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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不约而同的朝他们透来目光。江殊殷满头大汗,却还是庆幸着:还好肖昱聪明,没把他的名字叫出来,还知道问一问。随即配合道:“你记性真不好,这种也能忘,我叫薛墨辕,这次好好记住了,我可不希望再说第三遍。”九黎算是与他们心照不宣,肖昱演技高超,白了他一眼:“天下恶人那么多,我哪能个个都记住,忘了就是忘了。”说罢,四人一同进入竹屋,肖昱将白虎留在屋外。许是白亦冰已经告诉过肖昱,江殊殷叫他来的目的。一进屋不用人多解释讲解,他就主动道:“这事既然与我有关,那我明日就到秦苏姑娘那去一趟。”沈清书目光清幽:“如此甚好,有劳了。”江殊殷道:“如果她还是不同意,那咱们只好抢了。九黎先生,你可知这解药有什么禁忌,比如服用时或携带时要忌讳什么?”九黎颔首:“服用时倒是没有,只是携带比较麻烦,需要冰镇,且不可触及到阳光,不然就废了。”江殊殷点头:“多谢指点。”肖昱又突然道:“我知道她把解药藏在哪,如果明日她仍旧不答应,那便由我去偷吧,只是,需要你们掩护。”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是昨天晋江抽的太厉害,居然跳章发送了,还差点把我所有的存稿一次性发完,不急,我会补上的!宝宝们这个星期的字数完成了,写到这里其实肖昱篇马上就要结束了。给我几天时间修文,我争取下一章就把它一次性发完,之后就要进军谢黎昕篇,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么么哒,爱你们~(≧▽≦)~第55章倒v结束屋外滚圆的明月悠悠悬于半空,显得有些苍白、孤寂。肖昱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握着一管漆黑的笛子,抬头仰望那明月,他神色越发淡漠,似是受了圆月的影响,眉宇间透露出淡淡的寂落之色。他身后的男子噗嗤一笑,剑眉星目骤然透露出潇洒的韵味。仿佛他这一笑就冲淡了多年的阴霾。肖昱冷冷撇他一眼,又转过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别这样,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一说,我到底比你大,也许还能指点一二呢?”江殊殷声音不大,却很容易让人沉醉其中。就如同妖魔的蛊惑。肖昱依旧看着月亮:“你此次回来,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江殊殷提着两小坛酒,踩着枯败的落叶一路走来,他步伐轻而稳,无形中让人隐隐的觉得安心。懒懒坐在肖昱旁边,他支起一脚搭着手,另一脚在悬崖峭壁间轻轻晃动,好不舒坦:“肖昱,人是会变的。曾经我一直以为,我一无所有,哪知此次阴差阳错,竟让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在挂念我。他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比如你们,比如沈子珺,还比如我师父。”肖昱不言不语,斜着眼睛凝视着他,江殊殷好笑的搂着他:“所以说为了你们,我哪好意思再堕落下去?”肖昱淡淡移开他的手,嫌弃道:“其实我们不算什么,浅阳尊才是重点吧?”江殊殷一双眼睛里印着他的模样:“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对你们可都是一视同仁,只不过因为我的私心,我对我师父比较特殊而已,但他跟你们一样重要。”肖昱嗤笑一声,扭过头去:“重色轻友!”江殊殷一愣:“你怎么知道?”肖昱高高抬着头,用后脑勺对他:“就你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谁还看不出来?”江殊殷自我检讨一阵,皱眉道:“很明显吗?”肖昱想也不想:“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浅阳尊的一肚子坏水。”江殊殷想了想,突然很郁闷:“我对他的态度,从小到大就这样,再说哪有一肚子的坏水?”肖昱回过头来,故作惊讶:“哇,原来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整日想着把师父变媳妇,真有你的!”江殊殷被他打败,扶额嚎道:“我的天哪,你们一个个都是大情圣的模样,让我们这种感情比较迟钝的怎么活?”肖昱面色复杂,想了想才斟酌道:“我问个问题,你喜欢他的事,浅阳尊知道吗?”经他这么一提,江殊殷突然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说他知道,这毕竟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会不会觉得很恶心……可他也没表现的很排斥,那应该是不知道吧?把自己的想法和肖昱一说,肖昱道:“你们俩真不愧是师徒,竟然都那么迟钝。不过想来浅阳尊如今都几千岁了,千年来洁身自好,估计也想不到自己会把徒弟养歪了。”江殊殷把手倚着自己的脸,长叹一声:“唉,我真是忤逆。”叹过后,他拎过两坛酒,一坛给肖昱,一坛自己打开:“不提这些,俗话说得好一醉解千愁,我看你神色不对,不如陪我一起喝。”肖昱没动,江殊殷也没管。两人就默默坐在漆黑的夜中,眺望着天间淡薄的乌云。不一会,天间渐渐下起小雨。淅淅沥沥,落在两人发间、衣上、以及香醇清澈的酒中。酒与水都是透明晶莹的颜色,融汇交融之时分不出你我。江殊殷黑色的衣角被雨水沾湿,宛若要滴出黑色的墨汁。他垂在悬崖之上的脚悠悠的晃着,连带着衣襟间的金色流苏也轻轻摆动,纤长微翘的睫毛沾了些雨珠,显的又黑又浓,精致的如雕似画。肖昱两腿都荡在空中,半响举起笛子在雨幕中低低吹响。他的笛声与九黎不同,凄凄凉凉、悲悲悯悯。像是风刮过山洞时的呜咽,寂寥孤独。犹似烈烈寒风,划过心间的冰凉刺骨,刻骨哀伤。虽然很动听,但时间一长,就觉得毛骨悚然,凄惨的让人跟着伤心起来。一曲末了,江殊殷抬起酒坛喝了一口,肖昱低着头道:“我其实不想帮你的,正道死活从来与我无关。”江殊殷放下酒坛,朝他看过来心道:终于肯说了。肖昱停了良久,小小的身子被雨水打的湿透:“可秦苏杀了那么多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被人追杀死于非命,那他在天有灵一定会伤心。”江殊殷突然明白了,肖昱替秦苏顶罪,一是承诺,二是为了死去的秦忌不难过,可谓是心甘情愿。甚至为了让正道之人相信,不惜跑到泣城现身,将罪名通通揽到自己身上——也许,江殊殷想,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正是他。肖昱又道:“早知如此,我当初认识他后,就不该走的。”江殊殷也想不通:“你当年为什么离开他。”肖昱沉默一会,闷闷道:“他让我走,说我去忙吧,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