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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一去捡黑猫已扑上了他的头顶，爪子对着下巴一挥，卓清一急着去抓住黑猫将其扯下而没来的及去拾起汲水剑。

苏墨看着手中那把透着蓝光的魔剑，笑的张狂。

握着汲水的手在发颤，由剑柄传来的寒意冰冷刺骨。一股力道拉着苏墨往卓清一而去，苏墨忙喊：“豆豆，回来。”黑猫听见苏墨喊它从卓清一脑袋上窜了出去，扯得卓清一头皮发麻。汲水凌厉的剑气迎面而来，卓清一瞪大双眼一时忘了躲。

苏墨控制不住汲水的方向，身形被带着飞向卓清一。眼看要刺中卓清一，卓清一喊了一声。“苏墨！”苏墨闻言即刻放开汲水转身挡在了卓清一前面，肩头传来的刺痛冰冷至极。血色的瞳孔变得清明，红色的外衣已变回了原来的青衫。卓清一愣愣的看着苏墨为他挡了那一剑。汲水沾上苏墨的气息后便不再动弹，苏墨的肩头被刺穿。望向卓清一的眼神夹杂着许多情绪，悲哀，不甘，绝望……他终究还是下不了手，如同四百多年一样。

卓清一没有动作，他可以接住苏墨欲下坠的身体却任凭苏墨拔出汲水后稳住身形。

“清一，快拿汲水剑。”齐孟怀的声音让卓清一缓过神来。

“师叔。”卓清一看着一旁的苏墨，苏墨被刺中那一刻他只觉心头钝痛。

齐孟怀见状急忙斥声催促，“还不快点。问世之力，你觉得你能耐得住？”

卓清一犹豫着望向苏墨，“把……把汲水给我。”

“呵，我要是不肯呢？”苏墨冷笑，对自己本能的行为也是对卓清一。

齐孟怀怕卓清一不肯抢回汲水便道：“他刚中了汲水的煞气，你有什么好怕的。”

卓清一朝着苏墨走了一步，黑猫在苏墨跟前发出凄厉的示威声。卓清一顿住了脚步。这时一个身影闪入，挡在了苏墨身前。卓清一借着月色才看清来人正是嵛山派掌门直传大弟子他的师兄谢子桓。苏墨看着谢子桓的背影有些吃惊。

“道士。”

“师兄。”

谢子桓有些不敢置信的对着卓清一说，“师弟，你为何……”

僵持一番却不料齐孟怀已然在了苏墨身后，苏墨握着汲水的手无力的垂着，被齐孟怀用指尖点过的地方如同烈火焚烧般。炎寒交替，苏墨用力将汲水抛向了谢子桓。此时黑猫飞快绕过苏墨扑向了齐孟怀，齐孟怀手中拿着问世。问世吸取了苏墨身上的戾气正发出阵阵闪光。

谢子桓慢了一步，汲水已在卓清一手上。

“清一，快把汲水给我。”齐孟怀大喊。黑猫扑向他时充满煞气，顷刻将他撞出些距离一口咬在了他握着问世的手指上，深可见骨。问世被甩了出去，卓清一想去接却被谢子桓逼退，问世落在了谢子桓掌心。

齐孟怀被问世吸走了不少精气，此刻竟被那黑猫扑倒在地。

卓清一心间一凉，拿着汲水的手不由抖了抖。

问世突然发出一阵亮光，谢子桓抬袖挡了那刺眼的亮光。亮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跳过的画面。那画面中正是他自己，却好像不是。

卓清一此刻不敢靠近而苏墨不知发生何事，齐孟怀和黑猫还在纠缠。

“苏墨…….你，利用我？”随后听见的是谢子桓有些发颤的声音。

苏墨看他，只望见一个背影。“道士，你看到了什么？”苏墨有些慌乱。他当初见到卓清一确实有缠着谢子桓想借机杀了那令他不甘心之人，而之前的相遇却是他意料之外的。

谢子桓转过身，“你借我接近清一，是吗？”

“我……”苏墨此时已顾不得肩头的伤，急于解释却发现已开不了口。

“是吗？”谢子桓又问。

不知何时齐孟怀摆脱黑猫和卓清一站在了一起。

“道士，记得收了我。”苏墨轻声道完不断蔓延开的森森鬼气和戾气直向卓清一的方向而去。

谢子桓来不及多想便挡在了卓清一前面，同时卓清一举剑向前，“师兄，对不起。”

受到苏墨煞气和汲水的同时重创。谢子桓说，“苏墨，去往生吧。”苏墨看着谢子桓缓缓倒下。卓清一拿到了问世，问世却暗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其他，苏墨唤回黑猫，着一身红衣悬于半空，长发无风自动。

底下的卓清一和齐孟怀只觉浑身不得动弹。

齐孟怀似乎想到什么，忽然惊呼，“是鬼阵！”

二人外围似乎有一圈的气流在转，本还能见到的点点月光顷刻被吞没。

突然一阵风啸而来，与那气流纠结成一团。苏墨红着眼见到了来者，白发却未显老者之姿。因鬼力不足鬼阵逐渐被瓦解。

鬼阵内二人本身体发软，待鬼阵消失后便瘫倒在地，可意识却还在。

卓清一看清了来人，“师……师父。”

那人也不理会，直去查看谢子桓的情况。探向他的腕间，末了却叹息，“还是晚了一步。”

苏墨此时一闪身却已不见了踪影，连着黑猫也不见了，一丝鬼气也没有留下。白发道者也不拦苏墨，转身对上了虚软躺于地上的二人。

“师兄……”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嵛山，还有什么资格喊我师兄？”他确实气数将尽，昔日墨发已尽数成了银丝。若不是他赶到，或许便是这二人丧命于此，或是问世祸患人间。那鬼开启鬼阵犯下杀孽怕是要被地府追究。收回汲水剑和问世镜，轻叹后便离开。

余下齐孟怀和卓清一二人无力起身。虽未伤及性命，可二人的修为却损了七八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苏墨一路到了黄泉，撞倒了不少鬼魂。浑身的戾气不减，那些刚死去人们的亡魂自是避之不及。

守在鬼门的鬼差此刻已追至身后，“大胆厉鬼往哪儿逃。”

苏墨急于寻谢子桓又要躲开鬼差，耗费不少力气。眼见前头是忘川后头鬼差跟的紧，一跃身便跳了下去。此处正是忘川的源头，汤汤弱水中寒意不断。忘川下是不少的冤魂，因不甘前世赖在奈何桥上不肯喝下孟婆汤而选择跳下忘川河。在这忘川源头的水鬼并不多。苏墨挣开从水底扯住他双脚的手，上了岸后戾气已被忘川水冲刷干净。孟婆说忘川里并不是水，而是人们前世的记忆。

那阵阵惑人清香苏墨不会忘记，四周果然皆是曼珠沙华，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开在三途河旁之物，红似火处处透着妖冶。

再朝那河的源头望去，苏墨竟呆住了。

忘川之源竟是一块巨石。忘川水源源不断从中流出淌入三途河，却无一丝一毫的声响，而这忘川似一条死水之河。正是这水滋润着那一片火红。巨石上郝然是三个朱砂大字：三生石。

苏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