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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蔬果?这么……丢人的事,身为近侍,真是颜面无光。 毫不意外,今日丹若苑里所有人都被六殿下罚了月例。罪魁祸首更是教训惨痛,不仅被六殿下布置了好些课业需要誊写,平日最爱的甜点也被叫停。 慕夕瑶羞愧看着周围一干人等,只恨不能找个坑将自己埋啰!“要不,等殿下火气过了,妾把月例给补上?”她是活在富贵窝里,不愁吃穿。但下面丫鬟婆子可等着月银给家里送去。 这么牵连无辜,害人扣了薪水,还是十分丢脸的头一回。那啥,她不是看诚庆吃不了那么多,就想着偷偷尝几个,怎么会想到简简单单一件事儿,能惹得boss雷霆震怒。 “主子,您平日给的赏银,奴婢们不缺。可您能稍微安稳些不?看着殿下将您急匆匆送回来,吓得奴婢们后心直冒汗。”还是蕙兰先出口。打小的情分,毕竟不同。 墨兰虽没出声,但眼里的气恼却让慕夕瑶抬不起头。被自个儿丫鬟伤自尊了…… 经了此事,身边之人侍奉时候越加谨慎。面对阴沉着脸的宗政霖,慕夕瑶难得乖巧。之前叫嚷着鬼画桃符的狂草,也给她一笔一划临摹得似模似样。 宗政霖正襟危坐,手下文书批得仔细。余光瞥见慕夕瑶焉了似的趴在书案上不时偷觑他两眼,终究软了心肠,舍不得她如此愁眉不展,精神萎顿。 “知错了?”这台阶给得不要太明显…… 慕夕瑶小脑袋摆正,望着他使劲儿点头。心里怎么埋汰宗政霖小气记仇那是绝不能被大boss察觉。 小可怜样儿!六殿下终是敌不过她娇柔做作,几步过去将人抱腿上坐稳,感慨出声。 “娇娇实在难养。”这只带着野性的兔子,比她那两只,费神千百倍。 “莫让本殿担忧。”这话宗政霖不知在她面前说过几回。历来刚强之人,偶有不安,全是为她。可惜还被这小白眼儿狼置若罔闻。 慕夕瑶自知理亏,攀上宗政霖脖子,娇嗲嗲蹭上去,含了他唇瓣轻轻舔舐。 以色事人……这词意味不对啊。慕夕瑶闭上眸子,将乱七八糟想法赶出脑海。如今最重要是让boss消了火气,解了诸多禁令最好。 冷了这不听话的女人两日,宗政霖被慕夕瑶突如其来的亲密招惹,立刻反客为主,攻伐不止。 两日正在屋里亲热,外面田福山小跑着急声喘气,来到正屋却被赵嬷嬷拦了下来。 “大管事,若非要事,此时不方便。”话说得隐晦,田福山却闻弦知意,暗道倒霉。 “却是大事,耽误不得。”那位也是被主子爷带回盛京,扔庄子上叮嘱好生照看。这会儿却被太子爷好巧不巧碰个正着,强行要带了人回宫,真正是作孽。 慕夕瑶听见外面两人对话,耳根子有些发烫。嬷嬷,您这词儿用得,太有味道…… 宗政霖兴致被打断,放开慕夕瑶亲吻她额头,只流连摩挲小女人鲜红唇瓣,眸色深暗。“娇娇欠本殿两晚,勿忘补偿。”说完整理下衣袍,叫了田福山进来回话。 Boss大人,您自个儿要装模作样摆架子冷战,这会儿口口声声又是妾欠了您亲热,这么无耻的清算方式,好似妾很难占到便宜啊…… “何事?”宗政霖面色偏冷,刚和慕夕瑶亲近,十足不愿意舍了她主动依偎。 田福山汗如雨下,殿下这般问话,他要如何作答?偷偷瞄瞄瑶主子神色,更是举棋不定。 要之后被这位给记恨上,府里也不用待了…… 好在毕竟不是蠢笨之人,大管事灵机一动,打马虎眼儿的话脱口而出。 “殿下,西郊庄子上有人犯事儿。您看……”说得这么明白,主子您应该能够记起,那自从被您带回盛京,就再未提及之人吧? 宗政霖神色一顿,凤目中寒光乍起。若不是超出田福山能力之外,他岂会这样冒冒失失赶着到丹若苑回禀此事? “娇娇,记得方才应允之事。本殿去去就回。”话音才落,人已是带着田福山大步离去。 田福山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岂是做贼心虚能够形容?慕夕瑶眼力何其毒辣,抓了湖笔在宣纸上大笔挥就,瞬间四字狂草已是笔笔锋锐。 西山别院…… 第一八七章 译人 “殿下!”宗政霖前脚才迈入花厅,就听一声似曾相识的女声,带着哭腔,求救似的向他见礼。循声望去,却见淳于瑶一身鹅黄对襟外裳,畏缩着身子,与慕夕瑶极像的面孔半仰着,一双眸子里尽是哀求。 “六弟打府里来?可是被你那娇滴滴的侧妃绊了腿脚,却让哥哥好等。”高坐雕花交椅上的太子爷,一身杏黄诸君朝服,少有的露了几分英气。 “二哥突然造访,却是怠慢。”宗政霖对他话里下作挑衅只作不闻。宗政晖越发不得元成帝看重。连其主事的刑部,本是由太子掌权总领政事,如今也被元成帝另行下了诏令,着刑部尚书并两位侍郎共同监理。其中意味,发人深省。 就这么个处境,宗政晖依然旧习难改,贪花好色的毛病,竟犯到他京郊别庄上。宗政霖对太子愈见不长进的性子,已是再不意外。 “自家兄弟谈何造访,太是见外。不过是办差时偶然路过,进来歇歇脚,讨口凉茶喝。不想竟遇见如此佳人,让孤实在震惊。这不,就等着六弟过来,咱兄弟俩商量商量。你那府上已有千般销魂的娇贵人儿,眼前女子又比不得你那心肝儿美人儿容貌精致,风情妍丽。若是六弟不稀罕这西贝货,不若将这娇怯怯女子……给了孤如何?孤随意赏她个名分,也好过待在这里,被六弟藏着掖着,白白误了个美人。” 宗政霖为何会将这女子独自一人安置在盛京城外,太子心里几番揣度无一干净。这男人嘛,谁没有个喜新厌旧时候?老六府里那个虽是国色天香,但终究还是有腻烦时候。藏了这么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偶尔换换口味,抱在一处亲热几回,其中滋味,怎地销魂。 就这么只破鞋,他堂堂一国诸君,愿意将人领回宫去,日后待他登基,再分封个贵人婕妤份位,已是祖上积德,造化一场。 只是那女子却是胆小得很,问她句话都答得磕磕绊绊,若想最后成事,还得让宗政霖点头答允,放了她身契。 慕氏暂且得不到手,讨个与她像极的回宫日日亵玩,聊作安慰。到时在这女子身上,只将她当成那尤物,还不知如何舒爽。 太子越想越对淳于瑶放不开手。宗政霖看着他一副yin邪样子,凤目深处已是滔天骇浪。 觊觎慕夕瑶,即便是替身,也休想简单作过。 “此事臣弟恕难领命。”没有丝毫官腔,宗政霖回拒得干净利落。宗政晖不止自己找死,还想拉着慕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