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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盖着暖和的薄被,沉沉入睡的田桑桑,突然做了一个噩梦。 梦中是个晚上,她和江景怀躺在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猛然间,她醒了,有一只可怕的手拍了拍她的身体。这只手在床外拉着她的被子,她的身体被被子裹着,一路滚到了地下。 啊……啊…… 半夜,几乎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夜晚的那种幽暗。 掉下床那一刻的心悸,无法言说。她没有转头,只是看着床上的江景怀,想呼救,江景怀是沉睡的。然后她张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怎么着,她好像成哑巴了,呜呜呜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她很焦急,很绝望,身边有未知的东西在注视她。 她甚至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她就被吓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没有冒汗,全身很干,一颗心砰砰砰地跳着,背脊一阵一阵的凉意袭来。江景怀只是浅眠,被她给惊动了,很快就起来开灯。 灯光下,他过来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带着困意:“桑桑?” 田桑桑蓦地有些委屈又难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他的手覆上她的肚子,问:“他又闹你了?” 田桑桑摇了摇头:“不是,我做了个噩梦。” 他把她抱到怀里,吻了下她的额头, “梦境都是相反的。我去给你拿杯水喝。” “别走。”田桑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处,抿了下干涩的唇:“再几天你就要走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江景怀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如果正常的话,还能像以前那般,每周都能回来。”这次却是不正常的。 田桑桑突然嘶了声,声音不轻不重。 “桑桑?” “哎、我的脚抽筋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那一双好看的玉足,有一边五指正在蜷缩着,还能看到里头的筋脉。眸子一暗,他温热的大掌握起她的脚,认真道:“我帮你揉揉。” 他以前问过医生,孕妇是很辛苦的。除了做这些,他真的别无他法了。他的手很温热,一下一下地揉着,那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田桑桑静静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发酸:“我看过一些,说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会紧张得孕吐,可是你都没有。” 这时候敢反驳就是找死。江景怀缓声道:“孕吐只是一种形式,揉脚也是一种形式。”这是谁写来祸害男人的?他虽然没孕吐,但他爱老婆的心不变啊。 好吧,脚不痛了,田桑桑也不想无理取闹了。 “那我生孩子那天,你会陪着我吗?”她顺势问。说怕不尽然,说不怕也不尽然。当然每个女人都希望丈夫陪着的。“没有你在,我可能生不下来。” “会!”江景怀的手移到她的肚子上:“我会陪着你们!” 牵了牵唇角,田桑桑那不安的心便落了下来,会就好。 495 铁骨铮铮的汉子(1) 中秋前天,田桑桑带着儿子和江景怀一起去百货,打算买点东西回去。 因着是中秋的前夕,路上的人有点多,气氛很是温馨热闹。 田桑桑尽量地把自己打扮得不那么胖,依旧是短发,脸上没化妆,只是抹了防晒的东西。穿了一件宽松的雪纺裙子,一双平底的布鞋,带了个小包。 自然,包在江景怀手里。 到了百货大楼,挑了一盒月饼,田桑桑看到江景怀在盯着不远处瞧。 就是有个男人吞云吐雾的。她揶揄地捅了捅他:“怎么,心痒难耐了?又想起你的好兄弟了?要不要去吸一根?” 江景怀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抿唇道:“早就戒了。” “mama,我想吃那个。” 家里的财政大权毕竟是掌握在mama手里的,孟书言很有眼力见。 他指的地方,正是摆放棒棒糖的地方。不同于后世的棒棒糖,这棒棒糖是五颜六色的,水果棒棒糖,一根根老长老长,特别的纤细。 田桑桑小时候吃过,也有些怀念。 “太甜了,当心掉牙齿。我们买少点。”说着,拿起一卷儿。 江景怀一看,说好的少点,这一卷都有二十几根了。 结账的时候,田桑桑发现江景怀的手里拿着瓶白酒,好家伙啊。 因为是中秋,心情挺好的,田桑桑也懒得去戳破他阴险的心思了,他现在的肺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她刚才也买了棒棒糖,两人算是抵消了。 出了百货大楼,当然东西是江景怀提着的。 门外有小贩在卖雪糕,孟书言又馋了。 “这个怎么卖?”田桑桑看出了儿子的意图,果然母子连心。 她走到小贩跟前问道。 这箱子里全是雪糕,叠在一起,红白相间的包装袋,透着一股子的奶香。这个田桑桑小时候也吃过,真是比她空间里的雪糕好太多了,奶香味特别浓。 小贩笑道:“一根三毛钱。夫人买几根?” 田桑桑转头,江景怀一脸无欲无求。好吧,别指望他在街上吃雪糕,自己本人都冷得像冰渣子了,也不需要雪糕来降温了。 她道:“给我两根吧。” 小贩把两根雪糕给她,边上的江景怀付了钱。田桑桑有些惊讶,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中出现了一双大手,把雪糕拿走了。 他给了孟书言一根雪糕,还有一根拿在手里,但没有要吃的迹象,盯着她的眼神凉飕飕,宛如雪糕散发的寒气。 “你最好不要吃冰的,当心孩子给冻住了。” 谬论!田桑桑自然也知道孕妇少吃冰的道理,但也没说是禁忌。她放低了姿态,撒娇道:“江哥哥,我在家都没有吃冰的,就一次啦。我真的快馋死了。” 江景怀深黑的眼眸眯了眯,沉声问:“真有那么好吃?” 猛点头,田桑桑委屈道:“可好吃了,这是奶油雪糕!” 江景怀:“奶油雪糕也不行。” “我太想吃了,要不你给我吃一口也行。” 看她可怜巴巴的,江景怀到底心软,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下不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为例。” 田桑桑立刻眉开眼笑,也顾不得是在大众场合,飞快地过去亲他一口:“好爱你,么么哒!”顺便抢走他手里的雪糕。说了那么会儿话,又是太阳暴晒,都化了一点点了。 小贩羡慕地看着他俩,莫名地就心酸起来。 江景怀连忙按着她的肩膀,耳根有些泛红地教训:“动手动脚,好好吃。” “没动手也没动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