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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请姑娘责罚。” 任婉走上前两步,伸手将令仪发鬓间的花钿仔细正了正,这才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责罚于你。但令仪,你要记得,今时不同往日,人前人后都不能出了错。”令仪忙点头称是。 任婉道:“好了,你去找个人来把这些东西收下去,至于赵临雍,找根麻绳捆了关在隔间。”令仪忙领命下去。 不一会儿唤了黎音过来,黎音见赵临雍倒在几上,倒也沉着冷静,不慌不忙地收拾了茶具及一切杂物,这才犯难如何将香几移至墙边。 正巧令仪拿了绳子回来,手脚利落地两下就将赵临雍五花大绑至绳索完全无法松动,这才拉了赵临雍往旁边房间去。令仪自小跟着任婉,多少学了些功夫,是以她一个十七岁身子单薄的小丫头拉着赵临雍一个男人行走都毫无困难。 任婉并未觉得诧异,倒是黎音看呆了,任婉只好解释道:“令仪丫头多少会点功夫,不必奇怪。” 黎音这才自觉失态,忙跪下请罪:“姑娘恕罪,黎音一时没……能注意自身举止。” 任婉并未叫她起来,只是问道:“你说吧,在看什么?” 黎音这才战战兢兢答道:“请姑娘恕罪。方才进来时,我以为这不过是个比较特殊一点的客人,只是……一时失态,还请姑娘恕罪。” 任婉起身,在窗口静立了一会儿,回头见黎音仍旧恭谨地跪着,头埋得很低,接着说道:“黎音,我任婉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人也并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只是他家中巨富……” 见任婉久久没有继续说下去,黎音试探性地问道:“所以,姑娘要怎么做?”说完悄悄抬头瞥了任婉一眼,却见任婉面色冷冷,没有任何表情,只好又把头埋下。 却听任婉问道:“所以,你不同意吗?” 黎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僵在那儿没有说话,终于反应过来正打算回答,就听任婉唤道:“来人。” 离轩立时出现在房内,原来顾云涯不放心任婉孤身留在帝都,将离轩留下做了任婉的贴身影守。 黎音一时呆住,就听任婉冷冷吩咐:“带下去,先关一个月,时间到了再来请示我。” 黎音这才要出口解释求饶,然而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离轩已利落将她带了下去。不多时,离轩又重新出现,迅速将房间恢复原样,复又消失。 任婉只觉头晕晕沉沉,但刚睡醒没一会儿,不好再睡,只立在窗前静静吹风,刚站一会儿,就听令仪回禀:“姑娘,赵公子醒得很快。”听得如此,任婉收敛了心神,往隔壁房间去。 ? ☆、第三十四章 ? 第三十四章人同此簪 赵临雍被令仪直接扔在墙角,此时缓缓醒转,恍恍惚惚中似乎并未意识到自身处境,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已全身被缚,正要挣扎却发现房门打开,任婉正缓步进来,干脆停下来不再动弹。 任婉看斜靠在墙角的赵临雍,莫名觉得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临雍本来就怒火中烧,此时更是憋不住火气,若不是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的,只怕立时就要直接骂出来,眼下无法,只好拿眼珠子把任婉往死里瞪。谁知不这样还好,这样一来任婉觉得赵临雍这样子稚嫩中带些可爱,笑得更加开心。 赵临雍只好尴尬地仰视着面前这个女人,却无来由地发现,即使在这样的处境之下,依旧觉得她一身打扮素雅非常,素白纱裙配滴珠耳坠,简单大方,素净美丽。 任婉停下笑,吩咐令仪:“令仪,也让赵公子透透气。”语气里带点戏谑。 令仪领命,赵临雍一可以说话之后,立马怒斥道:“任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婉摆手示意令仪出去之后,这才缓缓蹲下身子,直视着赵临雍,“你觉得呢?” 赵临雍被她一问,反而不知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你看上赵家那点钱财?”说完自己觉得不妥,“不对,任家已是巨富,怎么可能还看得上这点钱财,你到底要做什么?” 任婉莞尔一笑:“很不幸,你猜对了,我的确是为了银子。不过你也该感到庆幸,我任婉,向来图财不害命。” 赵临雍又一次正视眼前的女子,装扮淡雅,给人的感觉也是干净而素洁,却不想竟然说出这些话来,一时有些错愕,许久才回过神来接她的话,但语气里已不自觉带了些疏离,“任姑娘可是脑子不够用了?” 任婉却不恼,反倒是饶有趣味地问道:“怎讲?” 赵临雍压下绳子压得太紧带来的疼痛感,故意不紧不慢地说道:“任姑娘想来早已查清了在下的身家来历,这才设了局等着在下来跳。可任姑娘想来也查到了,赵家的当家人是我不同母的哥哥,若要从在下这儿拿到赵家的钱财,任姑娘可不是打错了主意?” 任婉却不置可否:“虽说赵家不是你当着家,可你出手太过阔绰,这足以证明你哥还是很重视你的,我又没打算拿赵家全部,想来你哥也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也不舍得给我吧。” 赵临雍一笑,淡淡答道:“任姑娘不相信在下,在下也无计可施,可我与我哥不和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任姑娘不会没查到,如今怕是求个自我安慰罢了。” 听得这话,任婉怒极,一把抓住赵临雍胸口的衣服,用力太大,赵临雍一时不妨,被直直地往前拉,这下与任婉身体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好在快要挨到任婉的时候,任婉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他也就正好停下。 任婉拽着他的衣服没有放,他周身无法动弹,这下两个人就以这样尴尬的距离挨着,任婉也不由有些尴尬,面色微微泛起潮红,但尴尬之中居然也就忘了放手。 赵临雍无奈一笑,然后打趣道:“任姑娘是打算好好观赏一下在下吗?” 听得这话,任婉才反应过来,蓦地一松手,赵临雍来不及反应,“嘭”地一声又撞上了背后的墙,疼得龇牙咧嘴却强自镇定。 任婉冷静下来,冷冷说道:“你哥怎样是他的事,但我总还要试一试。你起来,写家书。”语气冷冷,不容置疑。 但赵临雍被五花大绑,行动缓慢。任婉没有耐心,直接并指为剑向着赵临雍劈过去,但力道却出奇精准,绳子段段纷飞,赵临雍浑身上下却无一处被剑气所伤。 赵临雍在桌前坐下,看着任婉冰冷的眼神,无计可施,只好取了一支笔,看了看桌上,却不提笔,任婉怒道:“磨蹭什么?赶快。” 赵临雍耸耸肩道:“任大小姐,你忘了说你要我向我哥要多少银子了。” 任婉略一思索,缓缓道:“既然你说你不得志,那我要得也不多,二十万。” 听任婉这样回答,赵临雍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