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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弦却是放了下来。 吾心安处是吾家。 “师尊?” 洞府前,杵着一个青衣身影,清清冷冷,许是站了许久,鬓边微湿。 “晤。回来了就好。”楚兰阔难得地放松了脸色,嘴角微微牵起,看起来心情尚不错。 “拜见师尊,幸不辱命。”傅灵佩拱手作揖,心内微暖。不过想起尚躺在丹峰的秦绵,心情又沉重了下来。“师尊,二师姐她——” “何事?”楚兰阔转过了身,停下了脚步,原打算再去二徒弟那去看看的。 “二师姐……”傅灵佩才要开口,便被楚兰阔扬手制止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传音符,听罢,神色便变了。他对着傅灵佩略点了点头,示意她回房消息,便直接腾剑而起,往远处遁了。 看样子,师尊是知道了。 傅灵佩有些恹恹的,转身进了洞府。 秦绵此次虽然失却了些部分精元,却影响不大。而贾纤,却是不好了。此后最多维持生命,要再修炼,却是不能了。 人果真是自私的。即便到了此刻,傅灵佩仍然庆幸,伤的是贾纤,而不是秦绵。 “嗷,主人——”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娇娇活泼的声音蓦地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傅灵佩反射性一躲。 娇娇有些委屈地看来,浑身的毛都开始蔫蔫的了。 “真不错,中期了。”傅灵佩环胸赞赏道。 这过去的几年里,娇娇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每日乖乖打坐修炼,倒也让她很快突破了筑基,在她去邀月秘境之时,陷入了沉睡,要突破中期。她便拜托了两位师兄帮忙照顾。 不过显然,娇娇更喜欢那一位——穆灵兰。看着娇娇后脑勺一个可爱的一个小揪,上面扎着粉色的小花,傅灵佩面无表情地想道。 穆灵兰自成年以后便收起了那些粉嫩裙装,每日只做清减打扮,浑似活得像个苦修士。却把所有打扮热情,粉嫩的东西都往娇娇身上挂,让傅灵佩十分莫名。 “还是那么丑。” 娇娇有些傲娇地走开了,晃着毛茸茸的尾巴,身形敏捷地盘到一边打坐,不再试图往傅灵佩身上扑。 被娇娇这一打岔,傅灵佩原本闷闷的情绪却散了不少。 她也盘腿坐到床上,打算先去须弥境看上一看。之前在秘境里,虽有些好奇,不过终究不便。 心念一转,傅灵佩便又回到了须弥境。 噢,长大了。 傅灵佩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从原来巴掌大的地方,变成了三个巴掌大的地方——总算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原本不过三米长三米宽,中间一口井,现如今却直直扩大了三倍。 一个可以升级的须弥境! 傅灵佩这才有灵宝砸到脑袋的真实感。虽然须弥境升级,她现在也不知要什么契机,不过总是有个努力的方向了。想到此后的一片灵草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便微微笑了。 殊不知,还有的熬——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总没有白来的好处。 第71章 16.4.5.11 即便是长大了的须弥境,那也不算大。不过相比之前,傅灵佩已很是满意了。 黄孜草和乾冰草还是原样,绿绿地冒了一层毛尖,十多天的生长,并未让它发生变化。十日秘境游,傅灵佩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是以井泉也未能淋上一滴。 扩展出的土地,光秃秃地坦露着,看起来有些可怜。 傅灵佩并不想空着。 手头的黄孜草和乾冰草种子虽还有,可对于现今的她已经用处不大,其余种子也还未有机会收集。 她决定先做个试验。 修真界无数先辈的尝试,都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灵草一旦采摘封存,虽药性能靠玉盒封符保持完整,但重新移栽后要保证存活,却需花费更大的代价,十分不划算。 但此次升级过后,傅灵佩却直觉有些异样,并对那神奇的井泉生出不常有的期待。 井泉直接以适宜灵草的灵气灌顶,却又不损其药性,这一过程本已是用修真常理说不通了。 那么,推翻常理来看,也许着井泉对灵草移栽也有用呢?这个设想,直让傅灵佩心内痒痒,不试验一番却是不死心了。 她决定先拿一株寻常的灵草做个试验。 取出一株悠悠草,先挖了个坑种了进去,轻轻浇了几滴井泉。 一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悠悠草还是原样,不见凋零,却也没有生机勃勃。 傅灵佩拄着下巴,静静思索。寻常灵草,若曝入空气中,不过一刻钟也该蔫黄了。可这株悠悠草还能保持原样,说明井泉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再滴几滴试试。 傅灵佩斟酌着一滴一滴地试,生怕浇得太足了,会起反作用。 悠悠草越发青翠,生机开始从根部焕发出来。 成功了! 即便是自诩淡定的傅灵佩,心内也忍不住开出了花。 井泉有此功能,那么移栽便轻而易举了!甚而一些珍稀灵植也可以用此方法取种培育。 这功能实在太实用了! 傅灵佩忍不住腹诽,傅灵飞前世有此宝贝,难怪混得不赖。自己当初却还傻乎乎地让给了她。她却不知道,傅灵飞在识海老人的帮助下,一开始便得的完整版须弥境,而她离那一天,还远了点。 于是这半夜里,傅灵佩便将在邀月秘境里获得的灵草全部分拣分拣,把尚能一用的灵草通通移栽到须弥境,浇上井泉,剩余的土地立刻填得满满当当的,甚而还略有不够。 青蔓草和天麻叶另外圈了块地,小心翼翼地防护起来。 剩余的低品灵草,傅灵佩打算明日去天元坊市卖了去,包括那些妖兽尸体。 至于那匣上禁制,十分精妙,并不为她所长,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傅灵佩便也抛开不想了。 傅灵佩心念电转间,便出了须弥境。 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 娇娇仍在吐纳修炼中。 傅灵佩一身水汽蒸腾,长发随意地披散着,人如玉,面如霜,门派长袍已被她换作了一袭红衫,懒懒地倚在床头。 她心内盘算着明日之事,慢慢地便睡了过去。 许是一直担忧秦绵的伤势,这一晚休息得并不算太好,傅灵佩醒来之时仍觉疲乏,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