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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缓缓转过身去。四人静静看着她抹了把眼泪,拿起剑抵在自己脖颈上,悲戚着道:“各位公子,小女子着实无奈,小女子恳请各位公子答应小女子一件事,小女子死而无憾。”四人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剧情发展摸不着头脑,小镜子率先站了出来,问道:“姑娘有何难事?”“我……”她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道:“家弟年方七岁,被人掳了去。我与家弟相依为命,为保家弟平安,只能听从那人来刺杀王爷。我实在……我愿一死来换取家弟性命,望各位救出家弟,我自是引疚自刎。”“小jiejie且慢。”萧煜缓缓步过去,笑道:“小jiejie欲杀本王,便杀罢。”女子震惊不已地看着他,愣了许久后终于明了萧煜眼色之意。捎剑起身,一路追着萧煜杀去。到了一处空旷之地,环顾四下只三人跟来,萧煜便出手制止了追逐。看着面前不远处仍旧指着他的剑尖,目光向上看着女子,道:“小jiejie可愿告诉我们?”“说来话长,家弟被扣在城中喜来酒楼对面一处商贾家,王爷,小女子求求你了,救下家弟,我愿一死。”“姑娘,你是否算错数了?”李容若在萧煜身后幽幽出口,“而后,是否还要安王爷养了尊弟?”“我……愿做牛做马回报王爷,请王爷定要救救家弟,求王爷。”说着,便跪下不住磕起头来。只是在动作中,刻满了不甘。想来,亦是有几分傲骨之人,若不是姐弟间感情深厚,又岂能甘愿求人又自刎?只是,此人武功不高,为何偏偏要寻她来于大庭广众下行刺?“小jiejie,先起。”他只道这一声,却不去扶起她。转身朝可陵道:“小二,你去一趟吧。”“什么?少主,王爷他……”李容若正眼亦不看一眼萧煜,转身就走,道:“可陵,小心些。”“是。”可陵一脸苦楚白了一眼萧煜,朝李容若背影行了个礼便捎上女子前往营救。“小容若,你可真善良。走,我请你吃冰糖葫芦。”李容若闻言一把将他衣襟揪住,神情忿忿又急切地凝视着他。“萧盈辰,你若是把我当作裴绪之,那我杀了他。你若是装疯卖傻,那我杀了你。”夫人小镜子一下便暴跳起来,连忙冲过去欲将二人分开。奈何萧煜一个眼神将小镜子打发了去。萧煜回望进他眼中,苦苦一笑,道:“养的闲人千千百,贤人却唯你李容若一人。这一与千,我愿选这一,你若要杀,便杀了我罢。”李容若紧了紧揪住他衣襟的手,勉力将心底异动硬生生压了回去。“好一个借由染毒装傻之安王爷,安王爷所忧,怕是不久便要来了。”萧煜朝他靠了靠,轻轻在他耳旁吹风道:“早已来了,在这悬崖上跃马时刻,容若可愿加入?”“呵,王爷帐下英才荟萃,何需李某?”“可帐内却连个闲聊的亦都无有。”“方才那女子,人可愿为你做牛做马,王爷不需担心。倒是李某在此处叨扰王爷了,若是无甚事,待可陵回来,我等便回江湖。”萧煜闻言哈哈一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镜子,道:“有人处便有江湖,此地草野唯余二人,早已是一个江湖。不知容若要回何处去?”“王爷的江湖太大太险,李某消受不起。”“容若,你一而再再而三救助本王,为何偏偏不愿停留?”萧煜轻轻扣住他肩膀,眼底波澜似要融进所有秋霜冬雪。“萧盈辰,我曾问你是否相信我,你可还记得你的回答?”他漠然打下肩上的手,转身踏步前去。“我信你。”语声笃定,不容置疑。那一阵被下药的日子里,他一次一次怀疑猜度他,一次一次拥着回忆与虚假而活。可今日,即便迟了,这便是最恳切的回答。为他,为自己,给予个交代。李容若停下步来轻轻笑了,眼眸却染上了淡淡朱色,道:“王爷记错了。”随后又再度往夕阳而去。萧煜看着他被拉长的身影陷入血红里,顿时便一股子恐惧席卷心头。那日千军万马中,他了无颜色的面容倏然又重现在他脑中。那种天地寂灭的孤独与哀痛,他再不愿重历一回。提步向前一把从后环住他,伸出右手将他笠帽翻落,而后转过他的脸便要凑上去。只是望着李容若冰冷无波的脸庞,他终究是愣住了。他的眼里便是广袤草野,又何曾有他?“容若,经此多事,我与你之间早已分辨不出究竟谁欠了谁、谁负了谁。即便是陌生人,亦已情谊根深蒂固,到今日为何你却偏偏执着于信与不信?”“王爷,李某虽是江湖草莽,亦不愿因错交而失了卿卿性命,望王爷见谅。”“那你……如何方能留下?”李容若眼眸一眨,挣开他,转身笑道:“那要看王爷如何令我信服。”萧煜心中戚戚,真心尚且无法令他停留,世上还有何物可将他收入囊中?可转念又一想,所有他以为的真心皆出于口舌,所谓听其言观其行,他何曾有多少行动?李容若不相信他,罪魁祸首本便是他,他又何能说服他留下?世事机变中,他胸中尚有巍巍山峨纵横江河,却因着李容若的来来去去而渐渐空虚起来。原来无管春夏秋冬,山河皆是枯瘦黑白,只有那人融了进去,所有方能流光溢彩。李容若便是他人生的调色盘,即便他能够预想,李容若永远不会因他一句“你来了”而回应,他终究无法否认事实。既不能否认,为何还逼迫自己与他人否认?人皆是自私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面对一切,不论目的是为人还是为己。那么,便让他自作主张罢。萧煜定定深望着他良久后,桀骜一挑眉,吹了声口哨,笑看着李容若吩咐道:“漆月,告诉宫之善,本王与李公子外出寻医,靖南一切便有劳他了。”漆月阴鸷地看了李容若一眼,答应行礼便倏然消失与残红中。“隐者?隐术着实了得。”“容若见了隐舍头头,是否愿进去与他争个高低?”李容若白他一眼,不屑道:“王爷若要寻医,便自个儿去吧,恕李某不奉陪了。”“容若,若你不去,我何需去寻医?我又如何令你信服?”他笑看他愣住的表情,又道:“小镜子,准备行囊与马匹,不必车驾。”“王爷,匆忙行事原本便使不得,而况现下情况特殊,怎能孤身离开?”小镜子跳将起来,急忙嚷嚷道。“怎会孤身?容若陪着本王呢。”李容若着实满脑子迷糊加一肚子苦水,不解,问:“王爷欲往何处去?”萧煜一脸沉溺欣慰,道:“去了便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