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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瘦巴巴的小少年,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谁知一交手,这小少年腿脚灵活的很,他心头沉重了。 每次打架,流年都抢着出手。 卿陌总是让他先,自己善后。 可是今晚,卿陌很没耐性——大人回来好几天了,他这里该有个结果了,好想回去吃欢喜做的菜。 当阿球阴险地示弱,引得流年往他身边逼近,想要对流年下狠手时,卿陌眼神骤然狠厉,如同豹子般弹起,右脚狠狠朝阿球抬起的腿上劈了下去。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紧跟着阿球凄厉惨叫,惊得夏夜虫鸣声都顿了一顿。 流年怔住,怎么把人打残了呢? 卿陌心道,打残了才不会惹事。 他板脸对流年道:“你没吃饭吗?下手这么娘!” 流年气道:“你才娘!打架总要讲规矩嘛。”赵子仪总教他为人要讲仁义,怎么可以那么狠辣呢? 卿陌道:“对这种人能讲规矩吗?你脑子锈了!”说完,弯腰抓住阿球另一条腿,命令道:“踹他!” 流年高兴,狠狠踢了一脚。 卿陌怒道:“踹断他!” 刚才阿球可是要杀流年呢。 流年犹豫,见卿陌脸色沉沉,也发憷,便从上往下一脚劈了下去,又是“咔嚓”一声,阿球晕过去了。 一时间,众小都噤若寒蝉。 卿陌提着阿球被打折的腿,拖着往庙里去了,扔在角落里。拖动时,阿球疼得醒了过来,忍不住惨叫。 卿陌抱着双臂问众人:“谁还不服?” 卿陌的行为,震慑了所有人,大家拼命摇头。 这天晚上,阿球缩在角落里没人管,而卿陌跟示威似得,当着他的面对所有人发号施令,并提议道:“城里有钱人家好不好下手?要不咱们趁机去捞一把,能吃好多天呢。” 众人纷纷摇头,七嘴八舌道: “不能偷!” “也不能抢。” “新太爷可厉害了。” “昨天我听说衙门的官差都被罚了呢,好几个人挨板子,打得下不了床了。” “以前也不好偷。” “新太爷长得真好看。” …… 卿陌和流年听到许多人家隐秘事,什么东街的媳妇偷汉啦,西街的屠户打老婆啦,杜老爷爬*灰啦,丰富的很。 杜老爷爬*灰? 卿陌眼神一跳。 流年没反应,因为他不懂。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畏惧地看了卿陌一眼,悄悄靠近流年,小声对他道:“问阿球,他有钱。有一回我听见他和杜老爷说话,帮杜老爷做什么事,给五十两呢。” 流年眼中一亮。 两人将阿球带回了县衙。 ※ 丁丁和绿风正蹲在杜家上房的后窗下偷听。 杜老爷五十多岁了,儿子死了,留下个儿媳和孙子,孙子才十来岁,偌大的家业,就杜老爷撑着。 六月底,外面又热又黑。 仿佛听不见动静,丁丁不耐烦了,示意绿风看着周围,他直起身子,探头向里看。窗上糊着透气的素纱,只能瞧见里面朦朦胧胧的影像,他便闭上一只眼,凑近了细看。 “老子可开了眼了!” 绿风忽然听见身边少年喃喃自语,不禁狐疑,见周围没人,也直起身子,凑近那窗纱看向房内。 只见罗汉床上,留胡子的公公死死将刚进去送参汤的守*寡儿媳压在床上,儿媳拼命挣扎,呜呜咽咽。 绿风怒从心起,就要杀进去救人。 她刚一动,丁丁一把捂住她的嘴。 于是,里面呜呜,外面也呜呜。 绿风气炸了肺,使劲挣扎。 丁丁怕她惊动人,死不松手。 绿风挣不脱他,右手下移,隔着薄薄一层衣衫,一把揪住他腰间软rou,掐起来使劲拧—— 丁丁疼得直吸冷气。 但是,他依然不松手,拖着绿风离开窗边,退到院墙角落的暗影里,又学了一声猫叫,十分渗人。 连续叫了几声,忽然出声呵斥。 猫惨叫一声远去,仿佛被人撵跑了。 房里的人只当人来了,心生顾忌,放了杜奶奶。没多久,杜奶奶就端着盘子匆匆出来了。 丁丁这才小声道:“绿疯子,你敢掐我?” 绿风也低声道:“死钉子,你敢碰我!” 丁丁道:“碰你怎么了?你浑身上下不都跟我一样是小子,哪点像丫头,碰一下怎么了?” 绿风大怒,咬牙道:“死钉子,你等着!老东西害人,你不管,还看热闹,等回去我告诉大人,看不打你。” 丁丁改不了“老子”的口头禅,已经挨打数次了。 丁丁道:“你别瞎说。我怎么不管?我不是学猫叫了吗!” 绿风道:“那你先捂我嘴干什么?为何不冲进去,当场抓住那老东西,让大人治他的罪?” 丁丁“啧啧”两声,嘲笑道:“你还真是没脑子。走人情关系进来的,就是蠢。不像我们,都是凭本事考进来的。大人没告诉你,遇事要三思而后行?” 绿风最恨少年们瞧不起她是女孩子,还走人情呢,因此恶狠狠道:“你要不说出个理由来,我打得大人都不认识你!” 丁丁往旁缩了缩,对绿疯子的武力表示敬畏。 他解释道:“公公和儿媳爬*灰,多丢人,闹开了,就算大人治了老东西的罪,那儿媳还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