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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了一番。 今天又闹出这么一出,先是在楚茨园里胡说八道,回来以后又让人打翻了兰娘的汤药。 自己当初为何会执意娶了她呢? 如果是陆家小姐,又怎会如此不堪! 他在兰娘屋里歇了一晚,软玉温香,心情略为平静,这才想起秦珏小定的事。 如今的秦珏不比往日,甚得今上看重,否则李文忠也不会想要和秦家联姻了。 而自己因为四皇子的事,正被庄渊咬着不放,庄渊辅助四皇子监国不利,正想着把他拖下水,好在前面还有秦珏顶着,否则庄渊早就让人弹赅他了。当年他有望入阁,就是折在庄渊手上。 因此,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传出他与秦珏叔侄不和的消息。 可若是真的让四太太宁氏去罗家下小定,别人一定会认为是他不满意这桩亲事,这才不让吴氏出面。 罗绍是霍英的门生啊。 他想了想,就让人去前面给吴氏送信,他要过去早膳。 昨天晚上,吴氏就已经知道秦牧歇在兰娘屋里了,她火冒三丈,觉得秦牧是在打她的脸。 早上她还在生气,秦瑛过来给她请安,她也没有好脸色。 这时有小丫头来说,秦牧要过来用膳,秦瑛就说要回去读书,转身便要走,吴氏也懒得理他,放他去了。 吴氏以为秦牧是来找她理论的,却没想到秦牧和言悦色,提都没提昨天的事,吴氏心里略安。 秦牧便又道:“玉章小定的事,你还是去一下吧,四弟妹的身份怎能与你相比。” 吴氏的火气消了一半,这桩亲事虽然不是自己给选的,但是更要在成亲前压压罗家的气焰,那个罗小姐自幼失恃,年纪还小,趁着她还没有过门,就给她点颜色看,若是性子柔顺的,也就就此吓住了,若是性情刚烈的,少不了会做些失礼的事,罗家姑娘悍妇的名声也就坐实了。 可是她不想就这样答应了,她可不能就这样服软了。 “别说玉章尚未及冠,还是小孩子,就是他长大了,我是做婶娘的,怎能和他一般见识?二老爷你还不知道我吗?这些年来,我在秦家生儿育女,主掌中馈,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玉章成亲的事,我怎会袖手旁观呢?” 秦牧早就没有耐心听她拿张拿乔了,耐着性子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你带着四弟妹一起去,我这就去和大哥说一声。”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 吴氏见了,立时就不高兴了,你来我这里屁股都没坐热就要走,你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身子还不太好,昨儿个又生气了,就怕到了二月初六还是不能好利索......” 秦牧明白了,吴氏是想让秦珏来给她赔礼道歉! 她也真敢想。 他冷冷地道:“那你就好好养病,二月初六之前必须痊愈,我告诉你,如今不比往日,我若是在朝堂上站不住了,你这个三品诰命也一样保不住。”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留下吴氏怔怔发呆,这是哪儿对哪儿,她怎么不明白呢? 而明远堂里,天还没有亮,若谷就拿着秦珏的御赐腰牌出城了。 秦珏让他每到一个驿站就要换一匹马,务必用最快速度赶到太原。 他原本就不想让吴氏去罗家下小定,现在就让她好好养病吧。 而此时的罗绍,则去了帽沿胡同,恳请霍英做媒人。 霍英果然爽快地答应了,还让自己的大儿媳薛氏做了全福人。 第二二四章 喜事近 薛氏有些伤感,在她心里,早就把罗锦言当成儿媳了。她不由得想起来,有一次霍星回来,说他想要早日把终身大事定下来。那时她还怪他不知轻重...... 秦罗两家的亲事传出之后,薛氏担心霍星会患得患有失,叮嘱小厮留意他,可霍星很平静,而且还说“秦玉章制艺极是了得,他做了恩师娇客,以后我也能和他经常切磋,互取所长。”言辞之间如江河宽广,云淡风轻。 薛氏私下里和霍大老爷说起此事,霍大老爷沉下脸来:“妇人之见!以今上对秦玉章的看重,他日必将付予大任。然其少年得志,根基尚浅。罗绍与父亲有师徒之义,秦玉章做了罗家的东床快婿,于霍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佳媳易得,良将难求,阿星年纪轻轻有如今胸怀,也算是未负厚望。” 薛氏嫁进霍家多年,这些年起起落落,虽然不如郭老夫人荣辱不惊,但其见识也非寻常妇人可比。 她知道霍大老爷说的都对,可暗地里还是遗憾。惜惜大气沉稳,如果再略加指点,一定能成为阿星的贤内助。可惜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朵花落到别人家里。 媒人和全福人都定下来了,罗绍心中略安,翌日,他备了四色礼品,去了梅花里罗家长房。 小定的时候,没有罗家女眷在场是不行的。罗家三房到了他这一代,只有他们父女二人;而长房和二房都是人丁兴旺。他虽然对长房诸多不满,但现在为了女儿的亲事,也只能请长房的红大太太刘氏过来帮忙。 他不由得有些伤感,若是李氏还在,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面庞,一张酷似李氏的面庞。 他皱皱眉,真是急糊涂了,张家姑奶奶是大归之人,遇到办喜事都要避开,而且她也不是罗家的亲戚啊。 红大太太刘氏得知了罗绍的来意,一口答应下来,眼底眉稍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在这之前,她一直希望女儿能和罗锦言亲近,那时只是觉得罗锦言是官家小姐,罗锦屏和她在一起,也能抬高身价,以后嫁了人,能被夫家另眼相看。 可她打死也没有想到,罗绍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和秦家结亲,而且还是秦珏秦玉章。 刚刚听到消息时,就连罗红也不敢相信,又派人出去打听了,千真万确,秦家没有答应李阁老的亲事,却到杨树胡同罗家去提亲了,还请了大名鼎鼎的凤阳先生做媒人。 从那天起,她就在等着罗绍上门来请她。 罗家虽然家底不薄,可也只出过罗绍一个进士而已,而罗绍家里又没有能主持中馈的妇人,二房虽然也有几个女眷,但只是目不识丁的乡下妇人,难登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