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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5

    划两下他那里却又昂扬起来,他身子蓦然一顿,她索性伸手握住它,拿指腹轻抚着光滑的头部。

    “要命!”

    谁说她不会使坏?殷昱低吼了声,扔了布,扑上来,反扣住她双手在枕上,沉身挺身,这次再不如方才的缱绻缠绵,而是如驰骋在万里疆场,令她再也无法不老实了。

    风平浪静之后,外头天色也渐亮了。

    殷昱压在她身上,半撑着身子扬唇道:“吃饱了吗?”

    谢琬累得翻身都翻不了了,埋脸在被子里拖长音嗯了声。

    殷昱看着又有些不舍,拖过衣裳来给她穿上,然后盖上被子,说道:“天还早,再睡会儿,睡醒再洗。”

    说着自己下了地来,要穿衣。谢琬伸出只手扯住他的衣角,“陪我睡嘛。”

    她这一撒娇,殷昱整个人都化成水了,捉着衣襟顿了会儿,终是忍不住,又进了被窝,抱着她。

    才要合眼,门外太监吴士英叩门道:“禀王爷,钱壮来了,要见王妃有要事。”

    大清早的,钱壮能有什么要事?谢琬睁开眼,坐起来。殷昱道:“你歇着,我出去。”谢琬点点头,看着他披衣出了门。

    钱壮一直在负责盯着谢荣,这几个月四叶胡同果然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他眼下突然来禀事,莫不是有了谢荣什么消息?谢琬终究是坐不住了,快速地穿衣下了床。

    正文、325 骨rou

    才刚唤了碧玺备水洗浴,殷昱已经走了进来,说道:“谢葳把采薇肚里孩子弄没了。”

    谢琬怔了怔,采薇的孩子算起来都有七八个月了,七八个月都没事,怎么在这个时候被谢葳弄没了?

    谢荣被降了职后,如今在都察院任左佥都御史。在都察院这几个月,他沉默了很多,算是真正韬光养晦,只以办好差事为目的,皇帝把他调在都察院,顶上还有个靳永,他不得不谨慎小心。不过都察院也不是靳永家开的,即使他们已成死敌,只要他没有过错,他便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所以也算相安无事。

    但是漕运案子影响太大,虽然他保住了官位,可是出了朝堂,却也还是有人拿这件事作文章。比如他出卖季振元——说他先是卖女求荣,后又卖师保官,是个十足的小人。可是谁又知道,谢葳是季振元逼着他出卖的,而在他出卖季振元之前,他自己差点就被他当成了替罪羊!

    没有人知道,他所做的这些都是被迫。如果他不拿着那些证据去进宫见驾,等待他的就是一条死路!季振元一招失败,肯定还会再想一招来拖他下水,他是为了保命,可是如果季振元不逼他,他也不会这样做。

    这些都不会有人知道,但是被不被人知道,似乎都没什么关系了。

    他如今再也不是首辅阁老跟前的大红人,不是朝中最有潜力的大臣,他如今只是个小小的御史,做着得罪人的差事过活。

    因为这件事,谢芸落了第,少年受挫。他这几个月情绪也变得焦躁,于是时常地去寻谢葳说话,他们姐弟感情一向要好。谢葳心疼他,这段时间也常常回娘家。他不想见她。每次她一来,他就呆在采藏院子里逗鹦哥儿,也许是这件事惹恼了谢葳,乘他不在的时候,她把采薇从庑廊上推下来,孩子没了。

    谢荣不是初为人父,对孩子不如年轻时那般紧张期待,可他爱孩子。即使采薇是个妾,可她怀的却是他的孩子,他想象不出他的孩子竟然被他的女儿所杀害!他无法理解,就因为他不理她,她就要残害他的骨rou?

    “从今日起,你再也不要回娘家了。我不许你再回来。”

    花厅里,他疲惫地撑着额,对面前的谢葳说道。

    谢葳双眼里盛满了惊怒,“为什么?难道她对你来说,比我这个亲生女儿还重要!”

    谢荣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起谢葳小时候。长得粉团儿似的,成天围着他转,用祟拜的目光看着他。甚至抱着他的脖子跟他说傻话,说长大以后要嫁给他。他那时候心里多么愉快,因为这证明自己是个成功和合格的父亲,他最满意自己的,是给予了他们姐弟无尽和真挚的父爱。

    可是如今的谢葳,越来越让他陌生了,在广恩伯府这一年多,她变得尖酸刻薄,变得不择手段。也许这是在与任如画以及曾府那么些人斗智斗勇所造成的,可是这些变化使得她的面目也产生了变化。她变得不可爱了,当初娴静智慧的谢大姑娘不见了。她如今成了个十足的内宅妇人。

    而她再如何狠辣,又怎么能在自己生父的心坎上捅刀子呢?

    他疼这个孩子,跟采薇无关,只因为那是他的骨血。

    “我爱你们,是因为你们是我的骨rou。”他抬起头来,眉头痛苦地纠结着,“可这个孩子,也是我的骨rou,我像爱你们一样也爱他。从一开始你就弄错了一点,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我只是你的父亲。我有抚育你们的责任,你却无法阻止我抚育别的儿女!”

    谢葳惊退了一步,双唇微张着,而双目大睁。

    谢荣这番话,也像把她心里什么东西咚地敲碎了,她从来没想过谢荣除了黄氏以外还会有别的女人,可是后来他有了采薇,她也从来没想过他除了她和谢芸还会有别的儿女,可采薇还是怀上了他的骨rou,她从没想过他除了把她和谢芸疼进心坎里,可如今他告诉她,他爱那个孩子跟爱他们是一样的!

    她忽然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她这些年对他的祟拜和钦佩都是盲目的,原来她迷恋了那么久的父亲,他并不是一个神,他原来只是个凡夫俗子!

    谢葳眼泪掉下来,她急转身,冲了出去,余下谢芸在追着喊jiejie。

    谢葳回到曾家,迎面在庑廊下遇见任如画,任如画冷笑道:“哟,奶奶这是打哪儿来啊?哭得跟被人调戏了似的!”

    谢葳窝着一肚子火,大步逼过去,“你不就是嫉妒我还有人调戏么?哪像你,人老珠黄,白送给别人也没人要!”

    任如画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谢葳推开她,直接进了自己院子。

    一个人静下来,不由又觉得心里怨气难平,她无法接受自己在谢荣心目中竟是这样的位置,原来除了她和谢芸,还有人可以跟他们在谢荣面前平起平坐,不管那人是什么样的女人生的孩子!她曾经多么为有这样疼爱他们的父亲而骄傲,她根本不想让别的人来一起分享!

    “你怎么了?”

    曾密缓缓地踱步走进来,经过一年多的休养,他的伤势已然大好,虽然不能跑不能走快,也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