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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处阁楼,那阁楼在山体旁,前无房后无畜仅有耸高的山,满地的青绿草,迎风飘摇,浑浊说,那是养魂取药的草,让她在阁楼里修养七天,七天后她就拥有半健康体魄,可以走出人间。 有半健康体魄才能去集齐7200残魄,残魄则是刚死之人的魂魄的一半。 不是去杀活人,她松了一口气。 阁楼里有一浴缸,浴缸里是青绿草,浑浊说,你得每日在浴缸里泡上四小时,后翻看隐息书,隐息是用来隐藏气息的,在人间行走,没有隐息,会招来孤魂野鬼的夺掠,还可能引到地府之人。 随后浑浊说替她去取半生,半生即是取残破用的面具,需得极高的修为才可锻炼而成。 浑浊一走,阁楼剩她,她便开始七天的修养。 青绿草味淡药凉,入浴缸便浑身舒畅,那死亡的气息便淡了几分,这让她贪婪着。 21年,每日醒来总会有魂魄与身体分离的恐怖感,怕阴怕阳,身体逐步软化,喝口水手都在颤抖。 七日后,她坐在阁楼外的青绿草地上,面对强大的太阳无可畏惧,这让她更相信浑浊之话。 中午时分,浑浊回来,手臂渗血,她吓了一跳,伸手想去触碰,浑浊却摇摇头,将手泡入青绿草里,三小时后取出,血没了,也不见伤痕。 浑浊说:“以后取魄时,若是受伤,便到阁楼,泡青绿草,伤痕与气息都会被洗净。” 说着他便取出一个面具,面具上有獠牙,眼瞳火红,红色嘴唇,除了獠牙渗人,倒像是漫画面具。 “这是半生,取魄之时你必须隐去你的真面目,戴上它,即是另外一个人。” 面具落她手,轻飘飘的,半秒后没入她的掌心。 浑浊要检查她的隐息,她处处破绽,被浑浊用力摔进青绿草里,神色愤怒:“朽木不可雕,再练多一小时再出来!” 她低着头道歉,随后坐进青绿草里,翻看隐息书,一句也不敢吭。 于此同时,鬼獠界刚刚筑成的半生面具被盗,盗面具之人遁地挤在夹缝中逃了。 鬼獠王一翻手,摔死四个鬼獠侍卫,恨声道:“他日一抓到盗半生之人,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瑞星娱乐有限公司,试镜厅外,站满了婀娜多娇的美人,叽叽喳喳满怀期待地伸着雪白的脖子朝试镜厅里看。 她安静地站在角落里,一身素衣,浑浊站在她半米后的柱子里,身子隐去,无人看得见。 浑浊说:“娱乐圈是生气最旺之地,你夜间取魄对元神受损极大,且又是半健康,进娱乐圈里呆着,白天吸取生气,才得以有命集齐7200魄。” “72号萧半离!” 她在众多美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向那试镜厅,一身素衣脸未施米分,看起来极其不起眼,其他美人掩嘴笑道,“这怎么不好好打扮一下?估计过不了。” 她翻手掐住手心里的火苗,一进试镜厅,素衣变红衣,脸上已是浓郁的烟熏妆,厅里齐排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口,逐见一红衣进门,四人皆猛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 这……也太像了。 此次视镜角色为中配角鬼红,鬼红平日里喜穿红衣,烟熏浓妆上脸,生性残暴,杀人杀鬼无数,还抢夺男主,将男主囚禁于山洞,七七四十九天迫得男主一吻,那一吻上,男主一口咬断鬼红的舌头,将其拖离三百米,随后吸了鬼红眉间的灵气。 鬼红便死。 这是一个短命的鬼魅,跟她有几分相似。 “萧半离?不是科班出生?之前在做什么?看过鬼魅吗?” 她点头,“看过,原先一直在家里,因为身体不好,请了老师教表演与瑜伽,我是鬼魅的脑残米分。” “哟,那不错。”那女人点头,其他三个男人收回粘在她脸上的眼神,低头在本子上打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好写,设定的世界太大。 所以经常难产,但目前存稿挺多,有错误的地方看的时候请指出来。 也不能以正常的逻辑来看。 ☆、第2章 抽丝之命 退了试镜厅,浑浊说,“如果不过,我便去帮你改了资料,但看那几个凡夫俗子,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她已换回一身素衣,隐在人群里,毫不出色,浑浊的话从柱子里飘向她的耳里,她手中的火苗跳了几下,与他对话。 这时门厅熙熙攘攘,尖叫声彼比彼起,一身白衣衬衫的男人在黑西装男人的保护下,大步走过来。 她躲闪不及,被人潮一挤,身子便往前倒去,一只坚实的手臂将她扶起,她略微一抬眼,便落入一双冷冽的眼眸里。 “啊,杨简,杨简,我爱你!” “杨简,杨简,我的男神!” “妈呀我要晕倒了,快扶扶我。” 激动尖叫的嗓音落入她的耳膜,手心火苗发烫,她还未站稳,身子被那只手用力一推。 无情地推出人群里,她堪堪站稳,那簇拥的人群轰然地推开她,她直直撞到墙壁上。 总算清净了。 “啧,怎么?心动了?”浑浊喊她几声未应,嘲笑似地在她耳膜跳着。 她缓缓摇头,朝门口走去,落入强烈的阳光里,这阳光,真舒服,她狠狠吸了一口空气,感觉连喉咙里都是香甜的。 “只要健康地活着,你想要谁,他都会是你的。”浑浊的嗓音又在她耳膜响起。 她一转身,便看浑浊幻出人形,枯老的身躯跟在她身后,他咧嘴,难看地笑道,“除了身体,我七魂六魄全是健康的,萧半离,你也可以。” 她点点头,道,“恩,谢谢。” 那夜魂魄离身,差点归西,母亲趴在床边哭撅了去,后七天,她残着最后一口气,输了不少营养液,医生对母亲说,“拖一天是一天,如果十天半月醒不过来,便准备后事吧。” 父亲遍寻那算命不到,回到病房,吓得老泪纵横,一时间白发人堪堪要送黑发人,连护士都抹着泪,怜惜道,“才21岁啊,却找不到病因,还没有好好享受过生活,就要走了。” 七日后,她醒了,并可下床行走,拉开窗帘不怕那烈日,夜晚不必掌灯睡,能吃得下饭喝得下汤,精神了不少,父母欢喜至极,给医生塞了大红包,便将她接回家里。 悉心照顾,她也日益健康。 夜晚,她第一次取魄,浑浊说,“在西郊有一女童被人凌//辱,只剩半魂,赶去正好能收到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