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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未言语,只默然起身,将桌上东西收了,转身便要往外去。我在后面看着,忽觉他一身绯色暗沉如血,行于薄凉夜色之中,犹如夜魅。 “等等!”我唤出声来。 他顿住脚步。 “你……”我深吸一口气,“龙纹令,真的很重要么?”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只静默地等了许久,他方才道:“很重要!” 我默然。 怎么会不重要呢?能够号令天下商家的东西,能够与皇室抗衡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老实说,我倒没那么介意他为它做那些事,只是这东西,我当真是不知道啊! 第四十章 禁卫军 那日过后,我们一行人间的气氛就变得更为奇怪。之前是看破不说破,如今捅穿了这层窗户纸,大家便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作为罪魁祸首的楚锦,方才惊觉,大家表面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却都暗藏目的。 对此她深觉对不起我,自然,那些道歉的话,她都是对颜卓琳说的。譬如她不知道龙纹令竟这么重要,譬如她若是知道,绝不会在众人面前说起,再譬如,她从未觉得,我们周围器宇轩昂的几位公子,居然都居心叵测。 也是自那日后,一贯单纯的她竟也学会了提防。这不,我正要去寻颜卓琳,却听见屋里传来抽抽搭搭的声音。我推门进去,里面的楚锦本抱着颜卓琳胳膊,听见声音立马抹了眼泪,佯装无事地对我绽开一个笑:“颜jiejie,你来了?” 这伪装,简直忒假了些。但我也没打算拆穿她,倒是颜卓琳往桌前一坐,微有些不耐道:“她可以信,你不用防她!” 楚锦复抽嗒起来,将刚与颜卓琳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是关于龙纹令的事。 她说那时,尤华村很穷,有一回尤小二在她那里拿了一条珍珠项链,谎称是自己的,惹得村中众人好不艳羡。 而我又极聪慧,尤小二便格外看重我,三天两头地拿着那项链在我面前晃,我便一怒之下将那龙纹令拿了出来,还恶狠狠道:“不就是些破首饰么?当谁没有!” 那令牌一出,顿时闪瞎了众人眼,尤小二当即狗腿地让我借他玩两天,我不答应,他便绞尽脑汁变着法子讨我欢心,最后祭出了自己所有家当,方才让我松了口。 尤小二再去买酒时与她说起,她也来了兴致,便让他借她看看,后来这事儿被我发现了,我追着尤小二跑了三五条街道,到大家都筋疲力竭,他发誓再也不随便给别人时我才罢休。 可我仍是将那龙纹令要了回来,对此尤小二郁闷过很长时间,总觉得他花五串糖葫芦只换来几个时辰把玩委实太亏,可又觉得罪过本在他自己,便更加郁闷地将这憋屈吞了。 后来他尝试过再找我借它,可我却总说不借,后来干脆就说自己没有,久而久之,他也没了对它的热情,大家便都自然而然地忘了它的存在。 可楚锦却是记得,她家在城里,做着酒水生意,家里便时常来些身份各异的客人,她也就养出了些眼力劲。她不知这龙纹令的具体用途,可她一看它,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她单纯归单纯,心思却是有的。 颜卓琳望向我:“这事儿,你怎么看?” 她虽是在问我的看法,可我清楚,她是在问这事情的真伪。我摇摇头:“不知道!”我确实不知,纵是楚锦将它如此细致地描述出来,我也依然没有一点印象,便连那几串糖葫芦都愈渐模糊起来。 楚锦立马做出哭腔:“十一jiejie,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言乱语的!” 我颇觉无奈,看一眼颜卓琳,她似也对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姑娘很是受不了。遂轻叹一口气,扶着她坐到桌边,柔声细语地安抚起来。 这一安抚,就安抚到了天黑,青玄来喊我们吃饭时,楚锦刚从内疚之中走出来。我和颜卓琳逃也似地奔出门去,在楼梯处正好遇到正要下楼的苍柘与君华。 两人退后一步,将那楼道让了出来。我却没好气道:“不必这样惺惺作态,这点礼数,就免了吧!” 自那夜后,我深觉自己的处境堪忧,但又实在别无他法,便把这腔怨气都放在了口舌之上。只是对君华,我私心里还是信的,可现在想想,这十多年前的关系,如何能让一个皇子千里寻人? 如今事情挑开,他确也是为的龙纹令,我又何必还对他好言相对。 再者,我虽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几番变故让我没办法再像之前一样没心没肺。有些事既然摊了开来,就一定会有些东西跟着变的。 苍柘与君华都未说什么,后面青玄却有些不悦:“颜卓琳,公子可没亏待你!” 我未管他。 他似还要说什么,苍柘却唤住他,他低低地喊了句:“公子!” 苍柘淡道:“无妨!” 席间气氛格外沉闷,君华与苍柘皆不言语,青玄应是得了苍柘命令,脸色虽极尽扭曲,却也始终未曾说话。唯有景恒偶尔与我说两句,我却完全不想理他。 用过饭后,我起身欲要离开,苍柘忽然出声唤住了我。我回身去看,他淡然笑道:“你在这客栈中闷得久了,今日便出去走走吧!” 若是之前,他这样说我定极为欢喜,但现在,我还是得稍稍防备防备。 “说吧,这次又有谁在等着我?” 这话说得极为呛人,青玄眼中惑色更甚,甚而有了怒意。苍柘却先他一步道:“没有谁,就只是出去散心而已!” 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除了嘴角的那抹浅笑,再感受不到他的一丝情绪。他这样的人,总能给人一种胸怀坦荡之感。 我别过脸:“不去!我怕去了,我会没命回来!” 那人却笑得更开:“也罢!现在外面确实不大安全!” 我忍不住侧眼看他,却见他微垂着眼睑将我望着,目光幽深似井,脸上笑容却温暖如春。如此复杂矛盾的情绪,在他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违和,相反,还给人一种极度无奈的苍凉感。 对,苍凉,就像大雪封山,空寂辽阔的山谷之中,万籁俱寂,独一人绯衣染血,在那茫茫大雪里兀自站着,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于是,我又相当没有节cao地,栽倒在了他的美色里。 雪已经停了,街道上被人扫过,可旁边屋顶上还是积了厚厚的一层。想来,这几日的风雪委实太大了些。 苍柘问我想去哪里。 我想了想,问道:“我有选择的余地么?” 青玄没有跟来,故我说了这般呛人的话,也没人来应我一句。 “客栈方圆五里,你都可以去!” 我停下脚步,颇有些震惊地看向他。 他解释道:“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