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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算账!”周大山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林氏到现在都不知道人住在哪里,不然依着她的性子,早就打上门去了。 两夫妻又吵了起来。在豆腐坊里吵得热闹,林氏也不管看热闹的人有多少,该怎么撒泼就怎么撒泼。 这些沈蓁蓁是不知道的,她正跟如意商量着给黄梵做身衣裳。 菱儿穿着一身素色衣裳坐在一旁,学着做些简单的针线。因为还在孝内,沈蓁蓁特意选了素色料子给她做的衣裳。 黄梵要上工,便商量着给他做一身棉布短衫。 趁着黄梵晚上过来吃饭,如意便拿了尺子给他量尺寸。 黄梵本来想谢绝,看着一旁微笑着的沈蓁蓁又咽下了。沈娘子现在是他jiejie了呢。 黄梵依言张开手臂,任如意丈量。可是他身量太高,如意量不到他肩宽。如意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我量不到,蹲下点。” 如意跟沈蓁蓁一样,当黄梵是弟弟,也没多避讳,黄梵却闹了个大红脸。 ...... 京城里。 监生们一考完,贡院里的考官们马不停蹄连轴转似的忙上了。收完的卷子立马送到弥封处,由弥封官将写有考生姓名、籍贯信息的那页折叠起来,用空白纸弥封,加盖骑缝章。 弥封后,准备就绪的誊抄手们,又用朱笔将试卷一字不差地誊写一遍,以防考官辨认字迹。易书完成后,又有专人将原卷与朱卷进行对读,以防抄错。等前期章程做好,时间已过去了大半个月,答卷才到了考官手上。 副考官十八人,分为十八房阅卷。万余答卷分为十八份,由抽签决定各房所阅试卷。这样考官与考生联合作弊的可能几乎微乎其微了。 周仕成阅到一份答卷时,不禁连叫了几声好。这份答卷的破题思路方式跟他前阵子收到的一份行卷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说来也巧,这周仕成是翰林院的一位侍讲学士。前不久他夫人娘家的一个侄儿托长辈给他送来了几份行卷。这侄儿不大争气,捐了个监生。他本不欲看,但又不好拂了夫人面子,便略扫了眼,没想到里面真有篇文章让人眼前一亮。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当时他就觉得这名监生必会在乡试中大放异彩,没想到这监生的卷子会分到他这来。 虽然姓名被封住了,也易了书,但是他还是很确定这就是那监生的答卷。周仕成很是激动,这监生确实水平了得,房官们虽都为翰林同僚,但也都暗暗较着劲,要是自己批阅的这房出了解元,也不枉监考这十几天遭的罪了。 时间转眼过去了快一月,阅卷也快到了收尾阶段。主考官郑均之收到了几份解元荐卷。几番斟酌之下,郑均之点了其中一份,将其余几份都打回去了。 周仕成见自己的荐卷被打回,心里很是不服气。这份答卷的水平功力足以点解元了,又将答卷荐了上去。没成想又被打了回来。 周仕成身上有股文人的较真劲儿,拉上几个房官就去找主考辩论去了。 第31章 中举 九月,金桂飘香。九月十三这天正是桂榜放榜之日,长安城内万人空巷。 这天黎明时分,主考郑均之就正襟危坐在八抬大轿内,前面有鼓乐和仪仗开道,后有府丁护送,捧着桂榜,出了贡院往京兆尹去。 府衙门前早就被挤得水泄不通,不管家中有无考生的,都来凑凑热闹,沾沾文气,兴许自家下一代就能出个文魁呢。 一看主考官轿子来了,围观百姓都自觉让开一条道,让轿子过去。 桂榜刚一贴上,众人哄地一下涌上前去,很多人并不识字,但都仰着脖子往榜上瞧,瞻仰着桂榜上的名字。 榜下无数书生仰着脖子一遍遍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得中者欣喜欲狂,飘飘欲仙。但更多的遗憾叹息,有的甚至顾不得读书人身份,伤心得嚎啕大哭以致昏厥过去。 榜下无数探子快速将榜上姓名,名次抄下来,拿出去沿途叫卖,或是去得中者家报喜,讨取赏银。 榜前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今年这五魁首,竟大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后起之秀!诶?这经魁竟是和刘致靖公子一个名?” “什么一个名,这就是刘致靖公子,人家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呀!看来这刘公子不止是个纨绔啊,也是,人家爹可是宰相大人,虎父无犬子啊!” “兄台慎言!”竟敢当街说刘致靖公子是纨绔,刘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咦?这林行周是何许人也?” “林行周啊我认识!上次在茶会上有幸结识过。林兄台可真可谓天人也!五斗之才!不过却是外乡人,屈居于亚元,实为可惜,不然做解元都当之无愧!” 旁边有人听着就不服气了,“呔!这梁解元我可是认识的,上次在茶会上,短短一席话就能让人醍醐灌顶!这解元可谓是名至实归!兄台这么说,我第一个不答应!” “昨天贡院填榜唱榜,外面的探子都听得清楚,郑主考先是点了林公子为解元,后来撕开弥封一看,是外乡人,便将他降了名次,这才将本来是亚元的梁公子提上魁首!” “传言不可尽信,兄台可是亲耳听到了?再说早在唱榜之前名次就已经定好了,哪会唱榜了才更改?” “......” 两方是谁也不服谁,差点没打起来,还是护榜的衙役们将两边隔开,这本来算是没头没尾的事,经过这么一闹,算是人尽皆知了。众人也是好奇,这林亚元到底是因为是外乡人所以点不了解元呢,还是确实文章不如梁解元? 林行周早在昨晚上就知道了自己的名次。放榜之后上门来报喜的人是一波接一波。 “恭喜贵府林行周林公子蒙钦命翰林张学士取中第二名!” 钱氏乐得合不上嘴,颇为大方地撒了几篮铜板。 “哎呀!真是可惜啊林亚元,林亚元本应点解元,可惜公子是外籍。”见林家赏银还算丰厚,这些报喜人也不吝恭维之言,就将那听来的小道消息顺口说了。 林行周拱手笑笑没接话,谢过众人的道贺,钱氏心里却不舒服了。但谁叫自家确实是外籍呢,委屈了儿子做了亚元。 随着报喜之人一波接一波,这铜板洒得叫钱氏rou疼了。自家现在坐吃山空呢,但不给赏银是不行的,便意思意思撒了几十个。 报喜的一看心里很不乐意了,这打发叫花子呢?大多人喜也不报了,几个铜板也懒得弯腰捡,扭头往下一家去了。 钱氏后来逢人就说,自家儿子是被户籍耽误了,本来解元该是自家儿子。 考官们在考场关了一个多月,乡试榜一放,才终于可以回家。 周仕成坐在轿上,一路都在琢磨。 怎么答卷弥封掀开,不是那个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