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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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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什么相干,臭三八,快滚开,别他妈碍事儿了。”大痣没好气,也不把夏木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夏木抬起腿飞过去。

    几分钟后,大痣瘫在地上,鼻青脸肿,“求你别踢了,我说,我说。”

    ……

    回去的途中,夏木看见了原野,他靠在一张破旧的木长椅上,右臂横搭在椅背上,吸烟。

    她站住,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他的侧颜好看极了,阔肩、窄腰、长腿,身材比例也是完美的。

    看了他一会儿后,夏木继续往前走去。

    “夏木。”

    他在身后叫她。

    她缓缓站住。

    回头,他立在夕阳下,迎着她。

    小城的街道已经被太阳晒干,车轮碾过后,飞尘扬起来。

    牛羊过街,儿童嬉闹。

    一片嘈杂。

    此刻,原野,离她约三米,穿着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黑色的鞋。

    他伫立在温暖的红黄色夕阳中,周围是浑浊的红尘滚滚,他的身上闪着光辉,他的发丝在微微飘扬。

    她的情感与理智在脑海里交锋厮打,最后,难分胜负。

    “嗨,原先生,坐在这里很悠闲啊,这几天不用出工吗?”她戏谑道。

    第13章

    原野听到夏木在戏谑他,“嗨,原先生,坐在这里很悠闲啊,这几天不用出工吗?”

    原先生他便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眼前的那个她,穿的是姜黄色碎花连衣裙,长发高高地梳成马尾,亭亭玉立地站着,只是她的脸,怎么没有一丝的笑容呢,那么平静。

    她的周围,是暖桔色的光线,洒到她的脸上,身上,小腿上,还有发丝上。

    脚下,是飞扬着的尘土。

    那红尘啊,就弥漫了他和她的眼。

    她体会到他走近时的逼迫感。

    他看着她的眼,眼眸深如潭水,“在这里等你,就是我的工作。”

    “有事吗?”她抬起杏核般的眼,看着他,极认真的神情。

    “没有,想见见你。”他说。

    她怎么相信他呢?便是平淡的眼神和语气,“原先生,请你不要跟踪我。”

    “我有底线。”他认真地说。

    她冷笑数声,像神经质。

    底线?一个小偷谈什么底线?不对,不是小偷,他们的行为,比小偷更可耻。

    是盗匪,是叛徒。

    夏木:“原野,我错看你了。”

    原野:“我一直是这个样子。”

    夏木:“不对,你戴着面具,我想揭下你的面具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原野:“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木:“你没想到吧,你的马仔他很不中用,身手不行,也不禁打,嘴巴还不牢靠,把你这幕后主使给供出来了。”

    听到夏木这么说,原野就放心了,他毫无顾忌地笑了,笑得坦荡而直接,“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生猛的一面啊。”

    夏木没有笑,看他笑,“你是爱上我了吗,跟踪我,监视我?”

    原野笑着不搭话。

    “X幻想对象?”她嘲笑的意味太过明显,连自己都觉察到刻意。

    “你很懂男人。”他开口了,“不过,你太自信了,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

    “是你不行吧?”她面无表情。

    “你要试?”他说,“玩火会自焚。”

    “你是不是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盲目自信。”她似笑非笑。

    “小姐,你这么直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挑逗我吗?”他笑了。

    她也笑,她的笑越来越淡,靠近他,再靠近,近到四目相对,近到可以看到他眼中她的影子,近到他可以看到她眼中的落寞。

    几秒后,夏木转身往前走,心里空落落的。

    他跟着她。

    “你要跟着我?”她停住脚步,转身看住他。

    “今天的事,想跟你道歉。”他扬扬眉。

    这一时刻,夏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怎么能不懂他今天此举的深意?

    他也是在试探她呢。

    看她反应怎么样,身手怎么样,有没有足够的自我保护能力。

    所以,得知她PK了大痣,他是喜悦的。

    但是,他不能说,她更不能说。

    但是眼前的原野,却让她心疼。

    心疼什么呢?她说不出口。

    或许是心疼他的快乐,他的冷漠,他的一切吧。

    女人有天生细腻的触感,她能感觉到他的伪装。

    就这样,真心都得用假意说出口。

    即使戳穿他,他也不会告诉她真话,怎么指望从他嘴里听到真话呢?听到真话更要不得,不如都戴着面具生活吧。这样彼此都轻松一点。

    “道歉啊?那要有足够的诚意。你曾经答应我要脱衣服给我看的吧?”她说。

    “是。”

    “脱衣服。”她说,用他那晚的语气。

    “在这里?现在?”他环顾四周。

    “是!”她说。

    他顿一下,“确定?”

    她点头。

    他就缓缓地把手放在黑色衬衫的钮扣上,像她那天晚上一样。

    猛然间,一阵劲爆的音乐声起,男歌手嘶哑而充满力量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撞进他们的耳膜。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的,噢……脸庞。

    你问我要去向何方,我指着大海的方向,

    你的惊奇像是给我,噢……赞扬。

    ……

    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

    我明知我已离不开你!噢……姑娘!

    粗犷的音乐,粗犷的街道,粗犷的山水,粗犷的男人。

    她喊停时,他也刚好解开两粒扣子。

    穿过黑色衬衫边缘,她看见了他古铜色的身体和隆起的肌rou。

    半晌,她走向他,轻轻拨开他的手,一粒一粒扣上他的纽扣。

    残败的街头,是乱七八糟的民房。

    她不走了,掏出烟,还是黑兰州。

    给他一支。

    自己一支。

    点上。

    她倚在破旧的老式黑色自行车上。

    两人都不说话。

    一支烟燃完,她却不想打破沉默,看来,他也不想。

    这时候,她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拿起来一看,夏岩来电。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

    “你在哪里?”夏岩问。

    “在西北,旅游。”她说的是谎言。她理解了原野,有时候,人啊,不得不说谎。

    “怎么样?”夏岩问。

    “很好。”她说,看了眼原野。

    “真的?”夏岩问。

    “嗯。”她说。

    “夏木,”jiejie沉默了一会儿,“回来吧,不要在到处飘了。”

    夏木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