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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怀里,而那醉酒的男子只跟锦月擦了个衣襟。 “锦月,你没事吧?” 锦月眸光轻轻抬了抬,站定了身子,挪出了南宫霖的怀抱,眸光清淡的扫过了那醉汉,那醉汉依旧摇晃的致了声歉,沿着墙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是该出现了?” 锦月垂眸看了看方才还挂在腰间,如今不翼而飞的那方玉佩,嘴角微微扬了扬,只当当没有看到,神情自若的朝前走。 “锦月你说什么?” 南宫霖不明所以的跟了过去,依稀听到锦月一声一声的在倒数着些什么,这让他更是糊涂了。 “三~二~一~” “小姐留步。” 方才那醉汉踉跄而去的方向,传来一人高声的呼叫,急切却平稳,微微之中还有些喘,像是跑过来一样,不过他似乎在尽量压制着。南宫霖跟锦月并肩转头望去,连一直不吭声惦记着那小猴子眼神的钟灵,也带着奇异的目光看了过去。 “小姐请先留步一下?” 那声音的主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穿了一件看似平常的素色儒衫,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看便知身份不俗。 “这方玉佩可是小姐的?” 那男子抬起手臂,悬着一方月牙白玉,玉石正面雕的是一只白兔,后方雕的是株桂树,说来这玉佩还是此人去年中秋赠予她的。来苍灵之前,珏儿捧在手里把玩,觉得厌了便丢在了拦月阁的桌子上,她瞧见了觉得看着颇顺眼,便顺手带在身上了,如今这人拎来问是不是她的,这番装腔作势也真是难为了。 “月竟不防备,何时遗失了,多谢公子了。” 别人如此的用心做了戏,锦月也佯装在身上翻找了一下,做出此时才恍然发觉的神情,对着那男子尴尬的笑了笑。 “方才鄙人的家仆抓了一个装做醉汉的惯偷,这是从他身上翻来的,他说从小姐身上顺走的,在下便跑来还给小姐,希望没有唐突,惊扰到小姐。” 那男子且只跟锦月说话,完全对在锦月身旁的南宫霖跟钟灵视而不见,神情也恭敬多于傲慢。 “公子特意来还月玉佩,月应该谢公子才是,那有唐突惊扰之说。” 锦月微不可察的往南宫霖身边挪了挪,眸子却窥看着那男子的神色,只见那男子眉心稍稍拧了拧,似是锦月没有顺着说出如何谢他,而有些不悦。 “在下柳棨,不知可否请教小姐芳名?” 柳棨丝毫没有避讳自己的真名,看来不久之后,应该会再次遇到,那他今日设这样一个局,是做什么,难不成,心总不是很明确自己的身份,来查证的。 “月是从临都来此避寒的,名讳不便告知,还请公子谅解。” 临都民风保守,未出阁的女子是不可以随意向陌生男子透漏自己的闺名的,此中做法虽然在其他地方不盛行,但也是整个天朝都知晓的。 “原来小姐是临都来的,难怪姿容举止如此不俗,是柳某唐突了,这玉佩换于小姐吧。” 对于柳棨的奉承之语,锦月赋于莞尔浅笑,盈盈伏身施了一礼,才将那玉佩自柳棨手中接过来。 “月出门多时,不便再多停留了,就此跟公子别过吧,有缘再会。” 柳棨目光一怔,有些许失落跟惋惜之色浮出,但还是大方的双手抱拳,还了锦月一礼。 “小姐请便。那便有缘再会。” 锦月缓垂了眸子,便侧眸淡笑的看着南宫霖,缓缓道。 “玉和,走吧。” 南宫霖点了点头,眼眸的余光再次将柳棨打量了一遍,便随着锦月离开。此时那柳棨亦是将他也细细看过。心中蓦然一惊,虽然灯光昏暗,但此人面容仪态皆有股出尘飘然之感,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怎么从没听恩师提过,临都有这号人物跟慕小姐走的很近。 阡陌留谁候 第二百二十章:嗟君此别意何如 锦月跟南宫霖走出很远的距离,依旧能感觉到背后那束专注盯着她的目光,直到行至下一个拐角之处,离去的青鸾悄无声息的闪身出现在锦月身后。 “回小姐,人已经交到本县县令手中了,等案子结了,明日他回派人将那孩子送到问渠客栈。” 锦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到是钟灵眸子豁然发出亮光,惊异的看了锦月一眼。 方才这慕小姐跟谷主的对话,他都听到了,震的他六神慌乱,为这慕小姐心疼,也为那受苦的孩子心疼,他恨不得将着天下间所有的坏人全部绳之于法,可他力量薄弱,如今也就只能想一想而已。 “那孩子会不会没事?” 钟灵红着眼眸扯了扯南宫霖,他还记得,方才慕小姐说过,被弄做小猴子的孩子,活不过两年。 “我会救他的。” 南宫霖深受安抚的拍了拍钟灵的头,锦月的目光静谧的扫过他们,对一个陌路之人,能心善如此,真好,跟她这罄竹难书之人真是有个好对比。 远处的打更声透过窗子传了进来,漫天的星河倒映在恢复平静的湖面上闪闪发亮,加上晚间的凉风徐徐,跟摇曳清荷的馨香,让人身心皆舒畅。 遥远的天际飞来一支敏捷的海东青,穿过层层雾霭之后,将飞行的速度降低了十倍,锦月看到它,嘴角弯弯,眼梢徒添一抹笑,融在夜色之中,让清寒的气温暖了少许。 锦月将手掌抬起,那海东青的速度一降再降,最后轻柔的落在锦月的掌心中,锦月伸手摸了摸它,皓白的手掌上沾染了一层雾水。 “辛苦了。” 锦月道了声辛苦,将海东青脚上的锦笺解下,那海东青扑棱棱飞进屋内的小几上,啄食着盘子里的备好的鲜rou,锦月转眸望了它一眼,径自又笑了笑,传言十万只雄鹰也难出一只海东青,而十万只海东青也不易养熟一只,此番算来,真是幸运。 将卷成小桶的锦笺绽开,俊秀坚毅的小字映入眼帘,上面仅仅只有两句小诗。 “陌路花开,可缓缓归矣。” 锦月将指腹一个字一个的拂过,字里行间微微可以嗅到一缕他身上的味道,锦月似乎还可以想象到,赫连鸣谦写下这两句小诗时,眉目舒展的模样,眸中带笑的神情,跟上扬的