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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逃不脱主子的眼! —— —— 午后。 羽洛从依芸处回到驿馆,今天又没见到依芸,洽因族的几个丫鬟们只告诉她,小姐是出门了,却也不说去了哪里。 真不知道依芸最近在玩什么神秘? 羽洛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茶水房外,绣茉一见她,就从屋里跑了出来,说王爷要姑娘去书房一趟。 —— —— 驿馆书房。 羽洛推门而入,勤王正专心读书,好似并没有注意到她进来。 “王爷。”羽洛站在一旁,轻轻地道。 “是洛儿啊。”勤王抬了一下头,指了一下桌上的一个盒子,说:“你帮本王把这个拿出去。”说罢,便又把注意力挪回到了书本之上。 羽洛走近了两步,拿过盒子问:“王爷要洛儿把它拿哪里去?” 勤王放下书本,盯着羽洛看了一会儿,才问:“你头上这个木钗,不用的时候,都收在哪里?” “木钗?”羽洛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钗子,不解勤王何来此问,可还是作答了:“当然是收在我的梳妆盒里了。” “嗯。”宣于璟听后点点头,看着羽洛手上的盒子说,“那就把这个盒子也拿到那里。” 第五十七章 买椟还珠 那里?是哪里? 勤王说得模糊。 羽洛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愣在了原地。 “怎么还不去?”宣于璟翻过了一页书,看她疑惑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爱。 “我……”羽洛想抬腿,可实在没弄明白送货的终点在哪儿,只好再问一遍,“王爷的意思……是要把这东西拿到……我的梳妆盒里?” 宣于璟的目光掠过书页,只见羽洛柳眉微皱,朱唇微翘,十分怜人。 他却强忍住了笑意,故意加重语气道:“怎么还问?难道本王刚才说的还不够明白么?” “可是……”羽洛愈发糊涂了。 “还不快去!”宣于璟又催了一遍。 “是!”羽洛答应了一声,拖沓着步子走到屋外。 可心里头,疑惑夹杂着抱怨,不解交错着无奈,一下子就嘀咕开了。 这个勤王,话说得不清不楚,她打哪个方向听都不可能明白嘛! 不管了,不管了! 她索性就把东西收到自己的梳妆盒里,要是以后勤王找不到,可别怪她送错了地方! 可话说回来,这个盒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羽洛站在书房外,掂了掂盒子的重量,里面的东西并不太沉。 她又把盒子拿到耳边晃了晃,可凭借声响也判断不出里头的物件。 打开看看?羽洛对着盒子犹豫了一会儿。偷看主子的东西的确是不好,可东西都要收到她的梳妆盒了,还有什么看不得的? 她环视了四周,确认没有人经过,这才小心地将盒子开了一条缝,眯着眼往里看。 可羽洛全然不知的是,此刻勤王在书房里,也眯着眼,透过门缝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小洛儿,这是本王特意给你挑选的金钗,你可得喜欢才好。 金钗?! 羽洛把盒盖整个打开了,金钗反射着阳光,闪闪发亮。 到了这会儿,她才好像明白过来一二。 勤王这是要送她首饰? 羽洛把金钗拿在手上,看了几眼,无论样式还是做工,都是上乘的。 这个勤王! 她抿着嘴,甜甜地笑着,走回了自己的房中。 —— —— 一刻钟后。 羽洛重新叩响了宣于璟书房的门。 “进来。”宣于璟坐在案前,作势捧着书,心里却等着羽洛向他道谢。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羽洛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把金钗摆到了他的案上。 “洛儿,你这是?”宣于璟问。 “回王爷,我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把盒子收到自己的梳妆盒里了。”羽洛含着笑回答。反正盒子她是收好了,至于里面的东西嘛…… “你这算什么?”宣于璟的口气有些不悦,难得他一片心意…… “这算……”羽洛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才找到最恰当的词汇表达: “买椟还珠?” “你!”宣于璟看着羽洛略带调皮的神情,又听了她方才绝妙的回答,不仅没了气恼之意,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行了,别闹了,快把东西收回去。” “王爷,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拿人的手短。我觉得我的手,还是正常的长度比较好看。”她故意用了“无厘头”的“修辞”手法,也是为了给拒绝人的场面减少几分僵硬感。 “谁说你无功?之前本王让你去传话,又让你指点人演技,不都是功?你就收着吧。”宣于璟说。 可羽洛还是没有动作:“王爷,你可知道,我们做丫鬟的,衣着用度都是有规定的,就算我要了这金钗,也没有机会戴。再说了,王爷刚才提到的那些小事,不过都是举手之劳罢了,若是按照我家乡‘按劳分配’的原则——刚才我收起来的那个盒子当作赏赐正好。” 听羽洛的话,还真是打算把“买椟还珠”的宗旨贯彻到底。 但宣于璟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洛儿,这是本王给的赏赐,你尽管戴就是了,与身份无关。更何况,只要你愿意,是可以不用当丫鬟的……” 羽洛听这话茬,唯恐勤王又要重提纳妾一事,连忙又换了话题的走向:“王爷,洛儿虽不敢比圣人,无欲无求,可我现在真心觉得做丫鬟挺好的,衣食住行,样样都不愁。” 她稍停了一下,又继续道:“这人就是这样,无财无物的时候一身轻松。有了呢,就要注意防火防盗,徒增心理负担。所以说,我一向的原则就是‘不需用的东西就少累积一些’。王爷,你说洛儿说得可有理?” “理倒是不错……”宣于璟总觉得自己又被小洛儿绕进去了,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里怎么会有那些个一套一套的讲法,“可是……” “既然王爷都觉得小洛儿所说不错,那这事儿就这样吧。要是王爷没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羽洛最后这一句,根本就不是请示。她压根儿就没给宣于璟反驳的机会,更没给他吩咐其他事的时间。 只是顾自己逮了一个空档,先一步跑开了。 一路上,她回忆着勤王最后的无奈和无语,暗笑了一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