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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速地往虎xue寺去,到了寺庙院里,她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院子里静悄悄,空无一人。

    诵经堂的门开着。

    夏木冲过去,只见释一师父独自盘膝坐在地上打坐,不见释武。

    夏木转身出来,往后院僧房那边去,果然,释武正在烈日下习武,他的面前是一个草扎的假人,假人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尽管太阳像是燃烧的火球,但释武的周身如寒冰一样,他一招锁喉手捏从头再来假人的咽喉,使劲一拧,假人的木头脑袋滚下来,整个过程不出十秒,释武出手的动作快、准、狠,招招杀机。

    夏木从背后看着释武,这个小伙子,心里蕴含着多少仇恨?

    “你来干什么?”尽管释武是背对着夏木的,但他已经感觉到夏木的到来,夏木也能听出他声音中的距离感和冷意。

    “我来找你。”夏木向释武挪了几步,“想和你谈谈。”

    “我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你走吧。”释武头也不回地往他住的房间走去。

    “释武,你不能再胡来,你是不是准备去偷别人的东西?”夏木逼近释武。

    “是。”释武冷冷地道,“我需要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木追问。

    “为什么?”释武回过头来,“你问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你,人间无情。”说到这里时,释武的眉毛纠结起来,“那些有钱的,有权的人,成天烧香拜佛,祈求自己升官发财。我师父死了,他们不管不问我师父是怎么死的,先问佛像有没有被人偷走,怕再也没人保佑他们的发达之路。释一和尚,整天就知道念经,什么也不做。这个世上,有几个有情有义的人?难不成我师父就这么白白死了吗?我却咽不下这口气,我要用自己的方式,为我师父报仇。”

    “那你偷东西是为攒钱买.枪?”夏木瞪大了眼睛。

    第24章

    夏木问释武:那你偷东西是为攒钱买.枪?

    “是。”释武毫不避讳。

    “你这样做会毁了自己,也违背了释觉师父的意愿。”夏木说。

    “我不在乎, 只要能为师父报仇, 我什么都愿意。”释武说, “师父待我,比父母还要好。这世上, 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他走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问你, 夏木, 你有没有失去过亲人?”

    夏木看着释武点点头。

    释武一甩膀子,“那也不一样。师父是我唯一的亲人。”

    “释武, 我求求你, 别这样了。”夏木第一次说了软话, “你这样做于事无补啊, 只会害了你自己。你听我一次,好吗?”

    “我跟你借钱, 你答应了后又不借我, 言而无信。你是怕我还不起钱吗?”释武板着脸、竖着眉说。

    “我不是怕你不还钱, 是不想害了你啊。”夏木说。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我也不跟你借钱了。你忙你的,我干我的, 互不干涉。” 说着,释武转身走了, 砰地一声关起房门。

    夏木独自愣怔在骄阳之下,世间之事,是与非,对与错,谁来评判?

    有情有义,释武是吗?

    在烈日下灼烤了许久,夏木粉面微红,叹息一声往前院来,找释一师父,释一师父给她讲了释武的身世。

    二十一年前的寒冬腊月,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北风朔朔,小城里死一般的沉寂。

    尚不足满月的释武被人遗弃在虎xue寺的山门前,没人知道他来自何方。

    半夜起来给佛前油灯添油的释觉师父听到婴儿的哭声后,循声找到了释武,当时,释武衣着单薄,面颊青紫,声嘶力竭,几乎被冻僵。

    抱回寺里,仔细检查才发现,释武的脚趾有些畸形。

    释觉师父留下了释武,为了养活释武,释觉师父没少花心思。释武身体弱,小米粥一喂就吐,大米粥喝了拉稀,释觉师父就抱着弱小的释武四处找奶水,一个僧人,抱着个孩子找乳娘,是怎样奇异的画面,为此事,释觉师父没少受人的冷眼和嘲讽,但他毫不理会流言蜚语,也不辩解澄清,只默默地养着释武,费尽周折把释武救活过来。

    为了释武,释觉师父又专门买了一头奶山羊,每天挤山羊奶给释武喝。

    把屎把尿,洗洗涮涮,缝缝补补,这些活都是释觉师父亲力亲为。

    学走路时,因释武脚趾畸形,总是跌跌撞撞,释觉师父身着破衣烂衫四处化缘,为释武凑足了做正畸手术的钱。

    小时候的释武多病多灾,等释武长到六岁时,释觉师父带着释武专程到了嵩山少林寺习武六年,只为释武强身健体。

    这么多年,师徒二人朝夕相伴,情深意厚。

    不是父子,更胜父子。

    如今,释觉师父一朝去了,释武的天便塌了下来。

    听完这个故事,夏木很感动,也很难受,她没想到,释觉师父与释武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情缘。

    那么善恶有报又该怎么说呢?

    “可是,释一师父,你说过,不能害了释武。”夏木忙道:“情感是情感,法律是法律,释武现在做的事,都是在触犯法律啊。”

    “这些道理,我何尝没对他讲过,”释一师父微微地说,“他年轻气盛,报仇心切,又怎么听得进去?除非把他锁在房中,这又不是我们出家人该做的事情。”

    “那就任由他这样下去吗?”夏木心中痛惜。

    “或许你可以想办法阻止他。”释一师父说。

    从山上下来,一路上,夏木都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走到山脚下,夏木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决定报警,便找到了刚刚出警回来的何佑嘉。

    她把释武的行踪和计划都告诉了何佑嘉。

    “他知道了,会恨你的。”何佑嘉说。

    “我认。”夏木轻声说,“如果他反抗,请你们别伤了他。”

    说完释武的事情后,夏木准备回去了,转身后又想起什么,抿抿唇,“你那天说,我和原野不会怎么,剩下的话还没说完,我想听听。”

    何佑嘉挥挥手,“没什么,你听错了。不过,这个案子完成后,我们一起回北京吧。”

    夏木淡淡一笑,“我和原野约好了,这次的事完成后,就都不干这个了,一起去晒太阳,养花,喝茶,过日子去。”

    何佑嘉疑惑道,“他答应你了?”

    夏木想起来,那天她说这话时,原野并没有回应,“他会答应的。”

    何佑嘉看着夏木,叹一口气,“希望你得偿所愿。”他咽下了后面的话: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抱有期望,免得失望。

    夏木去找小七,小七家的大门开着,从里面出来一个与小七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比小七白,比小七胖,也比小七干净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男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