弄了。 不多时,翠萍端着一铜盆子热水,肩上搭着棉布巾子,走到门口,正要敲门,里头却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那声音里,夹杂着男子的粗喘,也有女子的惊叫: “燕儿乃是初次,公子须怜惜着些。”翠燕娇喘吁吁地道。 “就是让你痛!让你吃些教训!省得你见天儿的给我作死,看你还敢给我跑没影儿?”喝了酒的人,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只管自己痛快了再说。 “公子小声些,若是给人听到了,燕儿以后做不得人。”翠燕一边抱紧了怀景彦的脖颈,一边迎合着他的动作,那木床发出的吱嘎声,娇喘声,与低吼声,声声叠在一处。 翠萍站在门外,在心里暗骂道:翠燕这下作的小贱蹄子,趁着公子醉酒,竟然勾着公子与她敦伦,看我明日不去大太太面前告她一告。 ——————————————— 翌日一早,怀景彦头疼欲裂地从睡梦中醒来,却发觉有个温热的身躯贴着他,他掀了被子一看,却见翠燕赤条条的靠在他的胸口,睡得香甜。 怀景彦吓的打了个激灵,就坐直了身子:“好个不要脸的丫头!你给我起来,谁许你爬上主子的床的?你今天若是不交代清楚,休怪少爷我不念及主仆情分,让管事儿的喊了人牙子来将你卖走!” 紧接着,翠燕就被一股子大力给拽着胳膊甩到了地上,她感受到头顶上有一道极其愤怒的视线,吓得赶忙就跪了下去,只是那声音里的委屈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公子,难道你忘了?昨夜里你喝的烂醉,就将奴婢给,给……” 怀景彦闻言,以手扶额,沉着脸回想着昨夜里的事儿:他依稀好像见到了韵澜,还与韵澜在梦里抵死缠绵…… 这般想来,似乎与翠燕说的也有些吻合,难道……怀景彦脸色发白地思忖着:真是自个儿神志不清,将这丫头错认成韵澜了?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过多久,这事儿就传到泉氏耳朵里了,彼时泉瞳玥正在正院里头伺候她用药,等管事儿的领着燕翠与燕萍两个,将这事原原本本地同泉氏说了之后,只气得她浑身发抖,当场就把药碗给摔了。 “玥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地彦京好好一个儿郎,如今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成日在外面喝个烂醉如泥不说,对自己的丫头做了那般龃龉事儿,竟然还不肯认账!”泉氏红着眼睛恨道。 “……”泉瞳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怀府家风甚严,这种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听见。在怀府,除了正妻三年无出,或是染有恶疾,夫君才会纳小。若是正室有了身子,服侍不了郎君,才会找个可靠的丫头,给她开了脸,做通房缓解一下,只是这通房丫头,多半也是由正妻来安排的。 而尚未娶亲男子的通房丫头,只能由母亲来安排,像怀景彦和翠燕昨晚上这样有了首尾的,最多只能算是私下苟/合。 若说是怀景彦喝酒多了强迫的翠燕,可听了翠萍的说词,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因为昨夜里,翠燕明明可以喊人帮忙,可翠萍已经走到门口了,后来还敲了敲门,结果翠燕却说,自己忙着服侍少爷,空不出手来开门,还拜托她把水放在灶上,晚些时候她自会出来取。 说到这儿,就有些不清不楚了,也许是怀景彦醉酒将她错当了心上人,进而侵犯了她,可她也没有抵抗,显然也是有些愿意的成分在里头。 泉氏把怀景彦拉到房子里头又是好一通训斥,怀景彦只笔直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任泉氏说骂,也不吭声。 “我们怀家从未出过这等丑事儿,彦京,你告诉娘,你究竟想拿这丫头怎么办?”泉氏说了好半响,抚着钝痛的胸口,缓缓说道。 怀景彦盯着那桌上明明灭灭的烛火,他仿佛从那烛火之中,看到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来。 韵澜,你究竟在哪里? “既然这错事儿是我做下的,儿子认了,如果翠燕想给我做通房也可以,只是她自己搬去偏院,从此往后,我的院子,她再不能踏足一步。她若是不愿意给我做通房,那儿子就替她寻一户人家,再多添些银子给她,卖身契也还给她。”怀景彦锵锵有声地答道。 这意思就十分明显了,跟了他,只能守活寡,若是翠燕自己想的开,反而能成为一个自由人。 泉氏望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