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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闻举还没作答,羽洛倒是“扑哧”笑了一声:“王爷他该赴宴就去呗,宫里头的事,我还能拦着不成?闻举你到采撷苑,就是为了替王爷说一声的么?” “啊,是,是的。”闻举看着地面,顺着羽洛的话答了。说罢,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 “那个,乔姑娘,王爷那儿还有些事需要人伺候,我这就……?”闻举道。 “行了,去吧。”羽洛回道。 只见闻举微微作揖,告了一声退,慢行一段后,步子越来越快。 回头望瞭望他逃也似的脚步,羽洛总觉得他好像还有别的事。 “奇奇怪怪的……”她嘀咕着跨入了采撷苑中。 而此时,闻举连拐了两个弯,直到乔姑娘万全看不见的地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语。“好险,好险!差点儿就被抓了个正着!” 第三百七十七章 黑白对弈 一个时辰后。 无趣的时光总是划地特别慢,一会儿用手指转着空茶杯,一会儿又去院中看蚂蚁搬家,边看还边说自己幼稚。 “你自己倒好,去宫中吃大餐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也就算了,还派一个像绣茉这样认真的丫环看着,不让我出门!坏人!都是坏人!” 羽洛用小树枝点着一个个从她眼前经过的小蚂蚁,每爬过一个就起一个名字,从“自大鬼”开始,一路起到了“坏人”,“笨笨”等。 一副可怜的模样,就连绣茉都看不下去了。 “乔姑娘,不如你教我写字吧?”绣茉试探着问。 无论如何,有事做总比无聊强吧,羽洛拖着步子随绣茉进屋。 展纸,研磨,这些琐事,羽洛想做,却又被绣茉抢去了。 耷拉着眼她只好随手翻一本字谱,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看不了几行,又放下了。 “大好的天气,就这么浪费了。时光如金,生命可贵,我却要窝在家里一整日。” “这王爷的金口玉言,就是这么用的么?” “不公平!” 趴在桌上的她抱怨连连,就连绣茉看了都于心不忍,手上研磨的速度尽量加快,可该耗的工夫还是要耗。 无奈,又有什么办法呢? 羽洛推开了字谱,也推开的桌上的壶碗杯一类,只剩那个放着白玉镯的锦盒还近在手边。 她想也没想,随手将盒子打开了,倒不是为了把玩镯子,纯碎是缺乏手势罢了。 可意外的是,盒子里,竟弹出一张字条! “明日出游”四个大字跃然纸上,是勤王的笔迹! 墨迹还鲜亮着,显然是才书下不久。 “绣茉!这锦盒,有谁动过?是王爷来过了么?”羽洛抬头问着,话音刚落地,脑中,之前闻举好似鬼祟的模样又突然映了出来! 是闻举!? 一定是他! 一定是自大鬼让他偷摸放的! “真是的,有这等好消息不紧着告诉我,偏要搞什么神秘。害本姑娘白白唉声叹气了一下午!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羽洛嘴上抱怨,可嘴角却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她将字条对折了一下收好。 这东西,她可得留着,当证据用。万一到了明日,自大鬼又反悔呢? 这头研磨的绣茉还不明所以,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乔姑娘方才的问题,她说桌上的锦盒一直都没人动过。 可羽洛早就不在意答案了。 她喜滋滋地从盒中将白玉镯拿出,到了这一刻,她才发现,就连镯子也变了! 之前破损的一面,早已不是凹凸不平的模样,而是顺着玉碎的纹理,刻上了羽毛的雕样,光洁圆润,俏色相辉,周围还伴有清波水纹,雕工之细,定是巧匠工成。 乍眼一看,羽洛就知道,这雕纹设计,是应了自己名字当中的“羽”与“洛水”! 自大鬼这家伙,倒是有心! 她动容地在心底夸了一句,与此同时,又不禁疑惑,这些心思与工夫,他都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呢? 书案边,绣茉已然磨好了墨,眼见着乔姑娘过来,她本想再安慰几句的。 可奇怪的是,前一刻还牢sao不止的乔姑娘,怎么突然之间,又笑意盈盈的了呢? “姑娘,上次,你教我写‘绣茉’二字,我好似又记不得了,你能否再教我一遍?”绣茉盯着羽洛的笑脸问。 “好!”羽洛提起笔,满口答应。 墨迹一挥,先写了“绣茉”二字,是她的娟秀。而后,又写了“明日出游”四字,有意无意地,模仿了宣于璟的笔迹。 毫不搭噶的词意,再加上十分不同的字迹,让绣茉愕然。明日出游?看来乔姑娘是真闷坏了,闷得连自己的笔迹都维持不住了。 “乔姑娘,等王爷回来,绣茉去问问明日的安排吧?”她好意道。 可此时的羽洛将手一挥,美目莹光,玉颜含笑,道一句“不必了”,洒脱的样子,让绣茉又是一阵诧异! —— —— 王罕府。 炎炎夏日,王罕与王齐励总算没有再围着热腾腾的茶炉,而是在有潺潺溪水流经的后院当中,拣了一张石桌,架上棋盘,排演黑白。 流水的叮咚,与黑白棋子的叮咚,是涓纹撞上了玉珠,两相成趣。 棋盘上,黑白罗布,看似对弈,又好似不是。 西疆的形势是越来越严峻了,郭项的部队一直没能找到马族的主力,却在圣阳节前遭受了几次伏击,伤亡惨重。 军中受损还只是其一,最令郭项忍无可忍的是,他军报一份份入沛都,要求前线各州的粮草支持,却久久得不到回应。 这一次遭受埋伏,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粮草匮乏,部队行军不敢绕远,被马族预估准了路线…… 自古以来,两军交战,打的不止是兵力,更是粮草物资! 在一众马族,西疆各城都支持西岐王的境地,郭项补给不足,不敢深入,又怎能一举平乱!? 更可笑的事,损军的战报,因为逢了圣阳节期间,王上的万寿宴又被劳德大人一闹,弄得心绪不佳。军部早有知闻,却迟迟不敢把败战一事报上朝廷。 这一拖,就是五日光景。 直到劳大人出狱,王上的怒气平息,战报这才被呈上去。且考虑到宭州王还在沛都,王上的颜面等等,军报还不是当着朝中百官呈的,而是到了御书房中,由兵部的几位大人共呈。 “看来,往西疆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