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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招。 可是, 一夕错失树皇传承, 风胤修成太清剑心,自此一日千里。 而树皇传承的比试, 本该是叶闻歌胜出。 叶闻歌本不甚在意这些机缘,他心知即便是再大的机缘,也不能使废物成为奇才,风胤能修得太清剑心,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他现在心中极恸,不免胡乱怪罪。 风胤见她泪如雨下,手脚皆慌乱:“殿下……是我之错,你别再哭。” 叶闻歌如何愿意丢脸哭泣, 不过是忍不住,他本在病中,吸了几口冷风, 立时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风胤本想上前照顾,却思及叶闻歌不愿被他触碰,他紧紧握拳,去炉上倒了一碗温热的药过来。 风胤声音沙哑:“殿下,你尚在病中,气怒伤神,先喝一碗药罢。” 他轻轻将碗递给叶闻歌,却险些被一下打翻在地。 叶闻歌声声咳了起来,他眼泪断了线般流下来,微挑的眼角绯红,狼狈又凄惨。 风胤心疼又后悔:“殿下若气我,待你喝了此药,我随你处置。” 叶闻歌紧紧咬牙,想将眼泪憋回去,他一开口,微咸的眼泪流到嘴里:“风胤,何必假惺惺?你想令我臣服于你,我越弱,你该越心中称快才是。” 他眼角微红,看了眼药碗:“你何必拿这药来,索性我现在毫无反抗之力,岂不更遂你的意。” 风胤心中酸涩:“我不会如此……” 他想否认,又想起自己适才的确做了强迫之事,心中甚觉自己卑劣:“是我之错,我往后再不如此,殿下先喝药要紧。” 叶闻歌如何肯喝,他此时身上毫无力气,莫说杀风胤,便是行动都困难。 他眼泪横流,身体贴在石壁之上:“不喝,风胤,我今日败于你,是我技不如人,我只求一死,也不愿被你所控。” 风胤握拳:“殿下莫轻言死字,先喝药,我待会随你处置。” 叶闻歌又咳了几声:“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我并非没死过,若被你强迫,我恨不得立刻去死。” 叶闻歌字字皆言一死,风胤不断回想着她两次失了呼吸,浑身是血地躺在自己怀中。 他不愿去想,声音微颤:“殿下勿言……” 叶闻歌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他任性妄为,字字皆戳在风胤心上,同时又咳出一口血,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擦干嘴角血迹,保持着干净的仪容:“我征战无数,于血火中拼杀,一生从不动情,若要我臣服,你不如立即取我性命。” 风胤面无表情,眼中的哀痛却任谁也能看得出来。 妖君殿下天生傲骨,无心风月…… 就连他的爱慕,也只被认为是折辱。 他强行压下心中沉意:“殿下,先喝药。若有何事,一会再说。” 在见到叶闻歌仍是拒绝后,风胤闭了闭眼,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他强硬地走过去,一把揽住挣扎的叶闻歌。 唇齿相依,苦涩的药一点一滴渡进叶闻歌嘴里。 叶闻歌眼泪流得更凶。 风胤再不走开,用手轻轻揩干叶闻歌的眼泪。 他眼中全是柔意,柔意中夹杂着疯狂,轻声道:“殿下,此为无奈之举,只要你乖乖吃药,我再不会做此事。” 叶闻歌不言,忍住汹涌泪意,嘴里的苦意沁到心里。 风胤心中本绝望:“殿下想哭,便痛痛快快哭出来。我是jian邪小人,殿下即便哭了,也是被我欺负所致,不会有损殿下英名。” 他轻轻将叶闻歌带入怀中,将脑袋按在自己胸膛。 他说道:“这样的话,殿下不哭出声来,我便不知道。” 时光静静流逝,叶闻歌一动不动,风胤衣上水意浸到他心口,微凉而灼烧。 他抱着怀中挚爱,一丝微弱泪光在眼中浮现,风胤紧了紧手臂,闭眼将眼中湿意掩下。 他给叶闻歌渡药,只会徒增她厌恶,可他若不如此,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病魔折磨。 一如当日玄妙识海中,他若不助她修无情道心,叶闻歌就会永久困于玄妙识海。 可他若助,她道心越坚定,便越不会动情。 无论风胤如何做,他似乎皆只能离她越来越远。 无望之爱。 他声音极哑,似用尽一身力气道:“殿下,此生爱你。我绝不后悔。” 我的爱人是这世上最优秀之人,只是她无心情爱,故而我只能追逐,以至终有一日粉身碎骨。 感受到叶闻歌哭累睡去,风胤将她抱着放到虎皮上,他自己并不离开,细细描绘着叶闻歌眉眼。 杀人时的锐意无情,绘阵时的专注认真,还有破阵之时胸有成竹的模样。 甚至死时,叶闻歌也是选择战死,任鲜血洒满全身,也不表露分毫怯意。 这确然是一只强大优秀的妖狐,情爱于她是累赘,并不为过。 风胤看得极久,久到叶闻歌睫毛颤了颤,他也未离开。 叶闻歌睁眼看见风胤,他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极是亲密。 他剧烈挣扎:“风胤,你……” 见她生气,风胤却并不放开,他沉声道:“殿下稍待,我还未看够。” 他紧了紧揽着叶闻歌的手:“殿下若再气哭,就到我怀中来哭,我必不会嘲笑殿下。” 风胤眼神冷然,似乎全不怕叶闻歌再生气。 他一手被叶闻歌折断,眼下使不上半点力气,却任叶闻歌压着受伤手臂,平静叙述道:“殿下若又气得要和我比斗,我也不会答应殿下,殿下还是安分些好。” 叶闻歌只觉眼前风胤似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他怔愣一瞬,桃花眸中满是厌恶:“风胤,你莫要如此无耻。” 风胤“嗯”了一声:“恕我无法做到。” 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叶闻歌的脸:“殿下的眼睛是极美的桃花眼,听闻生了这样眼睛的人,极易惹人爱慕,眼下看来,果然是真。” 叶闻歌甚觉风胤古怪:“风胤,你究竟要如何,你若存心想令我恶心,何不直说。” 风胤接道:“不如何,只是想同殿下多说几句话。” 叶闻歌气得发抖,只是身上再无力气打斗:“风胤,你一介女子,如何能说出如此孟浪言语。” 风胤一顿,看着她:“殿下为何觉得我是女子?” 叶闻歌本不爱拆穿别人隐私,只是他如今毫无办法,只想让风胤尽快离开。 他羞于启齿,飞快道:“你若不是女子,为何爱慕我,又为何连女子……月事之物也会缝制。” 风胤沉默。 良久,他才问道:“殿下何时发现我是女子的?” 叶闻歌只当他承认了:“小桃峰上,我便发觉了你的古怪,事后试探果然如此。” 风胤点头:“怪道殿下之后对我忽然好了许多,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