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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属下属下的称呼自己了。” 否则总感觉自己好似高他一等似的。虽对他的感觉尚未达到老爹的预期,但沈画很乐意与他先从朋友做起,因为她身边尚没有一个这样聪慧的朋友,她很愿意与聪明人做朋友,尤其他还是唯一一个不用防备的人。但要她称呼他誉郎,实在有点叫不出口,太亲密了。 “好。”萧誉很自然地便领受了她的美意,顿了顿,“你确定他真如皇上说的那样?” 其实沈画也不确定柴氏是否真有反意,燕帝之所以撮合她与柴骏的这门婚事,的的确确不如外间传闻的那样,是要亲自主持一场将相和这么单纯。只不过是想除掉严氏外戚的同时,让沈画以联姻为名替他看住柴氏,所以她的身份确切来说应该算是燕帝安插在柴骏身边的卧底,所以她不愿投入太多感情。 她与柴骏之间并不单纯。她在奉旨暗查他的同时,他兴许也在防她。试问这样两个随时有可能互相伤害的人,怎么可能全心全意爱上对方?如果真的有情,到最后也只怕是两败俱伤。 萧誉说一个时辰方能做好两只鸡,但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自己。大半个时辰后两盘香喷喷、卖相极好的美食就摆在了沈画眼前,他还随手炒了两个小菜。沈画闻到飘过来的阵阵菜香便很快将这些烦心事忘得一干二净,她已垂涎三尺。比起府里罗mama的手艺堪称精湛。 司墨在院子里摆好了酒菜,沈画迫不及待地坐了过去,萧誉回屋收拾了一下方才出来。换了身浅色直裾和纱氅,依旧蹬着他那双声音清脆的木屐,披散的长发仅用一根头绳松松地束了发尾置于身后,仍然慵懒。 沈画看着他随意坐下的身姿带着那么一抹悠闲自在,感觉十分舒适,忍不住调侃一句:“我俩这样像不像居家的夫妻?” 原以为他应该会感觉到些许不适,可萧誉拿起桌上的酒壶斟酒,没有丝毫不自在,反倒好似应证了她这句话,“不好么?这正是我想给你的将来。” 所以他才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甚至连杀鸡这么血腥又不雅的事他也当面做了?将最落俗的一面率先暴露在她面前,往后只会越看越顺眼。 果然有心机。 沈画在他那双充斥着精明的心灵窗户里看不出一丝一毫杂质,拿起将将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后,也很坦诚地说:“虽然是被逼无奈,但我必须与他成亲,或许将来有些事避不开,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 沈画不信男人会大度到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与别的男子亲密地在一起,哪怕她是被逼的。 萧誉端起那杯酒优雅地抿上一口,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还记得几年前主上召集我们时曾无意中说过,广布密探隐于市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这样既可以安置尚想替主上效力的伤兵旧部,也可以以防万一。你当时还提出培育一帮他们的子嗣,融入敌方的贵族势力,率先为主上提供消息。我便是其中之一。我当时就在想,小姐小小年纪,眼界却非寻常女子可比。几年下来,更是耳闻目染了许多事,我不相信你这样的女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除非是你自己愿意。若是我真输给了他,自然不会怪你。” “所以你不是因为我爹要你娶我?”沈画似乎听明白了什么。 萧誉又替她斟上一杯酒,好看的嘴角弯起一抹懒洋洋的浅笑,“是我自愿。萧誉思慕小姐已久,也望小姐终有一日会倾心相待。” 沈画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若对上的人是柴骏,她大可以嬉皮笑脸敷衍过去。虽然觉得老爹眼光不错,眼前这人也没哪里不顺眼,但即将经历的这个过程并不是任何人能接受的。她有些不忍。 或许对一开始就生活在大燕的人来说,这样的父母、主上之命,原本不算什么。可她不是,她有他没有的认知,比许多人都清醒。因此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原本她很想就此拒绝,但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点击,鉴赏,支持和留言! PS:本文尽量保持日更,最不济也是隔日。 ☆、018 萧誉做的菜的确很美味,几乎快赶上上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饭菜。所谓最好吃,并不是一定得是星级酒店之类的地方,而是一些她喜欢的味道。沈画自己厨艺不佳,因此觉得是真的爱上了他的饭菜味道。 沈画在他面前一点都不掩饰,觉得十分轻松自在,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喂得饱饱的。 小酒饮到微醺,萧誉让司墨过来收拾了一下,仅留下两盘下酒菜。又让他取来一把古琴,趁着酒意拨弄琴弦,弹起一曲十分悠闲的曲子。 沈画让手下几名有资质的公子学琴棋书画,自己却很懒,一点不会,却很喜欢看人抚琴的样子,因此近了几步,在他身边的桌子上靠着执着一杯酒侧耳聆听。也算是业务考核。 据老爹的可靠消息,萧誉的琴艺是几人中最好的。眼下的确得到了应证,他的琴声听上去令人安逸舒适,沈画闭着眼睛就不自觉地幻想起将来功成身退之时,或许可以找个环境优雅的山坳隐居,从此不问世事,过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直到终老。 沈画虽自己不会,但上辈子她工作时也会让患者听些这样的音乐,因此鉴别的能力还是有的。觉得自己如果累了,到他这里来放松一下,吃吃美味,听听小曲,也是件惬意的事情。 等琴音停下,她睁开眼一笑,“好!你说服了我,往后我会来你别院买鸡。既然这样,不若你顺道将小白收了,他在京里的时日比你长,许多事比你熟悉,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小白跟了她多年,虽没萧誉这般有本事,却也不能让人寒心。其他的事她不必多言,他替沈家做了那么多年探子,自然有他自己的一套,沈画不打算干涉他在燕京的一举一动。只要达到她预期的目的便好。 “那倒未必。”萧誉懒洋洋站起身,执起自己那杯酒,也顺势靠在石桌边,与沈画拉近了不少距离,“不信试试。人可以过来,我养得起,无所谓。” 沈画看着彼此比肩的距离,忽然莫名其妙有种jian夫yin丨妇的感觉,局促一笑,偷偷往边上挪了一挪,“好!我拭目以待。” 她这动作落在萧誉眼里,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你……还是喜欢那样的男子?” 沈画脑子里闪过一抹谪仙般的身影,饮下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