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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告诉你么?哦,臣女也想借此机会告诉你一声,臣女与你表哥……真的情投意合。” 燕婷哑口无言,沈画相信她与燕谨的关系,绝不可能从她二哥口中得知什么,更无法辨别她这番话的真伪。 其实她的意图沈画却已明白,说白了就是嫉妒她如今与柴骏的关系,想来破坏罢了。 沈画的确心里不太舒服,但她不舒服的时候也希望想她不舒服的人不那么舒服。岂有她一个人不舒服的道理?因此都只不过是几句话罢了。 燕婷果然被沈画气得咬牙切齿,狠狠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沈画看着虽畅快了些,却杵在花厅里一丁点儿都笑不出来。整颗心隐隐作痛,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假,且身处人家的别院,什么都不能做,哪怕是发上一顿脾气。 突然记起小五,沈画尚未来得及想明白这些事,转身看了看仍呆呆愣愣的景琳,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唯有轻轻皱了皱眉头,赶紧去找小五。 可她该如何告诉小五这些事?且这事尚未得到证实,仅凭燕婷一席话,就信了么? 沈画停步在小五的院子门口,想了许久。显然这事太大,燕婷当着柴景琳的面不可能无中生有,毕竟这些话迟早会传到柴骏父子二人耳中。那她岂不是麻烦大了? 但沈画深知不能直接去质问柴骏,往好了想,便是他不得不点头承认,而后千方百计哄她,往坏了想这样做无疑是自投罗网。可这两样都不是她想要的。 当然燕婷一定会将这事告诉柴西词和柴骏,即使她不讲,景琳也不会瞒着柴骏这里发生过什么。沈画觉得必须比他们快,这是唯一的法子。 当然,她也想过或许这一切都是燕婷为了阻止她与柴骏情投意合编造的谎言,但景琳的表情却令沈画生疑。燕婷既说得出蒋文博这么个人,那么这个人想必一定存在过,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沈画实在辨别不出。有些后悔之前为何自欺欺人地没向柴骏要个解释,可即便她问,柴骏会如实相告吗? 思虑一阵,沈画重新折回别院大门,叫来城卫吩咐他们与沈府的府兵一起暗中护送小五回京,先安置在沈府,加强防卫,务必保护五皇子安全。当下她唯有先选择折中,既不得罪燕帝,保护好小五,又不直接得罪柴家的人。 隧命人牵来一匹快马,打听了一下附近的道路,翻身上马直奔萧誉在燕京的别院。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两方均不能打草惊蛇。眼下唯一能帮她的或许也只有萧誉,若直接去五城兵马司找姜凯,不知能不能找到,且还容易暴露自己,她必须尽快在他的帮助下弄清原委,找到老爹,与他商议,再做决断。 帮柴氏也好,要与柴氏决裂也罢,眼下最重要的无疑是老爹与姜凯的安危和取舍,万一真如燕婷所言柴家打算近期动手,他们必会被卷入其中。若不知真相,做错抉择,恐怕真会有性命之虞。 沈画一路扬鞭策马,抄上一条城卫所指的捷径奔下茶山,刚要拐进官道,便被人阻住去路。 对方约摸二十来人,均穿了一身大燕军方的戎装,不过实难从他们的辉记辨认出归属。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既不属于老爹麾下,也不属于五城兵马司。因为这两处,沈画都非常熟悉。 看来是中计了。试问这世上有谁能料到她会下山?沈画竟有些佩服燕婷,她就不怕柴骏事后找她麻烦?若真不怕,只不过是向沈画间接应证了一件事--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柴骏不会宰了她。 这着实不是沈画笨,只因…… 她真的已爱上了他,燕婷一席话无疑是打在了她痛处。且痛得有些肝肠寸断,他真的一直在耍她?这个念头令她犹然生出一阵心痛。 也难怪,他有什么是做不好的?她居然还差点儿…… 沈画深深吸了口带着雪渣子的凉气,尽管这样也没能减轻心中的伤痛。念及自己眼拙连累了老爹与表哥,横下一条心,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径直朝那二十几人冲了过去。回去无异于被人困死,等着柴家瓮中捉鳖,也会给小五带去危险。 若自己这条命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她宁愿博上一博。 这帮人显然均受过严格的军事cao练,对沈画的举动应对自如。与他们擦身而过时,一柄长刀迎面而来,沈画仰身一避,妥妥与那刀锋拂面而过。 “捉活的。”她听见一把略微耳熟的声音,却来不及判断此人是谁。 将将直起身子,又是一柄长刀避开刀锋迎面而来。沈画瞅准机会握住刀柄,顺手一绞,终于有了一把武器在手。与再次对上的人交手几招,明白纠缠下去定脱不了身。找到空挡便扬鞭催马,冲出重围。 “弓箭!”身后传来方才那人的声音。 沈画暗叫一声不好,唯有狠狠抽了几下马匹,欲尽快与这些人拉开距离。听见身后响起羽箭的嗖嗖声,身子一低避开几支。可同时左肩一阵剧痛透肩而过,差点儿没稳住掉下马去。没一会儿身后的人再次放箭,沈画左肩负伤,勉强避开流矢,却终因拿捏不稳生生跌下马去。 “小画!”昏迷前,她仿佛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柴骏?显然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沈画感觉自己躺在一张不算太大的床上,浑身剧痛连连。 微微动手摸了摸身下,原来这张床是用干草临时铺就而成。 侧头放眼望去,朦朦胧胧见到没有精致的床幔,且发现此处并不熟悉,仅仅是一间小得可怜的民居。犹如当年东郡之时初初居住的那处小院,只是与从前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温婉贤淑的娘亲,也没有那时候的温馨。这户人家可谓家徒四壁。因此很清楚,这不是重生的桥段,只不过是自己命大,没摔死罢了。 犹记得当年,她尚且年幼,每回醒来,都能见到娘亲慈爱的脸。直到四岁她老人家一病不起,直到撒手而去。老爹不忍她住在那处原本温馨的地方,思念娘亲日日以泪洗面,才将她与表哥接去军营安置。 收回思绪,沈画在房里虽未发现有什么人走动,却听见一把极温润又极熟悉的声音在门外与人交谈,“三弟不过是希望本宫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将太子之位拱手相让。其实这并不难。本宫早已厌倦自己的太子身份。不过,里面躺着的人是本宫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本宫不想趁她伤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若逼急了,本宫大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