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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反掌。 可是,她却不是爱读诗的,当初学作诗不过是为了得到李琼的宠幸,后来则是为了与那帮美貌的文人传情达意的,结果,现在成了酒囊饭袋的太女,这兜兜转转回来却又要看诗了? 季凌霄生无可恋地往后一仰,将那小太监吓了一大跳。 “殿、殿下!”他哆哆嗦嗦道:“蜀王和吴王还给殿下留下了一样礼物。” 礼物? 季凌霄扁扁嘴,他们能给什么礼物,呵呵,可别又是一个男人。 然而,想到这里她猛地就愣住了, 该不会这两个小兔崽子真的敢真么做吧? 以他们的脑子和胆子也不是不可能…… 她猛地从榻上跳了下来,却忘记了自己的头发还在别人的手中,忍不住“嘶”了一声。 正为她擦头发的宫女脸色一白,顿时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季凌霄“啧”了一声,宫女却吓得犹如筛糠。 早知道太女除了贪花好色外,脾气还特别不好,现在看到这些宫女太监们的神情,她便也能够猜到太女的脾气是有多么不好了。 “好jiejie,你这样磕着头,可然我的心都碎了。” 宫女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却被她勾着下巴抬起了头。 “这样好了,只要你做一件事我就不追究你这件小事。” 宫女连忙点头,生怕晚一些太女就又会变卦。 季凌霄微微一笑,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明亮的眼眸在烛火下像是飞舞着萤火虫的湖面。 宫女抿着唇,哆哆嗦嗦地将唇靠在了她的脸上,停留不到一刻就立刻想要后撤,她却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宫女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窝里。 “殿……下……” 季凌霄压着她的头,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我没有怪你,别担心了,快去洗把脸,好好睡一觉吧,我明天早上可还要你伺候呢。” 宫女吸了吸鼻子,猛地攥住了她的衣襟,大声哭泣起来。 等到这位宫女红着眼睛跑开,她的衣服也已经不能看了。 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偷偷望着她,眼睛忽闪忽闪的。 “怎么了?”季凌霄朝那个小太监张开双臂,“你难道也要来哭一场。” 小太监立马垂下了头,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前的一亩三分地。 季凌霄抖了抖衣领处尽湿的衣服,毫不在意道:“把礼物放在哪里了?” 小太监抬起头,飞快地朝内室望了一眼。 季凌霄无奈摇头。 看来这李嘉和李庆真的做的了不得的事情了。 她刚转身朝内室走去,那个小太监便“跐溜”一声钻出了门,“啪嗒”一声将门扉合拢,就像是怕晚了一步就打扰到太女殿下一般。 她勾着衣领,慢悠悠地转过屏风,撩开帘子,准备好好欣赏一番他们孝敬自己的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李明珏这么难追都是女帝当年的锅! 继续给大家发红包哟~ ☆、第十四章 销金帐,瑞脑香,风流自在鸳枕上。 季凌霄扇了扇鼻尖前的香气,越扇这香气就越是馥郁,越闻越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燥热。 季凌霄漫步到床帐前,伸手捻了捻帐子上的金线,侧耳听了听,却只听到沉重的呼吸声,这呼吸声太过暧昧,也太过动情,让听得人也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嗯……嗯嗯……” 季凌霄挑了一下眉,手指宛若小银钩,将床帐勾了起来。 鸦羽一般的长发披散在她的玉枕上,卷在头发里堪堪要落下的玉簪“叮叮”的敲着下方的玉枕,千般风情,万般风流尽诉其中。 床上那人手脚无力,动弹不得,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状态,似被什么迷晕了,只是那张脸却是云淡风轻带着一股让人不忍怠慢的仙气,即便他无力被束,也仿佛是伸长脖颈哀鸣凄美的仙鹤。 季凌霄牙齿咬着下唇,邪笑一下,坐在了床沿边。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睫毛颤抖的越发频了,玉簪“叮叮叮”的声音更加急促,宛若云雨之时的激烈。 她探出手掌,他极力躲避,手掌在堪堪要碰上他的时候突然一拐,朝他耳边拂去,正好接住了顺着发丝落下的玉簪。 季凌霄捏着那根玉簪仔细端量了一会儿,低声道:“他们两个竟然把你给抓来了,还真是不怕死。” 她半阖着眼眸,轻笑一声。 她这次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叛军总是追着太女李神爱不放,恨不得将她给千刀万剐了,原来是因为这位军师的缘故吗? 她的手掌压在他侧脸边,慢慢俯下身,呼吸拂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香甜气息。 季凌霄“嗤嗤”的笑着,用手里的玉簪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的侧脸,从他的脸颊划到他的脖颈,从他的喉结划到他的锁骨。 他打着摆子,颜色宛酒醉微醺,分外香~艳绮丽。 “咦?你莫非还醒着?” 她的唇几乎吻上了他的,他的鼻尖还萦绕着她口脂香气。 他拼命挣扎着,然而,整个身体却像是被束缚在蚕茧中,无论怎么样都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指拂过她的眉宇,耳边传来令人骨头全都酥麻掉的声音—— “你真是好过分,都不睁开眼看看我……” 无耻! 他简直气的全身发颤。 到底谁过分了! 他好端端地在路上走着,却突然被人一闷棍敲晕了,迷迷糊糊地被人灌了药,接着被人又洗又搓地送来这里,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你好像愤愤不平呢。” 如果能看到来人,即便她是女的他也要狠狠揍上一拳才能解恨,难道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就是供这些达官显贵取乐用的? 他才不怕他们! 只听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一个轻薄如晨雾的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如果不是……我还真想就这么吃掉你呢。” 如果不是……? 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什么? 然而,下一刻那个拥有着馥郁香气的女人便起身离开。 唐说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这个香气,狠狠地记住这个仇家。 不过片刻,那阵香气便又扑了过来。 “我实在是舍不得这个机会,”季凌霄笑嘻嘻道:“以后可能就再难抓住你了。” 她说着便捏住了他的下巴,在他的下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个……这个禽兽! 唐说又气又急,只觉得自己像是煮着热水的大水壶,壶盖都快被上涌的热气顶翻了。 “你这头倔驴……”她又亲热又抱怨地说了一句,忍不住笑出声来。 唐说简直要气的倒仰,他是准备来考殿试的学子!她竟敢……竟敢这么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