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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会水,还敢去救人,原来这就是你们那里所说的别具聪慧,本君算是领教了。” 锦月腾的一下从榻上坐了起来,千夙被她吓的猛然一颤。嫌弃的朝后躲了躲。 “君上,以前都是月的不对,月给君上赔罪了。” 锦月仓惶从榻上下来,鞋都来不及穿,便跪在了地上。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千夙还是第一次看到锦月这般软弱的一面。 以前无论自己如何的难为她,她都凭着一份难得的坚韧支撑着。 “你想求本君救他们?” 锦月垂着眼帘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却已经验证了千夙的话。若不是为着那些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如此委身去求别人。 “留在本君身边有什么不好?你不但可以躲过先前种种忧患,也可以拥有延绵不断的生命。” 千夙漫不经心的弹了弹衣袖,像是锦月回答什么,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君上活了上万年的光景,可曾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 千夙拂着衣袖的手顿在袖角,居高临下的眸子漫不经心的扫过锦月微抬起的一张脸。这样在他眼里算不得出挑的五官,偏偏有着一股绝美的神韵。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锦月在地上虽然跪着,但脊背却挺的笔直。一双仿似阅尽沧桑,仍然清澈的眸子,无惧无畏的看着千夙。 “尘世之人一生不多短短几十载,所以尘世间的人个个惜命。即便这样,却还有很多东西凌驾于生命之上。” 千夙用长长的衣袖,掸了掸方才被锦月压出的褶皱,戏谑的笑了笑,便坐了下去。 “所以你们才把这短短的人生,活的这般艰辛。” 千夙说的所有话都是用一个旁观者姿态,而且是一个毫不相关的旁观者。因为他的认知里,没什么比他自己更为更重。 “但君上不觉得,如此才是人生的意义所在吗?” 千夙挑了挑眉,散漫的用余光扫了锦月一眼。意义,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叫做意义。 “难道我浮灵子民,活的就没了意义吗?” 锦月不安的咬了一下唇角,浮灵确实是个安详的地方,但这种安详有着重复的单调跟乏味。 “君上觉得昨日跟今日有什么不同吗?” 千夙怔了一下,这问题他到真还没有想过。昨日他做了什么,似乎今日也做了。 “君上是否觉得不光是昨日,就连先前每一天都过的一样。但尘世的人不一样,因为生命短暂,所以才将每一日都过的不一样。” 千夙眉梢微微动了动,他确实活了不少年了,却从来没想过活着应该有什么意义。 “你是在告诉本君,你愿意过那有意义的短暂几十年,也不愿日复一日的在浮灵拥有漫长却单调的一生。” 锦月坚决的点了点头,千夙笑着朝后躺了躺。这些天,锦月对他耍了不少心眼,他觉得有趣,便佯装不知。 “那本君为什么要帮你去救外面那三个人?” 锦月依旧直挺挺倔强的跪着,千夙对人没有怜悯,她一早就知道。可如今外面那三个对她极其重要的人,命在旦夕。除了求他,她不知该做些什么。 “碧华~” 一声熟悉的声调突然响起在门外,锦月来不及转头,只觉一个人影迅速移到她身边,将她紧紧抱住。 “碧华,你在做什么?” 赫连鸣谦在门前看到锦月跪在一个男子面前,心像被抽打一般。她是那样一个自负的人,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 “君上,求你。” 锦月握了握赫连鸣谦的手,目光灼灼看着千夙散漫的神情,诚心对着千夙将头磕了下去。 “碧华~” 千夙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个人,鄙夷的瞥了一眼,将身体挪了挪,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愚蠢的凡人。” 随着赫连鸣谦过来的南宫霖跟夜冥愣在门口。那个永远一副沉着冷静,高高在上的女子,何时这般求过一个人。 “碧华~” 赫连鸣谦又悲痛的唤了锦月一声,锦月的视线依旧盯着千夙,最后这样僵持了一会。 赫连鸣谦直接将抱起锦月,沉着一张脸出了房门。而锦月却不挣扎,手臂揽着赫连鸣谦的脖颈,一双沉静的眸子怯怯的盯着赫连鸣谦。 看到此番情景,千夙突然颇有兴致的坐直了身体。这个心比天高的女子,竟然还能有对人柔情似水的一面。若是她有天能用这样的神情瞅自己一瞅,那倒是挺有趣的。 “人家两位去缠绵了,你们两位就别傻站着了,过来陪本君喝杯茶等等。” 千夙脸上突然浮现的涎笑,让南宫霖跟夜冥很是费解。但看着千夙挂着这抹笑离开,便也跟了去。 赫连鸣谦面沉如水的抱着锦月,用脚踢开了一个房门,直接便进去了。随后又用脚猛踢了一下房门关上。 “你生气了?” 看着赫连鸣谦阴沉的脸,锦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她瞒着他独自涉险,她枉顾他的意愿去跪求他人,赫连鸣谦怎么可能不生气。 赫连鸣谦依旧没有说话,将锦月放了下来。还未等锦月站定,突然身后按住了锦月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赫连鸣谦吻的十分的用力,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惩罚性的撕咬。锦月拧眉强忍着,用那双秋水明眸盯着赫连鸣谦,任由他发泄。 察觉到锦月逆来顺受的神情,赫连鸣谦憋在心中的气,瞬间就散了。人也平静下来,伸手将锦月抱住。 停止了撕咬,开始温柔的吻起来。这一个深吻,让锦月全身的力道突然便没有了,紧绷的身体也松弛下来,半挂在赫连鸣谦身上。 在锦月被赫连鸣谦的吻,弄的昏沉迷糊时。赫连鸣谦突然将唇移开,伸手将锦月揽在怀里,沉沉道。 “我不是气,我是心疼,若真要生气,便是气自己无能。碧华你无法想象,你消失的这些时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锦月回手将赫连鸣谦抱住。她怎会不知道,若真不知道,便不会这般费尽心力的去遮掩此事。但纵是她做的在缜密,也挡不住皇上那个变数。 “鸣谦,是我不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