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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剑,剑光如银龙,剑意将肃然琴音扰乱一些。 叶闻歌轻抚孤月琴,杀意不断自指尖泻出,他眼里蕴着火热的战意,琴中幻境已成。 风胤落入幻境,无奈地聚精会神开始破幻。 剑意所向披靡,幻境从岿然不动到摇摇欲坠。 风胤有些纠结,他若故意谦让,他定然会生气,若直接破了他的阵法,他也会失落好一阵子。 他思考之间,就见天边人影走来,银发九尾,高贵魅惑。 他呼吸立时一窒,殿下他……因嫌弃麻烦,向来不爱以此态出现。 叶闻歌越走越近,脸上含着冷笑:“风胤,为何停止破幻了?是看不起本君?” 风胤如何敢说怕他生气,叶闻歌却邪气一笑,将尾巴尖咬在嘴里,衣衫松垮系着,慵懒地随意躺在一块花下石上。 他眼波流转:“风胤,若你今日胜了,本君便任你为所欲为。” (小剧场、、、、) 感谢涂画乐园美工大大予安的封面~~~ 第60章 反派一笑八 红纱飞舞, 偌大的宫殿中书籍被随意丢弃, 三五成群堆在地上。 秦墨心念微动, 他睁开眼睛,朝着变机镜走去。 他心算天机,最后的结果都是魔君未能归位,魔界伏于三界之下。可是变机镜于一日自启,给了他不一样的答案。 那是合山秘境内, 尸山血海中生出滔天魔气, 赫然是魔君气息。 一名银发九尾妖狐被看不清面容的魔君揽在怀里,他神色冰冷倔强, 银发染血, 衣衫上也满是血迹,看起来, 既强大又孱弱。 那是被禁锢的绝色,秦墨心旌摇荡。 古朴的等高铜镜里缓缓生出波纹,秦墨将手覆到镜上,如预言一样,镜中缓缓现出魔云尸气,尸骸遍地,他脸上浮现出笑容,却逐渐凝固。 合山秘境, 不过聚集了一堆不过假丹的蝼蚁,居然能一东一西的牵制魔气。 而属于魔君的魔息,却并未从镜中生出。 秦墨阴沉着脸, 感知着魔气逐渐消散,新发绿意浮现于镜面,赫然是古籍中净化万魔的不周笛。 叶闻歌墨发白衣,手执玉笛,他眉头一挑,向着天空看去,那里本空无一物,却隐隐传来窥视之感。 他嘴角逸出一丝冷笑,狐尾忽伸,挟着雷霆之势向天上某点抽去,气流忽散。 秦墨骇然,他尚来不及退出,铺天盖地的妖力就从镜中散出,他手上鲜血流出,嘴里咳出血来。 变机镜晦然下来,全盛时期的妖君,本能轻易毁去天生地养之宝,却因隔绝太远而只能给予重创。 秦墨兴奋地揩干血迹,是妖气,那么是那名妖狐不但未被禁锢,反而反客为主,牵制了魔君归来? 他垂下眼眸,再次取出天尺算,欲窥天机。 合山秘境内,晴空万里,天色如洗。 魔气洗尽,支撑幻境的根源也便断了,叶闻歌向山洞走去,本来斯文白衣逐渐化作血衣,黑发垂在腰间,浓烈如墨。 他失了太多精血,从幻境中出来,就连四肢也没了力气,腹中隐隐微疼。 太阿剑扔插在阵眼之上,叶闻歌手上微带灵力,将剑身拔出,走进山洞之内。 他一进去,就看见风胤守在门口,逆着光显得面色有些晦暗。 叶闻歌所见的风胤神君,向来只会面色冷漠,这般的晦暗,向来是光线缘故。 他微顿了脚步,将剑身扔给风胤:“可清醒了?” 风胤压抑着声音里的恐惧,仔仔细细看着叶闻歌,尤其盯着手臂上的伤口:“小姐受伤了。” 他清醒之后,也感受到了魔气,本想立时出去寻她,却被阵法克制,不得出去。 他只能,沉默地站在门口,外面血腥味越来越浓,他却束手无策。 叶闻歌随口敷衍:“唔,别人的血。” 他有意岔开话题,似笑非笑看着风胤:“你清醒了吗?清醒了便离我远些,若再如之前对我投怀送抱,我并不一定把持得了。” 风胤脖子上的伤口并未愈合,叶闻歌将眼神从上面挪开,压抑住心里的渴望,向软衾走去。 风胤却一下挡在她的前面,他比叶闻歌高处许多,站在她面前如冷山巍峨:“小姐若想敷衍我,何不找一个好些的借口?” 他看着叶闻歌手上狰狞的伤口,心里微颤,他同尸兽交手多次,自然知道这些伤痕都是被尸兽活生生撕扯出来的。 他爱慕于她,却无法护她周全。 风胤声音苦涩:“小姐,我替你上药。” 叶闻歌头脑发晕,径直拒绝道:“不必,我自己可以。” 他想越过风胤,却被一下拉住。 风胤脸色晦涩,心中本就忧惧,又见她如此不爱护自己,更是气怒。 他在叶闻歌面前向来顺从,从未如此忤逆,偏生叶闻歌此时挣脱不得,桃花眸里满是恼意:“风胤,放开!” 风胤并不想放手:“小姐何必糊弄我,曾经小桃峰上,小姐捉弄于我,自己反而受伤。那次,小姐将我打发出去,自己可真有上药?就连最后喝药,小姐又倒了多少?” 叶闻歌惨被揭穿,面上更是止不住的羞恼,身上本就无力,如今更是眼前发黑。 他长这么大,从未被人这样逮着手逼迫质问过! 叶闻歌咬牙切齿:“给我放开,你当真反了。” 他辛苦去砍杀活尸,将‘她’护得好好的,如今风胤居然反过来忤逆他,叶闻歌气恼极了,手上用力挣扎,细嫩的肌肤磨出红痕。 风胤有些心疼,放开手却揽住肩膀,将人牢牢地带到怀里圈住,他沉声道:“小姐,得罪了。” 他周身泛着冷意,耳根却微微泛红,若不是她太不乖……他也不会如此强迫于她。 叶闻歌羞耻更甚,还在挣扎,就被一个缚身诀定住身体。 昔日张扬跋扈的天狐,如今沦为阶下之囚…… 风胤细细看了叶闻歌手上的伤势,再以布蒙眼,微微颤抖着将手伸向了叶闻歌的衣带。 叶闻歌垂死挣扎:“风胤……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住手。” 上药只是区区小事,令他无法接受的,是这样被压制的、极尽羞辱的态度。 风胤犹如未闻,手指已触上了衣带,叶闻歌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见虚张声势并不管用,又实在惊慌,天狐的狡诈就全出来了。 他眼珠一转,声音有些微弱:“风胤,别……我冷得很,可能是快要死了,你先把我放着,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风胤手上微顿,冷声道:“小姐若死了,我替小姐陪葬,有什么话,我们黄泉再说也不迟。” 他心里怒气不发,不知她哪儿学的狡诈如狐的坏毛病。 叶闻歌暗自咬牙,佯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