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想嫁他呢。 此刻见这位殿下穿花分柳而来,连小一都不禁在一边感慨,这朱家的血统真不是盖的,看这位穿花分柳啧啧啧那就是一翩翩贵公子,和某家五郎就是不在一个境界上。(袁:啊喂喂!) 只见他到了二人面前竟彬彬有礼的先朝她们一礼,这下李红叶倒是有点窘了,哪有先让皇子给她行礼的道理,连忙手脚并用的回了个礼。 朱景初倒是不在意,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李红叶,透着几分坦荡与歉意:“不知这位meimei如何称呼?” 原本想着萧贤妃不定在哪儿盯着的李红叶心里正有些烦乱,却不知怎么的,迎着大皇子这样的目光,突然也不十分讨厌这样的对话了,只听她柔声接道:“妾是李氏二娘,家父乃骁骑将军李季。” 朱景初本以为对方不能这么配合自己,却见这位李二娘面上并无他在冷宫里看惯了轻视或不忿,而是也坦然的回应自己,心上不禁一暖,话里更透出几分感激之意:“此刻天光正好,不知二娘可愿随景初一道走走?” “二娘莫不敢辞。”李红叶一低头,面上登时飞起两朵红云。 朱南珍早在一旁对这神展开目瞪口呆,小一见状愉快的退到一边自去找二皇兄不提。 一时间,园中百花齐放,笑语连天,更有宫伎在近旁吹拉弹唱轻歌曼舞,端得是一派歌舞升平,花好人圆的和美景象,以至于根本无人注意到不远处,郭岱山隐在花丛中那满含愤恨的眼神。 ? ☆、智商感人的国舅爷 ? 朱景皓可没有朱景桓那份当穿花蝴蝶的心思,此刻正与几位崔氏郎君在一僻静处闲聊,见小一走过来,便招呼她到身边坐下,一位崔氏的表哥还随手端过一碟灵沙丸放到她面前。看着人家这熟练的动作小一和朱南珍都快哭了,大公主是个吃货这件事显然已经传出大兴城,走向大宣京了。 朱景皓只当她在好奇眼前这吃食,便解释道:“别看它其貌不扬,味道却是不错,上次在虢国老夫人府上吃到就想着你肯定爱吃,这回子鸿入宫便让他带了些来,快尝尝。” 崔子鸿也立刻在边上补充:“这还是府中家厨想出来的方子,宣京城里独一份,用的是上好的吴兴米蒸饭,合入桂花蜜,再捣为糍巴,包进豆沙馅蒸煮片刻,出笼时芳香四溢,入口香甜不腻,余味悠长,公主快试试。” 虢国夫人谢氏是崔后的母亲,朱景皓和朱南珍的外祖母。天家规矩多,一般都呼其封号以示尊敬,绕得小一半天没反应过来,听到崔子鸿的话才明白原来说的是崔家那位外婆。 崔子鸿是崔后亲弟弟崔伯焘的嫡子,与朱景皓关系很是亲厚,后来还入了东宫伴读,算是他的死忠小跟班了,人也颇有几分才情,只可惜家里有个不学无术,名满京城的纨绔爹,把他带累得名声也不甚好。 说起他这位老爹,那也是一奇人。作为从小长在富贵乡的公子哥,家祖是陇西高门,父亲是老国公,母亲是诰命夫人,亲jiejie更是永光帝的元后崔氏,这满门显赫之下感觉不纨绔一下都有些对不起大周老百姓。 于是崔伯焘在朝中领着光禄寺卿的虚衔可没少干什么侵吞良田,强拆人宅子,抢人妻妾的破事,被永光帝提拔为吏部尚书后更是变本加厉,连卖官鬻爵的事都干出来了,到最后参他的奏折狂风暴雨般的往宫里砸,永光帝知道崔后最疼这个弟弟,硬是着压着不问,自然也被百姓骂成了昏君。 所以说这位上辈子就是个猪队友,这辈子朱南珍哪能再眼睁睁的看他们全家zuo到那条祸国殃民的不归路上去? 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这位国舅爷当年的光辉事迹,突然想起貌似在这个冬至,他就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这一年年末,永光帝有立储打算的风声已传的内外皆知。虽然太子之位几乎板上钉钉是朱景皓的了,可此次秋社大皇子主祭的事却给咱们国舅爷好一顿刺激,这会儿正在外头帮朱景皓百般想法儿给他露露脸呢。 当然这位国舅爷的脑回路和纨绔是一路的,想出来法子自然段数也高不到哪儿去。他想着民间有送万民旗给地方父母官以示其勤政爱民,颇受爱戴的俗例,不知哪个草包幕僚就给他出了个主意,把这俗例稍改一改,寒冬腊月天里把京城百姓赶到朱雀门外给二皇子送万民旗,以示众望之所归,民心之所向。 这行径在朱南珍上辈子可闹了个大笑话,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左不过“不知国舅爷这回又撒了多少银子”,更有门下省的谏议大夫,拾遗郎,御史中丞纷纷递折子驳斥崔伯焘这种扰民的荒唐行径,给次年朱景皓入主东宫带来了不少舆论压力。 思及此,朱南珍立刻跟小一交换了意见,小一听完也给这位母舅的智商跪了,表示这事儿一定得扼杀在摇篮里。眼下机会宝贵,再不提恐怕没几日那边百姓就要上街了,连忙理了理思路就开始拉着崔子鸿装熟: “子鸿哥哥,珍儿最近听说了个稀奇事,都说光禄寺卿正四处找人做万民旗呢,这是要送给哪位父母官呀?” 一听这话朱景皓也愣了愣,崔子鸿今日借着百花宴的机会就是来给他递话商量这个事呢,对这主意他已经无语到不想评价了,正想让崔子鸿回去劝阻他父亲,却不想这边南珍就听到了风声,这里头的含义可就大了。 “不知公主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崔子鸿也是一脸汗,不明白自家爹爹这事儿还在计划中呢,怎么一下子就传到了宫里。 小一连忙按照朱南珍的指示故做深沉状:“这子鸿哥哥就莫要问了,只是想提醒一句,既然我都知道了,其他人更保不齐都听说了些什么,再说,这种事做来意义实在不大,满朝上下谁不知个中内情?到最后只怕是徒增笑柄罢了,还白白带累了二哥的名声。” 这话说的通透,崔子鸿和朱景皓都不由有些意外,后者惊讶的发现自家meimei居然也为他的事颇有些考量,更起了几分考校她的心思:“那若是无人知晓这背后的猫腻,珍珍儿可觉得这个妙招?” 这回都不等朱南珍指示了,小一直接表达了反对意见:“当然不是。且不提皇兄如今还未在朝务上有所作为,即使已入朝辅政,是不是勤政爱民,百姓心中自有杆称,何必多此一举?” 朱景皓看着小一干净的眸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道:“宫墙深深,外头谁人能真知内中乾坤呢,只怕有时有心做实事,传到外头就变了个味道。” 朱南珍是明白这其中的深意的,朱景皓这个位置,和普通地方官的施政模式有着天壤之别,外头的平头百姓基本上不可能得知朝中事务的决断经过,只能看到关系着眼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变化,很少有人能真正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