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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一句话也不说。

李昈耐不住发话了:“你倒是哭两声求求我就不用受苦了。”

千洵没有理睬,依旧保持着行李的姿势。李昈还是站着,还是他最先站不住,拂袖离去,千洵也如昨日一样摇摇晃晃地回去。

一连好几日,千洵都在回去的路上遇见李昈,像是故意守在这等他一样。千洵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行礼,李昈这次有备而来,搬了个凳子坐着,他倒要看看千洵这次会不会求他。

一个得意洋洋地坐着,一个依旧谦逊有礼地行礼。两人僵持了许久,比前几日都久,千洵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前一倒。李昈睥睨地看着脚下的人说道:“不行就别硬撑了,你向我求饶也不丢人。”

千洵没有理睬,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继续弯腰作揖。李昈看着他的动作怒从中来,挥手打开他欲行礼的胳膊,拂袖离去。

李昈回到宫中,吃瘪了一样砸着花瓶茶盏。他堂堂皇子还没有如此挫败过,怎么一个小小的质子还学着坚贞不屈了。谁不是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唯唯诺诺,怎么就偏偏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越想越气,这是一个贴身宫人端了一盏茶过来。李昈看谁都不爽,一挥手打落了茶盏,宫人跪在地上请罪。

李昈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他怎么就偏偏是个例外。”

宫人抬起头问道:“殿下是在说谁?”

李昈俯视着他没好气地说:“还能有谁。”

宫人低着头细细想着,李昈白了他一眼,又凑过来问:“你说,用什么办法能让他哭着向我求饶?”

那宫人认真思考着这个难题,想了片刻回道:“殿下何不换个方式?”

李昈微微皱眉,问:“此话怎讲?”

那宫人答道:“千洵公子乃七尺男儿要他平白无故想殿下讨饶想必没那么容易,殿下何不感化之。若千洵公子以为殿下是真心实意待他必以诚相待,届时必会心甘情愿地跪在殿下脚下俯首称臣。”

李昈一脸不情愿,何谓感化?何谓真心实意待之?难不成要他先哭着求他?

大概是小孩子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和虚荣心,李昈偏偏就要捉弄千洵。哪个小孩没有哭过,没有谄媚地跪在他脚下磕头央求。千洵怎么就是个例外,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第7章动荡

建德十七年,祁国赋税徭役繁重,百姓苦不堪言。皇帝江仲易晚年荒yin怠政,jian臣当道把持朝政,排挤忠良。杜绝北部八洲的少数民族入朝为官,任用他们为北部八洲渡洲使镇守边界,拥兵自重,放任不管。

其中一名渡洲使左庆成兼任四洲,四洲地域相连。左庆成也掌握四大兵营,独掌十五万八千的兵力,野心日益膨胀。

国政由jian臣把持,只知搜刮民膏,导致朝政腐败。左庆成深得皇帝宠信,引得jian臣忌恨,将相不和,心怀异志,联合八洲各少数民族组成二十五万兵马,起兵直逼都城。

左庆成队伍势如破竹,一夜之间拿下北部八洲及东部四洲,当地官员士兵闻风弃城逃跑早没了人。

朝内得知左庆成反叛的消息,起初还不以为然。异族蛮人不成大器,遂调派东南部四洲的渡洲使及其兵力防守抵抗。

谁想,左庆成精通骑射,指挥反叛军一举拿下东部其余五洲及西北一洲,东南两洲。南部叛军从左庆成起兵时就埋伏在此按兵不动,等大部队南下,一举北上向中部收缩,祁国中心位置的都城京川被四面包围了。

皇帝和朝中大臣这下慌了,任命他的第三子江玙为帅北上,处斩弃城逃跑的渡洲使。又听信谗言斩杀两名大将,启用资质平平的渡洲使为将南下。再任命几位将军分别东征西行,抵御反叛军。

五皇子江玙率兵在北部攻打左庆成的反叛军,打了几个胜仗,进展比较顺利。不料叛军夜袭,引江玙至峡谷,江玙率兵深入中了埋伏,战亡。北部大军失去主帅,叛军趁乱反攻夺回三洲。

皇帝江仲易得知自己的小儿子战死沙场,悲恸不已。京川四面楚歌,山河破败,朝中实在无可用之人,将军们分身乏术,皇帝只好遣使者访芜借兵。

这日芜国朝上,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有的说万万不可借兵,兵力外借不利于国内安定,有的同意借兵,说是祁国大乱,唇寒齿亡。七嘴八舌,皇帝头都吵疼了。

苏瑜低头不语,听着这些大臣争论不休。

皇帝也很是头疼,抬头正巧瞄到了苏瑜便问:“苏卿有何看法?”

苏瑜想都不想便答:“微臣以为几位大人所言甚是。”皇帝将这个烫手山芋抛给他,他接都没接原封不动地又给踢回去了。红尘琐事他不便掺和,平日里教教书,朝堂上做个花瓶罢了。

书房内,李言正听着苏瑜讲读,心里却不知在想什么。

苏瑜讲完放下书抬头问道:“可有疑问?”

“先生觉得祁国可否平息叛乱?”李言一只手撑在案桌上托着腮帮子,两只眼睛车轱辘一样转着,百无聊赖地看着苏瑜。

“左党虽来势汹汹,连夺数城,可主帅及众将领皆东拼西凑的异族人士。军心不齐,谋略不全,难成气候。”苏瑜气定神闲地说道。

“先生与我想的一样呢。”李言笑着趴在桌上,“听说祁国二皇子战死沙场了,还听说二皇子江玙仪表堂堂,文武双全,骑射最佳,真是可惜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有的是入朝为官兼济天下,有的是归隐山水淡泊明志,有的是镇守河山为国捐躯,有的是坚守一隅安于此生。”苏瑜淡淡地说道。

“归宿吗?”李言一字一顿地念着,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的从桌上直起身来凑到苏瑜眼前,“那先生呢?”

苏瑜看着眼前这张不食人间烟火干净出尘的脸,竟想不到自己的归宿在哪里是何人。天上地下,有谁记得他曾来过呢。

答不出来,想不出来,只好慌乱地换个话题,“刚才我所讲的敬德重民,你可还有疑问?”

李言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苏瑜知道他定是没听。用书敲了一下他的头,好气又好笑。

李言赶紧毕恭毕敬地坐直,“恳请先生赐教,学生必洗耳恭听专心致志孜孜不倦奋发图强。”

苏瑜拿他没办法,无奈地笑笑摇摇头。

放课后,李言回宫的路上遇到林泽。

“六儿,听说前些日子羌国使者带来好些玉石宝物。咱过去瞧瞧有没有什么稀奇好看的。”林泽拉过李言。

“好啊,父皇昨儿还让我们过去挑喜欢的呢。”李言饶有兴趣道。

走了几步林泽又似乎想起什么,凑到李言耳边,“唉,你知道吗,皇上已经借兵给祁国了,几位将军同监察使共一万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