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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信中向两处告知了以宁定亲一事,南山那边回信很快,只有一个“善”字。

    杨州林府,林家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聚在书房讨论侄女林以宁的婚事。

    老大林兆南道:“老五的信你们都看了,阿宁许配给了七皇子,周王。这个王爷,算是个文武全才吧,亲事是订得仓促些,好在人不坏。”

    林家老三林兆言问:“大哥,那王爷是敏之的儿子?”

    老四林兆毅答话:“老三,人家现在是贵妃了,闺名可不要随口叫了。”

    林兆南复又说道:“阿宁结婚是我们家的大事情,虽然婚期还没定,但是不是该着人进京,和老五商量商量阿宁结婚的相关事宜啊?”

    林兆言道:“那是自然。我们林家的姑娘嫁人,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老五府上能有几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林兆毅说:“还有阿宁的嫁妆,总要给她运到京城去。早年给她写信,我还说等她长大了,要给她盖个大房子呢。唉,一眨眼,小丫头竟然要嫁人了。”

    老三道:“老四,这是喜事,你伤感个什么劲。”

    林兆毅说:“阿宁和我感情最好,我舍不得。”

    听到这话,老三跳了起来:“阿宁和你最好?老四你做什么美梦呢!阿宁分明和我最亲!”

    “我不和你争辩。大哥,这次不管谁去,我都要同去,我既答应阿宁给她盖房子,我就得给她盖一个。”

    老大说:“你是得去,把你媳妇儿也带着,她做事向来细致,能帮上忙。二弟,你一直没说话,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老二林兆信说:“就我和老四去吧。”

    “二哥,我也要去。你怎么不让我去!”

    “你留下,家里的事情难道要丢给大哥一个人嘛。”被林兆信一说林兆言也不言语了,“对了,兆风近来可有消息,阿宁的亲事他可还知道了?”

    林兆南答道:“两个月没见他了,他多半住在山上,这事儿老五肯定要告诉阿宁的两位师父,想来老六应当也知道了。”

    林兆信点头道:“恩。我这就给五弟回封信,让他早些打点一下,大哥,这两日你拟一下嫁妆单子,让大嫂和老四媳妇儿清点好。东西准备齐全了,我和老四就出发。”

    “好。”

    林家这一代兄弟感情很好,所以并没有分家,各有其位,各司其职。老大林兆南算是一家之主,管着整个从南到北的生意;老二林兆信聪明过人,是林家的大脑,把握着一家的经济;老三性子直爽,生活上有些不拘小节,但是生意场上的事情毫不含糊,称得上有勇有谋;老四林兆毅早年师从一流的匠人,于园林屋宇建造方面颇有造诣,又善勘风水,林家各处的房产以及土地房屋方面的生意,全由老四一人管着;林兆元虽说是个书痴,但精于人情,和妻子宋氏一道打理着林家在京城的铺子;老六常年不在家里,但一直是林家暗中的一股力量。各凭各的本事吃饭,谁家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标准,老五为官稍有些不同,但也是用着自己的俸禄。林家能世代富裕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人和二字。

    且说九月初十,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很少有人还记得先前的太子妃当年才貌惊人,太子萧琛因为她的去世,意志消沉了很久,甚至传言,皇上曾一度想要废除太子,却因为重重阻力,不了了之。时间最能治愈伤口,如今的太子,又是那个衣冠堂堂,文质彬彬的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中一些地名、官名等等,都是化用,不要考究哟。

    第2章 成亲

    林以宁在十八岁这一年嫁给了天历朝的七皇子,周王萧瑮。

    今日的京城,热闹得有点不像样子。震耳欲聋的锣鼓,跳动的鞭炮,漫天飞舞的彩花,林大学士府上的千金和王爷的婚礼,怎么可能没有看头,说十里红妆是一点也不夸张,林府大宴,王府大宴,路过的乞儿都能讨杯酒喝,好像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情高兴。

    这边洞房里,新郎官儿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抬进房里竟一下子瘫倒在外间的榻子上,动弹不得,喜娘努力想让他起来给新娘揭盖头,这合卺酒也还没喝呢,可他醉得厉害,转眼就在暖榻上呼呼睡着了,林以宁没办法,吩咐道:“都出去吧,等王爷稍微清醒一点我会叫他揭盖头的,酒我们自己也会喝,嬷嬷不用担心,留雪海在这伺候就可以了。”众人无法,只得都出去了。

    看到大家都走了,林以宁揭了自己的红盖头,对雪海说:“雪海,赶快帮我把头饰都卸了。好沉啊。”主仆二人在梳妆台前忙活起来。

    雪海问:“小姐,姑爷还在外边榻子上躺着呢,怎么办啊?”

    “我得先把这满头的东西都摘掉才能伺候他啊。一会儿你去给我打盆水来,跟门口守着的那些人说,王爷让领了赏就回去休息,不必一直站着。你也回屋休息吧,这儿也没什么事情要做,早点睡觉,明天还得进宫呢。”

    “好,有什么事儿您就叫我。”雪海虽然很担心自家小姐,但也按照吩咐做了。

    这会儿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林以宁帮萧瑮解了喜服外袍,发现衣服上被洒了很多酒,觉得奇怪,喝个酒怎么衣服上沾了这么多,下意识的探了他的脉,很平稳,不像酒醉之人,不禁苦笑,这王爷原来是在装醉。林以宁给他脱了鞋,挂好衣服,转身拧干了脸盆里的棉帕,帮王爷擦了擦脸和手,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王爷口渴吗,可要喝水?”萧瑮没有答话,打算一直这么装下去,这会儿醒了才尴尬呢。以宁倒了一杯茶,在桌子边坐下,喝了一口,自顾自地说起话来:“我知道王爷没醉,不过这样也好,我有许多话要对您说,如果您醒着,我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以宁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实我自小长在山野,回家来没多时,今儿又嫁进王府了。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不然我恐怕就得进宫了,我家里嘱咐了我好些事情,哪件先说哪件后说,我不大记得起来了,我就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了。恩……王府送到林家的彩礼和宫里赏赐的东西,这会儿应当都已经抬进王府的库房了,我的嫁妆我自己收管,我想王爷也不会有意见。王府的大小事务,原本是谁管着那就还由谁管着,我既是没这个本事,也是没这个心思管这么大一个王府。还有……这个不是我家里交代的,是我自己要和你说的,以后王爷如果要纳妾,或者是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用太顾虑我。我嫁给王爷是父母之命,王爷娶我大约也是听从皇上和贵妃的安排,所以,我不一定能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当然我也不会要求您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只是我们既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王爷可以当我是朋友,闲来无事可以找我喝茶赏花。至于有没有情分做夫妻,还是交给天命,好不好?”

    以宁转头看着萧瑮,并不期待他能做出回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