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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理后宫的大权都在梁妃手上,我还管那许多作甚?”

    “娘娘大可让人想法儿知会梁妃娘娘,让她去趟这浑水。”汐姑姑说。

    “梁妃啊梁妃,你别看她表面处事端正,可国事家事还是有所区别的。宸妃入宫那是政势所趋,她连太后的寿礼都帮人置办了,又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难为了宸妃?”葵妃说着,小酌了一口茶水,还是有些烫口,她吹了吹,又放下了。

    “娘娘说的也是。”汐姑姑道,“可咱们好不容易才在澄凝宫里安排了自己人,如今得了消息却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白费了?”

    “怎么会是白费?太后的寿辰近了,本宫只是不希望宸妃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葵妃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在“这个时候”几字上加了重音。

    ——

    ——

    澄凝宫,午时刚过。

    秋戈在小猫身上套了一个小锦囊,里面装着竹蜻蜓和一张字条“物归原主”,她抱着小猫一直到了澄凝宫外,才放手让它入内。

    不一会儿,小猫出来,锦囊里的字条上有着“多谢”二字。

    秋戈认得羽洛的字体,她霎时一见,不禁捂了嘴,有种想哭的冲动。

    可仅凭两个字下判断,始终是武断了一些。

    秋戈强忍着想冲入澄凝宫内的冲动,又换了一张早已备好的字条重新放入锦囊当中。

    ——

    ——

    “娘娘你看,绣球又转进来了。”云黛正想去安乐宫转转,还没走出宫门,就见绣球在门口转悠。

    “它是没吃饱么?”羽洛也跟了过来。

    眼见小锦囊上的绳结与她之前的打法不同,羽洛有些奇怪地再一次将它打开,里面的字条果然换了。

    “方才那叫什么?”

    问的是竹蜻蜓么?羽洛看对方的字迹,像是女子的娟秀字体。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在与她对话,可对方所问不过是小玩意儿的名字,也没什么好防备不言的,羽洛于是回屋提笔又回了三字——竹蜻蜓。

    又过了一会儿,绣球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再次转了回来,羽洛等在宫门附近,第一个过去打开了锦囊。

    可这一次,她才看了头三个字,就迅速把纸条合上了!

    羽洛环视了四周,绛儿与卫姑姑正做着午饭后的收拾,云黛去安乐宫了,小宽子与小厚子也在后院打理。

    四下无人,她才装着与绣球玩耍的模样,再次展开了字条:“乔姑娘,是你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认

    那一句“乔姑娘”令她思绪万千,整个大晟宫内,会如此喊她,又与她一同玩过竹蜻蜓的就只一人:秋戈!

    是秋戈在与她对话!

    羽洛没来由地湿了眼眶,想不到西疆一别,再次重逢,竟是靠了一只随手喂养的小猫!

    一想到秋戈就在一墙之外,她也有要奔出宫门的冲动。

    可冲动——往往是魔鬼!

    羽洛深吸了几口气,思维冷静了下来,突然意识到,秋戈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一定会告诉冰木头的!再接下来,如果冰木头试图与她接触,迟早会让太后疑心。

    羽洛想到这里,飞奔回屋,又写了一张字条放入锦囊内。

    她将锦囊小心翼翼地在绣球脖子上挂好,缓步走到宫门之外,秋戈的身影就在宫墙角处。

    秋戈远远盯着澄凝宫的大门,宸妃娘娘抱着小猫跨出门槛,她正想靠过去问个究竟,问她为何会入宫,为何会是宸女,为何会有一脸的红记。

    想说的话、想知道的事太多,以至于秋戈连脚步都“哽咽”了。

    她才走到宫门近前,却听得宸妃对着小猫大声说话:“绣球,吃饱了,就别再乱转了,乖乖回去,听到了么?”

    秋戈听见这话,知道乔姑娘是对自己说的,她停住了脚步,与羽洛对望了一阵。

    相对无言胜有声!

    羽洛对她浅浅一笑,继而黯淡地转身。

    秋戈没有追上去,她抱过小猫,打开锦囊再看,里面的字条上写着:“切不可与冰木头言,险!”

    秋戈对着空气承诺点头,她也明白,若是主子知道了乔姑娘就在澄凝宫内,定会不顾一切想要相见。可贸然与宸妃接触,只能置主子于险境当中!

    秋戈本以为确认了乔姑娘的身份该是喜悦之极的,可如今她的步子却比来时更沉重!

    主子是那么想念乔姑娘,可她却必须瞒着。

    还有修予……

    这叫她如何能瞒得下去?

    秋戈踱步往回,小猫就跟在她附近,“喵喵”叫着,好似在安慰着迷茫的她。

    “你是叫绣球么?是乔姑娘给起的名字?”秋戈随口问着小猫。

    骤然间,她想起之前主子好像也叫过小猫这个名字!绣球!没错,主子叫的就是绣球!

    秋戈想到此,心里头愈发混乱了!主子怎么会知道乔姑娘给小猫起的名字?

    难道,主子早就来这澄凝宫探过?

    难道,主子只是知而不言?

    ——

    ——

    掖沛庭,傍晚时分。

    元昼赶着众人收工的时候来寻齐方卿,两人还走在庭中的回廊里,元昼就吵吵嚷嚷地说开了。

    “方卿,你这赌友也太不够意思了!三催四催的,就是不肯把画交出来。”元昼晃着手上的画轴道。

    齐方卿把画轴接过去,宝贝地摸了摸:“他哪算是什么赌友啊?不过是偶尔遇着赌了几把罢了。谁知那小子一直赖账,我可不就来麻烦元昼兄你了么。”

    “亏得你还记得我,今儿个我去他落脚的客栈一打听,你猜怎么着?”元昼高声描述,“那小子明日就要去西边赶货了!再拖上一天,你这画可就要飞咯!”

    “如此说来,元昼兄这顿酒我可是非请不可了!”齐方卿说。

    元昼听到此话,嘿嘿笑了,眼见着往来的庭卫都被吸引了注意,他又道:“酒嘛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这画真有你说得那么神么?依我看,不就是一张破纸卷了个卷嘛!”

    “什么破纸!你这人就是不懂风雅还偏爱瞎咧咧!”齐方卿见他这般贬低,顿时就不乐意了,“我这可是古画‘夜兰’,是宝物!”

    “宝物?我可是打开看了,不就是几片杂叶和几个耷拉脑袋的花苞嘛!”元昼不服,音调提得更高了。

    “那是你赏画的方式不对,这画可是要在月光下看的!”齐方卿争辩道。

    “月光下还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