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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指了指前面半人高的入口,道:“玩去吧。” 旁边的人听见他的话都忍俊不禁,看他俩的眼神就跟看甜蜜的情侣似的,袁城是个直接的人,发现这一幕立刻就说:“你们俩谈恋爱呢?” 裴然直接无视这个问题,先一步朝入口走:“开始吧。” 一听工作,大家都严肃了起来,这大概就是科考人员的专业素养。 因为光线的问题,大家都戴了头灯,丁瑶走在裴然后面,袁城拿着单反走在最后,方便照相。 因为目前条件还达不到要求,所以裴然没有让工人把整个墓xue全都挖开,只让工人挖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墓室上的浮土,下面全是考古队自己一点点清扫出来的,包括这个出口,怕的就是破坏任何可能存在的文物。 墓xue的入口虽然很低,但里面却很宽敞,甬道很长,有些阴冷,越往里面走越黑,还有点奇怪的声音,丁瑶不由拉紧了冲锋衣的拉链。 相较于她,裴然就好像回到家一样,轻车熟路地带领队伍拐了几个弯,又进入了一个门。 这个门比入口的高多了,走进去之后,是一个大概三十几平米的墓室,里面有棺材,是石棺,充满了风霜的痕迹,还有一半在土里。 石棺周围,有一些看起来造型怪异的碎片,具体是什么还不太清楚,需要拼接。 这里能看得最清晰的,就是石棺前的墓碑,上面用古旧的文字刻着墓志铭,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太看得清了。 丁瑶身后的考古队员们都放下了背包和工具,掌上了一个更亮的照明灯,随后便关了头灯,因为现在即便不开也不黑了。 突然,丁瑶的脚被什么压了一下,她下意识后退躲开,刚好和这里最权威最可靠的的人挨在了一起,纯属意外。 “怎么了?”小樱担心地问道,“瑶瑶姐你没事吧?” 丁瑶看向刚才她站的地方,袁城拿着三脚架道:“我得支个架子,不小心碰到你了,真抱歉。” 丁瑶摇了摇头,没放在心上。 “可以放开了吗。” 耳边响起凉凉的声音,有点熟悉,很低沉,好听极了。 丁瑶朝声源去望去,裴然垂眼睨着她,黑色的眼睛在镜片之后熠熠生辉。 这双眼睛,很难不让人心生倾慕,也就丁瑶这种刚失恋的才能勉强应付得了吧?还有,看来她虽然表现得很淡定,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要不怎么不由自主地拉住人家袖子了呢? 丁瑶正要松手致歉,裴然就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她原以为他是要笑,正无法想象他和善温柔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就毫无预兆地冷下脸,毫不留情地把她推开了。 站在原地,丁瑶有点无奈,她身后就有女孩小声说:“好man啊。” 丁瑶汗颜。 裴然这个人,刻板严肃,最要命的是还时不时地来个冷幽默,就像刚才在门口一样,与其说他这是man,还不如说这是性冷淡…… 第10章 拿出纸和笔,丁瑶挑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开始记录自己这一路的行程,还有这间墓室的构造跟奇特之处,叙述之中难免需要考古人员讲解,但……抬头看看裴然用刷子小心翼翼清扫石棺尘土的样子,她还是决定换一个人来问。 “我来晚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丁瑶抬眼看去,竟然是万唐。 说的对,他是裴然的助手,怎么会不在这里呢?来时没看到他,她都快把这回事给忘了。 裴然没反应,蹲在墓碑前,拿着手电研究墓碑上文字。他膝盖上有一本书,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古文字介绍,看起来十分深奥。 “诶?这不丁瑶吗?”万唐一来气氛就热闹起来了,“难得啊,我还以为没机会看见你了,大美人儿。” 丁瑶回应得并不热情,甚至有点疏远,但非常礼貌,让人挑不出错。大家都能感觉到,她并不怎么喜欢“大美人儿”这个称呼。 她的位置靠近角落,认真写着什么,写着写着就会观察四周,最主要的还是描写裴然的工作。她握着笔转了转,看着裴然一点点读出墓碑上的文字,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了不起。 或许有些富豪可以赚到很多钱,发展国家经济,享受金字塔顶端的优渥生活,但在她看来,裴然这样的科考人员,才是最值得尊敬的。 他们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不畏辛苦,不畏险境,为国家乃至世界的历史文化研究做出自己的贡献,不是更值得歌颂吗? 金钱有价,但文化是无价的。 丁瑶把心里话全都写下来,耳边忽然响起:“呦,都是夸裴教授的。” 丁瑶侧目一看,是袁城,他刚好走到这边拍照,这句话引起了不少人注意,裴然也望了他们一眼,虽然眼神依旧淡淡的,但可以从他脸上轻微的理所当然感受到,他心情不错。 电话忽然开始震动,她不疑有他地拿出来,以为是社里的,谁知道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居然来自容嘉勋,真是……她明明出来之前换了手机号码,他是从哪里知道的?难不成是父母那?怎么会,既然他已经和丁月在一起,父母何必让他再跟自己纠缠不清。 想不通归想不通,丁瑶也没浪费时间,直接拒接拉黑塞回口袋,继续工作。 后期,丁瑶还是来到了裴然身边,近距离了解了一下墓碑上的墓志铭。 “裴教授,这是澄国国君哪个妃子的墓xue吗?”丁瑶低声问。 裴然已经破解了墓碑上前面一段的文字,但还没完全完成,所以也不会给出什么确定的答复。 但是他说:“不像。” “嗯?”丁瑶不解。 “不像妃子。”裴然指着墓碑上几个字符说,“挺有意思,这几个字的意思是开棺的人会遭到报应。”他站起来,拍了拍冲锋衣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简单来说,就是‘开棺即死’。并不少见这些字,大多用来威慑盗墓贼,但大都会写在主墓室的墓碑上,石棺里的更像是身份地位较高的前人,可这间墓室的位置却又不符合TA尊贵的身份。” 听完他的话,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袁城笑眯眯地说:“那我们现在不是跟拍恐怖片一样了?挺刺激的。” 裴然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漠然与不悦:“恐怖片基本都是在盗墓,不得好死是理所应当,跟我们的工作有本质上的不同。只要我们心怀尊敬,不窃取墓主人的陪葬牟取暴利,毁坏他的墓xue,就不会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