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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人一样对待,还是因为祝归宁抵死不愿意承认自己在撒谎而感到一阵烦闷燥郁。

殷山越将人死死抵在墙面上,低头叼住了少年柔软的耳垂,含糊地问他:“……祝归宁,你贱不贱啊?

祝归宁舔舔嘴角,嗤笑出声,根本不在乎殷山越的言语侮辱似的,没脸没皮地回答他:“一般般,还可以吧。”

他背着手,摸索着拧开家门的门把手,两个人的重量施加在大门上,一下子就将门推开了,纷纷踉跄着跌进了门关。

祝归宁跌坐在地面上,右手撑着背后,昂起头,望着撑在自己身子上的殷山越,笑着勾起了对方的下巴:“进来一起玩啊?”

殷山越被他气得双眼发红,胸膛起伏,一下一下地喘着粗气。

他很快爬起身,环顾四周,快步走向那扇紧锁着的房间门,气势汹汹地拧开门锁,径直而入。

——房间里空无一人。

作者有话说

点击作者微博,在线激情观看殷哥的二手三轮车(?

//是真·三轮啊!不是那种车!不要误会啊!我没有故意骗人的意思!(来自三小时后作者的疯狂呐喊

第十五章

傍晚,海水摇动,裹挟着一股水腥汽上岸,扑洒在旁边摇晃的渔船船板上,留下一地的闷热和潮湿。

吕庆家的烧烤摊到了一天当中生意最火爆的时候,家里面老老小小几个人围着移动烧烤车一顿忙活,炭火在烤炉底下闪烁着明灭的红光,热浪扑面,夹杂着rou串被炙烤的香味,被海风吹散,蔓延开来。

他们家没租铺面,就连烧烤车都是吕庆他爹亲自动手改装的,拆了小面包车的挡风玻璃,从车舱内延伸出来两块木板支架,上面密密实实塞满了二十来个方形的不锈钢餐盘,里头就是烧烤料,各个品种的rou串、海鲜,还有五六样蔬菜,现点现烤,生意很不错,一家子人要从下午忙到后半夜。

围着餐车,四周放着十来把塑料椅,还有三张可折叠圆桌。

烧烤摊前面很热闹,这个点儿来吃烧烤的多半是准备去附近上网蹦迪的年轻人,挤挤挨挨的坐了一片,桌面上堆着竹签子和啤酒瓶。

唯一有些不寻常的,就是距离摊子不远处,悄悄聚集起来的两拨人。

两拨人站在大马路的对面,中间隔了条机动车道,路边的灯光晦暗,时不时还有几只飞虫撞上去,被发热的灯泡烫死以后再掉下来。

殷山越身上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赤手空拳,后背靠着路灯柱子,盯着自己脚面上落着的一只虫子尸体,脸色平静。

吕庆站在一边抽烟,身上还穿着条脏兮兮的围裙,被烧烤带出来的烟火气常年熏蒸,油腻结了厚厚的一层,围裙原本是天蓝色的,如今也半点都看不出来了。

他指了指对面的那拨人,对殷山越说:“老大,前几天下战书,说要来抢地盘的就是他们。”

殷山越靠着灯柱,闻言抬眼,就着黯淡的光线打量着自己待会的“对手”,敷衍地“嗯”了一声,代表他知道了。

对面来了十五六个人,脑袋上齐刷刷的五颜六色,身上穿着满是铆钉的皮衣,紧身皮裤豆豆鞋,站在他们中心的青年是个比吕庆还夸张的非主流,鸡冠头的高度是吕庆的两倍,七彩色,耳朵上面缀着两个大耳环,耳环嵌着两颗水钻,在一片黑暗中熠熠生辉,极其惹眼。

今天来的这波人其实就是来跟吕庆家抢地盘的。

他们家烧烤摊虽然是流动经营,但是活动范围常年盘踞在海岸边一个十字路口的中心,两旁边就是网吧,正前方还有家台球厅,附近不远处建着整个灵海最大、最有人气的酒吧,天然优势,黄金地段。

烧烤摊在这里开了有些年头,水泥地上面因为常年烟熏火燎,留下一层厚厚的黑色油腻,清洁工都打扫不干净,分量足味道好,价格公道,口碑一点点累积下来,来吃烧烤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生意做得好,自然有人会眼红,归结于好地段的原因,想要把地盘和烧烤生意抢过来自己做——今天来的这群妖魔鬼怪就是。

对面领头的彩毛和吕庆对视一眼,双方都被对方眼里面的挑衅气了个半死,嘴里面几里哇啦地开始骂脏话。

不用喊什么口令,只需要一辆小汽车开过去的功夫,两拨人便挥着拳头开始对冲,站在大街中间,你来我往地厮打起来。

殷山越冲在人群的最前面,重拳两下子就放倒了一个对面的小兄弟,自己的手背被那人的领口上的尖刺挂饰挂饰刮掉了一小块皮rou,血珠子从上面冒出来,顺着骨节滑下去,滴在路边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来很小的一声。

跟平时待在教室角落里面只知道睡觉的样子不一样,殷山越像只睡醒了的雄狮,薄唇紧抿,眼神里面满是阴狠的暗光。

他打架没什么固定的套路,都是赤手空拳的搏斗,只不过殷山越出拳时从来不留力气和退路,指骨撞击对方的太阳xue,带给对手的是满脑袋的嗡鸣。

吕庆手里面挥舞着临时从家里征用过来的铁钎子,朝着面前的刺猬头比划了好几下,两个人打太极似的对峙着绕圈。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被殷山越揍翻在地的几个人,龇牙咧嘴的,只觉得看着都替他们浑身疼。

刺猬头“哇”地大喊一声,捏着木制的棒球棍朝着吕庆冲过来。

可惜连吕庆的衣角都没碰到,很快就被殷山越从后背猛踹过来的一脚撂翻在地,哼哼唧唧地捂着伤处翻滚,顺势眯着眼睛装死,不愿意起来继续挨揍。

叫骂合着拳头击打在皮rou上的声音,沿着耳道钻进耳孔里,一时间显得格外混乱。

吕庆趁着打架间隙往殷山越的方向透过去一道目光,被对方脸上漠然又凶狠的表情吓得胆战心惊。

两个人一起打了几年的架,吕庆现在已经练就了能够从殷山越发疯的程度,看出来对方今天心情好坏的绝活。

很明显,对面的这帮子非主流今天不走运,碰上了殷山越亲自坐阵,三两下把近十个小喽啰撂倒在马路中心。彩毛挂着两个sao包耳环的耳垂在混战中撕裂,流了一肩膀的血,疼得他半边脸都抽筋。

一群人三两下就被殷山越揍得人仰马翻,捂着伤处往街道后面的拐角逃跑。

马路上很快就只剩下了吕庆这边的人,殷山越站在路灯底下喘着粗气,望向非主流们离开的方向脸色极差,不说话。

在这种老大还没有发泄够的情况下,主动上去找骂显然是个不太明智的选择。

于是吕庆站在一旁,安静地闭上了嘴。

另一个小弟显然没有吕庆的眼力见儿,见殷山越的手背糊了一大片血迹,屁颠屁颠地送上去一盒邦迪的防水创可贴,被殷山越一个眼刀吓回来,再也不敢吱声。

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