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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水一火、一冷一热,这叫江殊殷立即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问的,实在不该。可问都问出了,江殊殷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复他:“怎么说?”九黎正正身子,歪着头,用不太熟悉的中原话对他道:“我在世间历经了千余年,也算见识了许许多多的大风大浪。我原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如今也隐居山野。这一生算来,说是什么风雨都受过也不算过分。可此番遇上谢教主,在下才忽然知道,什么叫做心惊rou跳。”九黎甚少有生气的模样,更别提什么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可这次提到谢黎昕,他竟难得破功,每说一个字都是一副恨意难耐的神态,看得江殊殷也突然能感受到心惊rou跳的感觉。可感受归感受,感受完毕后,他也好奇到:这两人明明都是苗疆之人,又同属四脉之内,怎么见了面后,关系竟会差到这种地步?斟酌片刻,江殊殷还是道:“那先生觉得黎昕……”不等他说完,九黎就挥挥手打断他,并作出自己给谢黎昕的评价——“不提也罢!”听了他给出的回答,江殊殷再次愣住。曾经谢黎昕的对手,哪怕是恨他入骨的正道之人,给他的评价都各不相同,但虽各不相同,好歹也算评价。这“不提也罢”还真的是第一次。而通常,这四个字几乎都是江殊殷的专属。如今跑到别人身上,这种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轻轻笑了几声,笑声爽朗轻快。可笑过之后,江殊殷又道:“罢了既然先生无法与黎昕好好相处,那我们就不提他吧。”微微停住,江殊殷借着月光去打量这位身穿紫衣的男子。眯着眼看了一段时间,江殊殷只觉自己一丝一毫也不曾将这个人看透,便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想问他的话:“九黎先生你为何,要骗江某?”月下的紫衣男子,衣裳蹁跹,一头乌发散散编起。被银色的月光照到,就仿佛突然镀上了一层华光。微微抬起眼,他语气轻轻,笑容也轻轻:“江公子在说什么?”对上这样的他,江殊殷突然有些无奈:“你说那幻境中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其中,再回不来。可等我进去后,却发现并非如此。那幻境中的一切,不过是在叙述当年的一切,也许对师父确有影响,但对我本人却是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九黎笑了,淡淡的背过身似想离开。无奈江殊殷察觉了他的意图,在他即将离去的那一刻,一手抓住他紫色的袖子,声音也微微带了警告:“九黎先生。”被他抓住了衣袖,九黎无法脱身,便终于缓缓转过身笑颜很是魅惑:“那这不是很好吗?公子不曾遇到什么危险,这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感到欢喜,怎么公子……反而很生气?”江殊殷神态肃穆,定定抓住他的袖子,一句话也没有说。九黎又笑了出来,笑声清脆且动听:“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该对你说什么。毕竟,在下又不曾去过幻境之内,所以即便说错这么一两句,难道很奇怪吗?”江殊殷沉默的看他一阵,语气中的危险愈发浓烈:“江某此生,最恨被人欺骗。”九黎的笑,终于不是那么随意。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九黎渐渐收起自己精致脸上的笑。他也不看江殊殷,而是转过头,很随意,又深情的去看头顶不算太圆的月亮:“江公子此生,可曾试过用千余年的时间,去等一不归人?”刚刚问完,似是想起什么,他轻轻摇摇头笑道:“呵,对不起是我忘了,你从不曾试过的。”他身后的江殊殷早已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九黎回过头,像是质问他一般:“什么意思?难道经历了那么多,你不明白吗?”“千年前,白梅老鬼夺去同门师兄弟的性命,虽不知那两人究竟是否真的死了。但据我所知,浅阳尊整整等了他们上千年。后来在恨水河中无意捡到你。呵呵,江公子,可到了最后,你不又让他等了几百年?那两个好歹生死不知,可你明明当初尚在人世,却能忍下心死活不见他。”“你说说,假若一百二十年前你没被封印。如今也没有炼魂一脉的人救你,你自己说,浅阳尊又要花去多少年去等另一个不归人?”江殊殷心头一颤,拉着他衣袖的手也缓缓放开:“那你,那你为何要骗我说,说幻境之中危险至极?”九黎道:“我那样说,不过是想看看,你能为他付出多少。”江殊殷被他的这一回答,骤然说得毫无脾气。于是他不说话,九黎也不说话。这本就微凉的空气,更是瞬间凉的冻人。江殊殷与他尴尬的在雪地中站一会,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道:“先生真是一个怪人。”明明是位见死不救的医者,但却竟会莫名的鼎力相助他。不想他刚刚说出这话,九黎便道:“我不是怪,只不过我的心也是rou长的罢了。我尝试过用尽毕生精力去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从一千年前,等到一千年后,也始终是举目见日,不见伊人。”“所以见到别人也这样,便总会忍不住想去帮一帮。至少你们与我不同,你们都还活着,还有机会,而我……不过这事说起来,我也不仅仅是只为你们。”原本见他说的如此伤感,又想起他千年守一座孤坟的故事,江殊殷还不知该如何接下面的话。没想到九黎竟还是一个比较会自己转移话题的人。听他转到其他,江殊殷也顺着道:“难道先生还抱着其他的目的?”九黎看着他,目光坦诚而清明:“那可不。如今这苗疆四脉的主位已被谢教主篡夺,而他一直是位jian猾狡诈且不安现状的领导者。炼魂一脉如今流窜天下,早寻不到阿诗雅丝毫踪迹,更重要的是对他而言此脉已无任何威胁。至于四脉中的巫术,余司闰虽与家中不和,但到底是谢教主出生入死的兄弟,少不得再如何打压,也要顾及他的几分颜面。”江殊殷懂了:“所以现在四脉之中,危险最大的便是你们蛊毒。”九黎点点头:“是啊,从前只觉得谢教主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作为,实在叫人钦佩。可近段时间与他相处下来,我也实在庆幸还好我当初选择帮了你。”听他话中有话,还一副很惨的样子。江殊殷并不难想到,恐怕在他昏迷的这段日子,谢黎昕借着来寒雪山照看他的借口,终于有机会大摇大摆的找蛊毒和九黎的麻烦。而这段时间,虽说顾及他和沈清书的安危,但以谢黎昕的性格嘛,怕是里里外外、明里暗里叫九黎吃了不少苦头。似是回忆了自己这段时间是如何心惊rou跳的活下来,九黎长长呼出一口气,发自内心的笑出来:“你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